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里,沉睡了许久的傅长生缓缓苏醒,抬手碰到了某人的脸颊,一路向下触碰到心口,突然哭了起来,是那种超出常人的情感溢出角色本人来,他起身闭上眼睛亲了两口心爱之人的唇瓣,深情的多看了他两眼,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躺回原处藏匿起不该出现的眼泪。
【系统:……………………闹嘛子呢,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纯爱战神,干得漂亮,遇见一群活爹们。】
烷平之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虽然没有面上表达出来,但他的情丝却替他先行一步抓住了对方堡垒的软肋,叫了一声所爱之人的名字,十指紧扣,相随永远,嗷嗷待哺的小鱼儿親住蓄势待发的晚霞搂紧锁进怀里,耳畔呼吸起酸臭的诱惑,折腾了大半天才算结束短暂又疯狂的点缀。
傅长生微微抽泣声在寂静的长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又惹人心疼。对于烷平之轻微触碰从最开始的抗拒到最后的拥入怀里,一切都发生的太过于巧妙又复杂,但又不说不上哪里不太对劲儿,而烦恼还是会有的,渐渐的傅长生靠在烷平之怀里睡着了……他起身换上紫色长袍,随意用白色的发带绑住头发,一个闪身来到三千位面的编辑部里做客。
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对准目标轻轻弯下,那人的脑袋搬家一个不留,四分五散的血水染红了编辑部的每一个地方,渗进靴子里,他们是后怕又侥幸自己没有在生平得罪过这位活爹的存在,否则真的会被人笑话死,表面人畜无害的样子,实则内心深处便是个随时随地都能找到别人错处而去斩草除根的大魔头,三千位面的编辑部里所有编辑瑟瑟发抖不敢吭声。
烷平之端起冒着热气的茶盏,轻轻吹动表面的水浮动抿上一口,随意拿起一本书翻看的津津有味,大概看了半个小时左右,那本书火速被扔进火盆里烧着,谁知道大写的小黑屋出现在火盆周围,探着黑乎乎的脑袋眨巴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宛如一个刚初出茅庐的小兔子瞅着面前比自己还离谱的老狐狸,他与烷平之对视一眼,就那么一眼,立刻躺在地上捂着肚子打滚什么的,着实把人吓得不轻和半死,编辑部的人瞬间来了精神,把人窜用的四下奔走无处可逃,他往后退了两步直接把原先写好的剧情燃起熊熊烈火燃烧殆尽,丝毫没有半点影响到原剧情的发展,不过在无人的角落里,烷平之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缓步走过去捡起某人灵魂碎片残留下的痕迹,抬手抓住即将逃跑的一缕灵魂扔进忘川河畔内,供养师尊的肉体,让无处可逃的情感释放出一阵久违的松懈。
【系统:宿主你在干嘛呢?你养你老婆的恶念干什么啊,那家伙危险的厉害,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把你给杀了,如果可以的话倒不是就此结束掉他的生命。】
烷平之被气笑了,抬起手轻轻打了系统软乎乎的脑袋瓜子一下,他吃痛的惊呼两嗓子暗自咒骂此人的举动,又不敢对他做什么,一来一回干脆直接摸清了宿主烷平之的套路,找到了致命的软肋——创世神和末世神的爱情故事。
系统冷不丁啧啧啧几声,干呕几次才正色的站在宿主身边催促他继续走剧情。
按着原著剧情的走向,傅长生是阴鸷傲娇的长发美人受,但奈何心中有一个常常想要反攻的心,久而久之情绪压抑下变得越来越拥有占有欲,尤其对于烷平之身边后宫的莺莺燕燕佳丽三千着实气愤不已,没确定关系前离得八丈远,确定关系后恨不得长八只手八只眼睛盯着傅长生的身上,紧接着,发生了一些变故,烷平之失踪了十六年期间,江湖乃至整个修仙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好不容易归来的烷平之补了傅长生一个盛大的昏礼,却又助长恶念为生的妖邪找到了冲破牢笼的办法,联手杀了烷平之与傅长生婚宴之上,好好的昏礼成了葬礼,傅长生一念白头伤心欲绝,竟也随他而去,双双殒命,达成生同寝穴的结局。
