哪知楚峤月在听了这话后,更是愤怒,娇艳的脸庞甚至因为嫉妒而扭曲:“你还敢狡辩!你分明就是故意勾引表哥!表哥可是谪仙一样的人物,难不成他还会主动找你说话不成?”
楚峤月恼怒的盯着景汐禾,眼中甚至充满了恨意。
而没等景汐禾反驳,在她身边的楼甯晚就冷笑了起来,掐着嗓子趾高气扬的说道:“二公主没说错,我是亲眼瞧见晏公子主动过来找昭庆郡主,想要同她说话的,若非郡主婉拒,现在陪在郡主身边的,应当就是晏公子了。”
“你!”楚峤月因为这一番话,气得双眼赤红。
冲上前就要掌掴楼甯晚,然而还没等到她的手掌落在楼甯晚脸上,便被景汐禾一把抓住了。
景汐禾的神情冷凝,沉声道:“即便您贵为公主,也不能随意掌掴人。”
“你算个什么东西?”楚峤月冷笑道,“父皇封你为了郡主,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我乃唯一的嫡公主,即便是你,我也能随意掌掴的。”
“若你还想要这张狐媚的脸,就老实些跪下,给我磕头赔罪。”
楚峤月狠厉的甩下这些话,眼底尽是对景汐禾的不屑。
然而就在她等着景汐禾给自己赔礼道歉时,却见景汐禾莞尔一笑。
景汐禾上前几步,借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楚峤月。
“公主,我就在这等着你来掌掴。”
楚峤月气得胸口不断起伏,咬牙道:“景汐禾,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可不会同那些人……”
“前提是你不怕太后的问责。”景汐禾红唇轻勾,似笑非笑的俯视着她,“还有我祖母与父亲的怒火,我们景家的人,可不是任由公主欺辱的,若是臣女当真犯了错,自然要受罚,可若是因为公主一时之气,便受了屈辱,那我可不敢保证公主不会因此受到牵连。”
景汐禾的话刚是说出口,楚峤月就愣住了。
“二皇妹,你要打就快打。”楚青摇站在她身后,懒洋洋的说道,“免得耽误我跟禾儿叙旧。”
说着,她又拍了拍脑袋,笑道:“父皇之前将三皇妹送去西北封地时,似乎就是因为三皇妹对某位大臣的家眷不敬,若是你也想尝尝这滋味,可一定不要手下留情,最好能让昭庆郡主跟楼小姐哭着回家,哦,还有件事我忘了提醒你。”
她笑眯眯的说道,“这位楼小姐的父亲你也认得,是楼太傅。”
楚峤月站在原地,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紫。
“你们给我等着!”楚峤月的眼神如同阴狠的毒蛇一般,在景汐禾两人身上来回扫了眼。
最终她气得跺了跺脚,转身就离开了这处桃林。
楚青摇见她离开,这才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她真要不管不顾对你们下手呢。”
景汐禾轻笑了一声,她只觉得神清气爽。
不得不说,这种背后有人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妙,若她是个小世家的女儿,这会恐怕已经在楚峤月的威逼下同她赔罪道歉了。
见景汐禾面上笑意盈盈,并未被楚峤月影响,楚青摇这才是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
不过,她又忍不住将目光落在了楼甯晚的身上,惊奇的说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楼小姐也这么厉害,敢直接跟她对上。”
闻言,楼甯晚轻哼了一声,态度软和:“我父亲好歹也是太傅,而且皇上素来以仁德治国,绝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做出欺辱臣女的事情。”
“不错。”提及皇上,楚青摇甚是兴奋,很是肯定的说道,“父皇若是知晓了她的所作所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不过,楚青摇又在这时靠近了景汐禾,用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禾儿,你跟那晏晋文……”
她冲着景汐禾眨了眨眼,比划了一个口型。
看出她说的是谁后,景汐禾轻哼了一声,但还是解释道:“我跟晏晋文可没有任何关系,谁知道他是发什么疯,想要求娶我。”
一旁的楼甯晚也是附和道:“禾儿今日碰见了晏公子,就像是见了鬼一样,连忙带着我离开。”
闻言,楚青摇却从其中品出了些不对劲。
“那不是晏晋文吗?”
景汐禾跟楼甯晚回头看去,却没看见任何踪迹。
楼甯晚大胆质问:“公主,你是不是看错了?”
“不可能。”楚韩玉冷着脸道,“依我的眼力,绝不会认错人的,那一定是晏晋文!而且我看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景汐禾心中微动,几乎控制不住的冒出了那个念头。
她们身处在桃林中,这样繁密的桃花林里,从外面想要看见她们三人可不容易。
若是晏晋文真的跟楚劝一样,是一个变态,那他所做的事必不能以常理推断。
想到这,景汐禾冲着楚青摇眨了眨眼,轻声道:“我想要跟上去看看。”
“我陪着你。”楚青摇想也不想就说道。
而看不懂两人小心思的楼甯晚是一头雾水。
但这不影响她燃烧的好奇心:“你们要去看什么,我也要去!”
