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凌晨,这批宝藏就被人连夜送出了雁山。
湖边的营地内,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景汐禾傻笑着坐在篝火边,听着系统的播报。
【找到宝藏:奖励气运值+30】
【宿主当前气运值:50】
而随着系统的播报完毕,系统商城里,火灵草那个图标也随之变亮。
景汐禾兴高采烈的将火灵草兑换好,瞧气运值0的余额,虽然一阵肉疼,但还是高兴起来。
她恨不得当即就将火灵草拿给楚陵川,让他赶紧将身上的毒给解了。
想到自己这次的收获,景汐禾笑弯了一双桃花眼。
桃桐伺候在她身边,见她不加掩饰的喜悦,不由自主的被她的笑容所感染。
“郡主为何这样高兴?”
景汐禾笑着摇了摇头,就是不肯明说。
她注视着眼前明亮的篝火,困扰她这么长时间的一件难事,终于尘埃落定。
这其中带来的喜悦,是旁人无法理解的。
楚陵川挥着手中的折扇,旁若无人的朝着景汐禾走来。
那些禁军的视线,或多或少的落在了两人身上,不断打量着。
篝火旁,景汐禾衣襟处露出的一截肌肤白皙得晃人眼,楚陵川眼神幽暗一瞬,便收回了目光。
“在想什么?”
楚陵川坐在了她的身边,看似不经意间的询问,实则目光一直都落在她的身上。
因而景汐禾刚是讶然的抬起头,便对上了他温柔的双眸。
“殿下,你身上的秋水毒很快就能解了。”
景汐禾的一句话,让楚陵川的心中一顿。
在一瞬间的寂静后,楚陵川压抑住心中的各种疑惑,温声问道:“你从宝藏中寻到火灵草了?”
景汐禾点头,天真的以为自己瞒得过楚陵川:“我们分头寻找的时候,我一直都在留意呢,这就是火灵草了。”
说着,她就将藏在自己袖中的一个木盒拿了出来。
这木盒不过楚陵川一个手掌那么大,她兴奋的将木盒塞给了楚陵川:“殿下,你回去以后,按照之前的药方熬制便可,到那时,这秋水毒就再也不能困扰你了。”
楚陵川看着她,突然间将她拥在了怀中。
这处篝火在石头后面,极好的将两人的身形隐藏了下来。
景汐禾漂亮的眼眸因为惊讶而睁大,她并不理解楚陵川为何会有这样大的情绪波动。
即便是隔着好几层衣裳,她也依旧能够感受到男人猛烈的心跳声。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景汐禾短暂的惊讶过后,艰难的想要推开楚陵川,“难道是太高兴了吗?”
“是。”楚陵川定定的说道,“我是太高兴了。”
他怀中的这个女人秘密众多,有着连他都察觉不到的神奇手段。
可偏她一心信任自己,不惜暴露自己异于常人的地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这样热烈的情感,他怎能不动心?
积压已久的情愫在心中翻腾着,楚陵川抱得温软香玉满怀,却生不出欲念。
“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除去年幼时的那些转瞬即逝温存时光,他从未被一人这样单纯热烈的对待。
这秋水毒困扰了他十几年,害得他从意气风发的太子,不得不收敛锋芒,做一个游手好闲,成为其他人茶余饭后谈资的废物。
若非他一心要为母妃复仇,若非他一心要将皇后扳倒,他绝不能支撑到今日。
这一个几乎将他磨平所有棱角的毒,竟然也能有解开的一天。
而这一切的改变,全都是因为一人。
楚陵川垂下眼眸,深情而又偏执的情绪在他眼中浮现。
“禾儿,感谢上苍将你送到我身边。”楚陵川说了这样一番话,随即轻柔的在景汐禾脸上落在一吻。
他不知道那日金华寺中,醒来的人是谁。
但他可以肯定,那绝不是原本的景汐禾。
不过是短暂的昏迷,为何那个怯懦的景汐禾会性情大变?