系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抖落一地,暗想没见过那么恶心的剧情,今天算是都见到了,yue了。
烷平之实在忍不住某位系统在他脑海里想的东西,缓缓睁开眼注入灵气把系统拽出脑海送了他一具好的人类身体用用,成了未来某些关键点打开谜题钥匙的开关和花童。
………………
脑袋昏昏沉沉的支起来,扫视一圈未曾看到想要看到的人,傅长生一下子清醒过来,扫视屋子里能看到某人影子的地方和角落望去,渐渐的心慌起来,握住的茶盏忍不住颤抖起来,嘴唇泛起白色,似乎是忘记了昨晚带来的疼痛,他直直起身随意套着架子上的白色寝衣,就往外跑去,一个不留神腰酸的厉害摔得不轻,膝盖卡秃噜皮了,发出轻微的惨叫声,还是少年模样的烷平之哪里受得了宝贝疙瘩摔倒带来的惨叫,一个滑跪飞过去接住老婆摇摇欲坠的身体且四目相对。
【系统已开启吃瓜观众嗑瓜子的声音】
烷平之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连带着怀里的人也一同笑岔气了,与此同时床榻塌了,此时慢半拍子抬头与其两个人对视成了一副世界名画。
“咚咚咚……”屋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公鸭嗓少年看神情有些不太对劲儿,怕是真的出了什么事,直接推门而入与两个人撞了个视线,又立马转过头脸红的快疯了,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又悄咪咪打了自己的手几下,此时傅长生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自己那副模样已然被让其他人看到,与其被人颠倒是非黑白,倒不如直接了当的坦白自己的喜欢。
【系统心声:明知道心爱之人会死在自己怀里,却还是要一同跳进火坑里奄奄一息的活着,真行,两个活爹真的是惹不起。】
“找为师可有何事?”
听到呼唤,公鸭嗓少年轻咳两下转过身正色整理好衣物行作揖礼说道:“清丰镇平白无故失踪了一个镇子的人,掌门特让我来请你和小师叔去一趟,查明真相将失踪的百姓们带回来。”
“好,我知道了,即可动身前往。”
“徒儿告退。”
公鸭嗓少年压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低着头快速离开傅长生的寝宫,把自己今天所见所听到的一五一十告诉了整个门派里的所有同门师兄子弟,就连一向瞧不上烷平之的掌门也放下之前的不愉快,加入了不太正常的日常。
“你不走吗?”
傅长生挣扎着从他怀里起身,垂眸瞧着烷平之眼眸里随处可见的爱意满满,鼻子一酸,一下子忍不住哭出几滴疑似珍珠的眼泪,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正确的走向,坐在堆满卷宗的小檀木桌旁边居高临下的感觉仔细看看他的“”贵人”。
【系统心想:俩活爹干得漂亮!极限拉扯的感情。】
“曾见凝露高堂坐,奈何明月似浑浊!”烷平之轻轻呢喃生前某人经常会念叨的一首诗,久而久之忘了到底是何人传颂之物,但他知道念出此事的人肯定是个难得一见的天外尤物,是位金枝玉叶的贵人。
拥有狐狸眼的少年裹着一身从外面带来的雪花,倒衬得麒麟紫袍多了几分薄凉凄惨的感觉,不苟言笑的面庞多了些常人不经常有的透彻。
“昨日之事,吾不跟你计较,但做错了事就得受罚,去门中清凉中跪上三个时辰之后,随吾出发去一趟清丰镇。”
傅长生微微闭上眼睛休息,手撑着桌子托着脸颊,做出一副生气又无奈的样子给其他人看,烷平之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直接走出门外的世界,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的师尊一人。
听到门关上,傅长生睁开眼睛随手打开一卷卷宗探查上面残留妖迹的明确方位,重生这种事他是从来没有想过,更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再次遇到所爱之人存活下来的影子,他的心跳、他的性子、他的笑容与前世那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尊一模一样…
“终于走了……可憋死我们了……”
“主人我们什么时候离开门派啊,银枪想回上神位了,我酿的美酒还没给主人尝尝呢!”
