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粉们：“……”

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栖栖勇敢飞！闻风永相随！

“栖栖，虽然网上都在骂你，但你别怕，我们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对啊！栖栖你别怕，我们会守护你的！”

如果你放黑粉来捣乱，林栖可以以一己之力舌战群儒，然后大获全胜，潇洒离场。但如果来的是真爱粉——林栖从来都不知道还会有人支持自己……

见林栖迟迟不说话，小其忙出来接话。

“那个——大家把要签名的东西拿出来吧。”小其不着痕迹地戳了戳林栖，压低声音：“栖栖！”

“……噢。”林栖反应过来，接过笔开始签名。

慢吞吞的，看起来及其生疏。小其古怪地看着他，却没说什么。

林栖上一次这么讨厌写自己的名字还是在高中。那时学校发的卷子没有千张也有百张，班主任怕他们弄丢，就叫所有人在每张卷子上写自己的名字。

原本这种不收的卷子不写名字也没关系，毕竟哪有人闲的没事干会偷卷子？全卖了顶天也就一块。

可惜他们班主任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快放学时，他忽然心血来潮搞了场偷袭。然后……林栖就被发现了。

一大沓试卷，林栖蹲在办公室写了半个多小时，写到后面，他甚至已经不认识“林栖”这两字了。最后还是班长路过，他才得以脱离苦海。

自那之后，林栖再也没一次性签过这么多名，包括出道以后。上辈子众人骂他尚且来不及，又怎么会去要他的签名？

“亲亲～”028出现在林栖身边，要求道：“按照人类的礼仪，你现在应该向她们道谢，然后一边承诺自己会尽最大的努力不去辜负大家的信任和支持，一边告诉她们做人的道理……”

“……”林栖签名的手一顿，刚想吐槽又默默把话咽了回去。原因无它，只是想起那天的惩罚，林栖就感到一阵后怕，他还是很惜命的。

“栖栖……”一个粉丝手里拿着签完名的海报问道：“你喜欢傅川吗？”

林栖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被发现了，正要解释，就听另一个粉丝道：“栖栖，说句不好听的，你不要和傅川走太近。”

“……为什么？”

那个女生看了川粉们一眼，确定没人注意到她后才小声道：“他本人我们不确定，但他的粉丝绝对非常讨厌你，刚才她们说你坏话你听到了吗？”

林栖点点头，心想自己不仅听到了，还听到傅川在为自己辩解。

“栖栖你现在的粉丝没他多，真撕起来我们人手不够……”

闻言林栖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她们看出来了。

“栖栖，探班时间到了。”小其提醒道。

“……谢谢你们的喜欢和提醒，”林栖看着恋恋不舍的粉丝们，不熟练地道：“还有，你们不要为了我在网上当键盘侠，因为我不配。”

语罢，所有人都沉默了。

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语不惊人死不休吗？！

最后谁也没有说话，众人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散场了。

小其神色复杂：“栖栖，你干嘛这么诋毁自己……”

林栖疑惑，上辈子全网都是这么评价他的啊，有什么问题？

“亲亲你……”028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隐去身形消失在了空中。

小其没再说话，默默地跟在他身边。

林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同样沉默的傅川，然后戳了他一下：“谢谢你。”

一句话没头没尾的，傅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他们都是乱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傅川眉头微皱，生怕林栖又说出什么看不起自己的话：“我相信你。”

林栖笑起来，发出了久违的邀请：“晚上一起去吃宵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