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但这都无关紧要,他所爱的,只是眼前这个景汐禾。
“禾儿,你不会离开我的。”楚陵川压下心底的偏执,在她唇上轻啄,暗哑着声音道,“说你不会离开我。”
景汐禾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心弦为之一颤,她点了点头,被封住的唇齿间隐约发出一声轻哼。
“殿下,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一面说着,一面主动揽上了眼前人的脖颈。
最后景汐禾是躲着人回的营帐。
她摸了摸被亲得红肿的唇,对楚陵川没了刚才的好脸色。
“殿下请自便。”
说着,她便掀开门帘,快步走了进去,让楚陵川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一旁的景瑜白虎视眈眈,楚陵川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不敢多说话,只能讨好道:“禾儿,回京之后,我会送你一件礼物。”
然而营帐内的景汐禾对此却没有好脸色,只冷哼了一声:“若是回京之后殿下还能见得到我。”
楚陵川闻言,只得是叹了口气,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
营帐内,玄阳吊儿郎当的坐着,一边给自己斟着茶,一边戏谑的说道:“阁主,你方才是偷吃了什么?这嘴怎么……”
随着楚陵川冷飕飕的眼神如刀子一般刮来,玄阳顿时噤声,转移了话题:“宝藏内既然没有火灵草,那我们还是得派人去西域。”
他心疼的说道:“这可又是一大笔银子。”
谁料楚陵川却得意的瞥了眼他,将袖中的木盒拿出:“火灵草在这。”
闻言,玄阳不可置信的睁大了一双眼睛。
他立刻跳脚,控诉道:“阁主!你这也太过分了!你竟然骗我?那日出了宝藏,我还专门问了你,你口口声声说没找到!”
楚陵川唇角微勾,慢条斯理的说道:“是禾儿给我的。”
“竟然是她?”玄阳震惊过后,又恍然大悟,“也是,她可是给了你解毒药方的人,认得火灵草也不稀奇,不过她的运气可真好。”
玄阳饱含酸意的说道:“我头一个进去,却没找到火灵草,倒是被她误打误撞的找到了,就连那红衣大炮的图纸,也是她最先发现的。”
楚陵川并未回答,只让玄阳将一切都归结于景汐禾的运气上,而不再做其他怀疑。
*
一早醒来议事的楚陵川与景瑜白,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景瑜白从探子的口中听见景湫弥的名字,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她倒是个厉害的,竟是不用我们的人提醒,也能发觉南宫尘的异样。”
“景家二房自从分出景家后,便门庭冷落,全靠景湫弥一人攀附楚韩玉,方才能在京城站稳脚跟,她自然是要使出浑身解数,才能得到楚韩玉的重视。”楚陵川冷笑道,“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拖着沉重的身子伴随楚韩玉来雁山。”
景瑜白见他对景湫弥这样了解,眼眸暗沉了些许,在他的身上打量了起来。
见状,楚陵川只觉得一阵不安。
在景瑜白夹杂着打量的目光中,他看似坦然的问道:“大舅哥为何这样看我?”
“谁是你大舅哥?”景瑜白听得这话,怒气冲冲的瞥了眼他,沉声道,“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你休要胡言乱语!不然的话…即便你身份特殊,我也不会轻饶过你!”
景瑜白的威胁,落在楚陵川的耳中,并未让他有其他反应。
他凤眸轻眯,以茶代酒,朝着景瑜白敬了一杯:“景将军能够一心维护禾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油嘴滑舌。”景瑜白冷声道,“也是禾儿单纯,才会被你哄骗了去。”
回想起那日景汐禾与楚陵川见面之后面红耳赤的模样,景瑜白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又警告道:“你们两人的事还没过明路,在没有成婚之前,你不许碰她!”
闻言,楚陵川本是含笑的眼眸一肃,正色道:“景将军放心,我对禾儿珍之爱之,绝不会做伤害她的事。”
景瑜白瞥了眼他,到底是没将自己所看见的事情一一说出来,只能暗自在心中告诫自己,务必要让景汐禾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楚陵川见他满脸的不赞同,识趣的将剩下的话憋了回去。
在没有成婚之前,他自然不会碰景汐禾,即便是情难自禁,他也会浅尝辄止。
他的禾儿,该是在万人瞩目下嫁给自己,在此之前,她的名声绝不能因自己而被诋毁。
既然已经将宝藏悉数搬回,自然要离开雁山。
可楚陵川行至半路,却突然拉紧了缰绳,他回首看着景汐禾,用只有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轻声道:“想不想去看好戏?”
与他心有灵犀的景汐禾眼前一亮,顿时就看向了他:“你是说…去看楚韩玉跟南宫尘狗咬狗?”