暖阁中香气弥漫充斥着各种各样妖邪的气味,有的化为人游走世间与心爱之人享受世间的美好…有的行尸走肉大半辈子为了寻找一把箜篌的声音…有的傻傻的为了一个人而心甘情愿当了奈何桥畔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头…有的化为一滴水一颗泪水一串珠子上日日信奉的佛珠……诉说着妖孽的人性冷淡爱恨情仇……
清冽的酒香缓缓升起。银枪温上一壶热酒端到傅长生身侧的檀木桌上,还顺手准备了色香味俱全的糕点“八珍糕”和“百花糕”,等东西摆好之后,异域舞姬装扮却又英姿飒爽的银枪拨动耳畔的碎发,随即取出一块布擦拭着手中那杆血红花穗的红缨枪,擦拭干净利落后突然看向已经将思绪抛到九霄云外某人身上的仙门师尊。
“我劝你还是谨慎一些好,你毕竟篡改了他的命格让他与你的命格相互交换,况且你们还是互相杀兄之仇的仇人,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
屋外靠近宫门的红墙边长出来一株茂密盛开的梅花树,丝丝竹笛入耳穿透了烷平之的心,告诉了他想要知道的消息。
花了大量时间周折,烷平之才摸清楚自己所在角色的问题,他重生了,傅长生也重生了,或许可以说是所有人都重生了,包括那个人!渐渐的知道了该知道的消息,愈发觉得罚跪没了多余的意思,继而悠哉悠哉的观察着树杈让慢慢蠕动的虫子,一点一点不经意间爬到蜘蛛猎人的网中被吃的寸骨不生,像极了陷入逆境里的我们,一个个加着一个个搀扶着彼此走下去。少年裹着奶白色的狐狸裘皮跪在皑皑白雪中,瘦弱的身躯充斥着莫须有的悲凉,突然有一只偷吃灶房食物的小狐狸就这么跑着跑着撞进少年怀里,两只小狐狸互相对视一眼隐瞒彼此想要干的事情。
“系统,清丰镇现在什么情况了?”
【系统:还是老样子没有别的事情发生,最多穿出一首歌谣,其他的再也没有了。】
“什么歌谣?”
烷平之懒得听系统叭叭别的故事,斩钉截铁一抓住问题的关键继续询问下去,鹅毛大雪的夜里多了一阵嗜血的味道,让他敏锐的捕捉到味道的来源,那是传说中大妖九尾狐狸的味道,万年以来除了青丘和涂山狐狸以外,只剩下一只逐出家族的坏狐狸——一只雪白雪白的七彩九尾狐狸尾巴的大妖,生前曾差点侍奉在王母娘娘身旁作灵宠,可后来也不知道是因何,王母娘娘的蟠桃会上这只大妖伤了一众神仙后桃之夭夭,天庭曾派十万天兵天将抓捕大妖,可惜事宜愿违,大妖被抓到,倒是多出来一具啃成白骨的尸体。
“大妖在清丰镇!”
【系统:是,那只作恶多端的大妖确实在清丰镇,不过有点奇怪的感觉,他的生命气息特别的微弱,似乎只剩下了一口气苟延残喘。】
“………………夺走我内丹的人……还能死了不成……走吧,咱们去清丰镇走一趟。”
第五日,清丰镇,如意客栈。
十一月十七日,辰时。
一辆堪比三层楼大小的马车停靠在如意客栈附近,银枪跳下马车,放下板凳,马车上的少年掀开车帘走下,微风吹动紫袍的衣摆,宛如仙人下凡,车上压的几大箱金银珠宝赶路已经有了三四日,所有人都疲惫的难受,纷纷打哈欠走下马车栓好马车后,随少年人和银枪推门进入热闹非凡的如意客栈内,少年人简单环视一圈后确定再无危险,走上楼坐在二楼靠近窗的位置叫来小二布菜。
“小二。”
忙碌的小二停下手中忙活的东西,搭着肩膀一块白色的毛布急匆匆上楼,站在距离客人一米远位置停下,笑着问道:“客官想吃点什么?”
“我们店里可是该有的都有,保证让您吃得开心玩的开心。”
“玩?”烷平之饶有兴趣抬头看着店小二的脸,“难不成今日这家落脚的店内还有其他人不知道的东西?”
店小二笑意深了两下,弯腰附耳说道:“自然是有特别的东西存在,不过不是现在而已。”
“哦?!”勾起了兴趣的馋虫,烷平之愈发觉得她们口中的“玩”便是那只消失已久的大妖。
——狐族叛徒“厄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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