“你手无缚鸡之力,若是跟了过去出现意外,还需我与禾儿救你。”楚青摇对楼甯晚甚是嫌弃,瞥了眼她,便快步往自己看见白书尘的方向走去。
听着这话,楼甯晚气得跺了跺脚,一个劲跟在楚青摇身后,恼声道:“我可不是那些娇娇小姐,无论是剑术还是骑术,我都是京中贵女的佼佼者。”
当今皇上重武,因此不少的世家都会让家中孩子去学一些剑术,只为在秋猎中崭露头角。
景汐禾听着两人争执的声音,只觉得一阵烦忧。
她正是想要暂时将内心冲动压下时,却见楚青摇走得极快,竟是运上了轻功。
而楼甯晚一路小跑,也逐渐拉近了跟楚青摇的距离。
来不及细想,景汐禾便跟了上去。
三人小心的走到了晏府西侧的一处院子里。
看着眼前破败的院子,楼甯晚皱着眉,用气音小心问道:“你确定是这?这可看上去荒废已久,不像是有人经过。”
闻言,楚青摇轻哼了一声,自豪的说道:“我的眼睛绝不会出错,晏晋文就是来了这边。”
“这只有一条路,也只有这一处院子,他一定是进去了。”景汐禾秀眉轻蹙,低声道。
楼甯晚跟楚青摇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往前一步,却被景汐禾迅速扯住了手。
“不可以露面。”景汐禾将两人再度撤回了灌木丛中,她蹲在地上,又将灌木扒拉了几下,更好的掩饰住了三人的身形。
她的面上尽是严肃的神情,咬牙道:“若是晏晋文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一旦他看见我们,那可就糟了。”
眼见着景汐禾这样严肃的神情,楚青摇的心中咯噔,顿时浮现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禾儿,你该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楼甯晚在这时睁大了一双眼睛,眼也不眨,就盯着景汐禾上下打量。
两人的视线就像是探照灯,让景汐禾觉得自己内心的那些猜测无所遁形。
她在心中斟酌片刻,正想要开口时,却见到院门被打开,一人走了出来。
正是晏晋文,他嘴角依旧带着温润的笑。
“嘘。”景汐禾竖起手指,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在她身边的两人是大气也不敢出,直至看着晏晋文的身影离开,三人才放松了下来。
景汐禾垂下眼眸,飞快的思索了一番,嘱咐道:“你们就在这等着我……”
“不行,万一里面有危险怎么办?”楚青摇想也不想,就打断了景汐禾的话,“既然是我带你们来的这,自然是要由我打头阵了。”
没等景汐禾说话,她飞快走进了院子里。
见状,景汐禾只能带着楼甯晚往里走去。
这处院子破败,可里面却盛开着一丛丛的鲜花,娇艳的鲜花在这破旧的院子里盛开,是少见的美景。
景汐禾看着这一幕,这与她心中所构想的那一副惨绝人寰的景象相去甚远。
而在她身边的两人更是呆呆地说道:“难道晏家是专门在这院子里养了花草?”
“不!”景汐禾摇了摇头,她盯着这些盛开的花朵,生出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而随着她的视线往下移动,种着花苗的地方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些花苗下的土颜色与周围并不一致,显然是刚被翻过的。
景汐禾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借着手帕,将这土翻开。
“这……”楚青摇目瞪口呆的指着前方,“这下面埋着一具尸体!”
楼甯晚更是一副脸色苍白的模样,在看见丫鬟的脸后,她干呕几声,难堪的别过了头。
景汐禾同样是脸色苍白,她看着眼前这一具死不瞑目的女尸,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具女尸身着丫鬟的服饰,想来就是晏府的丫鬟,而她的肌肤光滑,显然是刚死去不久。
而这院子里的鲜花一丛丛的,根本不符合当季的规律。
【警告!有人靠近!】
【警告!有人靠近!】
就在景汐禾呆呆地注视着眼前的花丛,脑中却尽是系统刺耳的警报声。
景汐禾瞬间清醒过来,她连忙将土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慌不择路的带着楼甯晚跟楚青摇躲进了破旧的厢房内。
房间内一片昏暗,阳光从摇摇欲坠的门中透进来,照明了满屋的蛛网。
“难道这里面也有尸体?”楼甯晚苍白着小脸,疑惑的看着景汐禾。
闻言,景汐禾翻了个白眼,拉着两人便蹲了下来。
她咬牙切齿的在两人耳边说道:“有人来了!千万不要发出任何动静,万一是晏晋文,一旦他发现我们知道了他的秘密,只怕我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此话一出,哪怕是好奇心最重的楚青摇,也立刻闭上了嘴。
几乎就在三人沉默的下一刻,一道颀长的身影就步入了这处院子。
这人正是三人口中的晏晋文。
他仔细的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却没发觉任何异样,这一处院子还是保持着他刚离开的模样。
在院中停留了一会,他心情颇好的给这些花丛浇灌着水,眼中跃动着兴奋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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