见楚陵川面上隐约露出的笑意,景汐禾立刻点了点头:“那我们快走吧!千万不要被大哥……”
“怎么?”景瑜白在这时走了过来,冷飕飕的瞥了眼景汐禾,“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景汐禾眼神飘忽,正想要开口反驳,却见景瑜白同样骑马到了她身边,道:“我也要一同前去。”
没等景汐禾开口,景瑜白便飞快说道:“在你们尚未定亲之前,不得擅自见面。”
听得这话后,景汐禾却是睁大了双眸,与景瑜白极为相似的桃花眼闪烁好几下,显然是心虚至极。
在见到她这般模样后,景瑜白没好气的点了点她的脑袋,沉声道:“你难道不知道男女大防吗?”
说着他又警惕的看向楚陵川,沉声道:“他身为太子,大把的贵女想要嫁给她,即便他整日逛花楼,往太子府中送去了几十个花魁,对他都没有影响,可你是女子,一旦还未成婚就跟他沾上了关系,岂不是名声尽毁?”
即便是景汐禾对景瑜白向来有滤镜,也听出了他言语间对楚陵川的故意诋毁。
当自己的亲大哥看不惯男朋友怎么办?
景汐禾不过是犹豫片刻,就朝着楚陵川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乖巧的跟在了景瑜白的身边。
“大哥放心就是了,我一定乖乖的听你的话,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听着景汐禾的话,景瑜白只轻哼了一声,并未将她的这个保证放在心上。
三人既然已经说好,便一块骑马前往之前的山洞。
景家的暗卫与移星阁的杀手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跟上了三人。
此时山中的大殿内,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国库吃紧,就连夜明珠也一块扒了下来。
“殿下,您千万不能气坏了身子。”景湫弥低声安抚道,“即便没有这些宝藏,您也是皇上最看重的皇子。”
楚韩玉的脸色稍缓,咬牙道:“的确,左右其他人也得不到这些东西。”
待父皇驾崩后,这些珍宝不还是他的?
楚韩玉恢复了理智,他抬起手,身后的亲卫便举起了火把,纷纷往里走去。
楚韩玉等人刚一进去,守在殿内的南夏士兵就警惕了起来。
“是谁!南宫尘,你果然在骗本王!”
楚韩玉神情阴冷,盯着正从暗室中走出的南宫尘。
他特意带来了一大批亲卫,就是为了在这时截住南宫尘。
“去将他们得到的东西全都抢过来!”楚韩玉咬牙道,“除了南宫尘外,死活不论!”
这件事本就是他跟南宫尘私下约定好的,即便两人现在闹得再难看,出了这座山,照样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南宫尘英俊的脸庞上遍布冷霜,沉声道:“暗室里什么都没有,在本王来之前,那里面的东西就被人取走了!”
“事到如今你还想将本王蒙在鼓里?”楚韩玉自以为看穿了一切,冷笑道,“当初景瑜白可没发现这处暗室,若是这处暗室被人打开过,你为何又会费尽心思再回来?将东西交出来,本王还能让你活着回到南夏!”
楚韩玉赤红着一双眼睛,他知道,这是他仅剩的希望了。
听着这番话,南宫尘嗤笑了一声,火气在这时一股脑涌上了心头:“你们越朝人果真是阴险狡诈,现如今看来,你就是故意将消息透露给景瑜白,以此将宝藏尽数收归囊中!本王倒是要看看,是你这个绣花枕头的剑术厉害,还是本王的刀法更强!”
长刀出鞘,南宫尘英俊的面孔在泛着寒意的刀刃下,愈发阴沉起来。
楚韩玉被他的话气得一张脸通红,恨声道:“给本王将东西抢过来!死活不论!”
“殿下,万万不可!”景湫弥闻言,连忙道,“这可是南夏二王子!若是他死了,两国只怕会……”
“滚开!”楚韩玉已是怒火上涌,哪里顾得上景湫弥的劝说。
殿内厮杀成一团,景汐禾眼神古怪的看着玄阳拿起燃尽的香:“就是这东西让他们丧失神智?”
楚韩玉虽然算不上什么有才德的人,但也没到这样蠢笨的地步,就连景湫弥那只会内宅争斗的人,都知道这样做会损害两国平稳的局面。
而且那南宫尘看上去也不像是心智不健全的人,只能说这一切都被玄阳手中的这根香影响了。
玄阳冲着她神秘一笑:“虽然这处大殿空旷,但这一根失魂香,也足以让他们折腾一会了。”
闻言,景汐禾两眼放光的看着这根香:“能给我一根吗?”
“这样的东西,你万万不能放在身边。”景瑜白终于忍不住开口,训斥道,“这失魂香不少人都认得,你一个大家闺秀,若是将这样的东西放在身边,其他人会怎么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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