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现在距离父亲还有多远?”
【当前位置:距离10里】
闻言后,景汐禾眼前一亮。
她这条路算是走对了!
“这附近可有什么山洞?”景汐禾看向石陌,迫切需要得到答案。
石陌小声道:“就在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猎户休憩的山洞,但自从洪灾以来,那就再也没有人去了。”
“带路。”景汐禾已经隐隐有了预感。
这一次,她一定能够找到景国公!
石陌见她激动的模样,好奇道:“小姐是要找什么人?”
“是我的父亲。”景汐禾毫不犹豫的开口。
听得这话,石陌瞳孔睁大了,看着眼前的女子,他依稀能够从女子的脸上窥得半分熟悉的模样。
他握紧了双手,抑制住了内定的激动:“若是帮小姐找到父亲,您能给兮兮银子吗?”
景汐禾看了眼两人骨瘦如柴的小身板,皱了皱眉。
“以你们两人的能力,即便是给了银子也护不住。”
石陌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但下一刻景汐禾又道:“只要你能助我将父亲找到,我会帮你们兄妹二人安置在一处安全的地方,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们。”
她只是对这两人产生了同情心,并未料到石陌的内心却因为她这一句话掀起了滔天巨浪。
“你可以带我们离开宁州吗?”石陌看着景汐禾,紧张问询道。
景汐禾此时满心满眼都是景国公,没做太多犹豫,就答应了此事:“我会给予你们想要的报酬,前提是…你能帮我找到父亲。”
石陌激动的握紧了双手,立刻点头道:“我这就带你们去那处山洞。”
他轻车熟路的走在前面,与地上的脚印正好对上了。
景汐禾眼眸一闪,总觉得不对。
“桃桐,你盯着些他。”
虽然没有从石陌的身上感到杀意,但景汐禾还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这样关键的时候,可千万不能出岔子。
桃桐明白景汐禾的顾虑,连忙点头,但她又不解道:“小姐,您大可让奴婢随着他过去,何必亲自涉险?”
闻言,景汐禾心底一阵苦笑。
要是她能将这个差事交给别人,一定举双手赞成。
奈何只有她能听见系统的提示。
沿着湖岸一路往前,树林愈发茂密,头顶的阳光悉数被挡在了外围,只余几缕阳光落下,为他们照明前方的道路。
随着渐入密林,系统的提示也越来越频繁。
【当前位置:距离50米】
系统的声音消失,景汐禾抬起头,看着前方黝黑的山洞,内心的激动无法言喻。
父亲就在里面!
此时的宁州城内,一片人心惶惶。
“太子殿下此举未免也太过荒谬了,若是皇上知道了此事,一定不会同意的!”
左远冷哼,想也不想就否定了楚陵川的提议。
“若是让城中的富户捐银子,损害的是皇上的声誉,一旦被有心人利用,西南危矣!西南本就地处边陲,北疆在一旁虎视眈眈,一旦利用这件事散播谣言,怕是民心尽失啊!”
楚陵川懒散的靠在椅子上,听得他冠冕堂皇的话,狭长的凤眸抬起,漫不经心的扫了眼他。
“左知州不必担心,有孤在,没人敢生事。”
左远满脸的不耐:“太子殿下,您久居京城,自然不明白西南有多混乱,一旦这件事被宣扬开,皇上将会成为众矢之的,到那时,皇上迁怒下来,您只怕也是……”
“孤会如何?”楚陵川突然坐直了身子,似笑非笑的凤眸中闪过一抹危险的精光,“左知州难道是在替孤担心这太子之位?”
“臣并非此意,只是那些富户并非良善之辈,他们又怎么愿意将自己多年的积蓄拿出来呢?可若是采取了强硬的手段,那西南的局势只怕会更加不稳了。”
“那左知州就先将朝廷前阵子送来的灾银拿出,暂且稳定局势,剩下的事,孤自会派人去做。”
楚陵川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站起身便想要往外走去。
左远浑身一震,没想到楚陵川最终给出的办法竟是这个。
他的背后已被冷汗浸湿,慌忙喊住了楚陵川,低声道:“太子殿下,这段时间为了赈灾,灾银已经所剩无几,哪里还有银子去买药材?现在就连城外的粥棚都是臣拿出的积蓄?不如等到朝廷下一批灾银送来,咱们再做打算。”
“宁州分到了二十万灾银,不过十日的时间,便都用完了,孤倒是十分好奇,你是怎么用的这批灾银?城外的灾民每日都喝着稀粥,难道这些稀粥就要花费二十万两白银?”楚陵川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望他一眼。
这一眼看来,左远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一路蔓延到了天灵盖。
他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勉强稳住了心神,强笑道:“臣对皇上的心日月可鉴,那些灾银可全都用在了洪灾上!”
“孤没有别的意思。”楚陵川面上神情转瞬冰冷下来,他看着左远,深邃的眉眼蒙上一层冷意,“许是左知州忘了那些灾银在何处了,不如回府去找一找,或许能找到剩下的灾银,瘟疫来势汹汹,每拖延一日,便会有数不尽的百姓死去,左知州忍心看这样的人间惨剧在宁州上演?”
他知道了!
左远牙齿打颤,眼睁睁的看着楚陵川即将离开,脑子里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念头。
左远眼神间闪过一抹寒厉,他抬起手,身后的侍卫握紧了腰间的剑。
“大人,景将军来了!”
一个身形瘦弱的小厮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银色盔甲的男人。
话音刚落,左远心中一颤,连忙朝着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能被称作景将军的人,只有一人,景国公世子景瑜白!
他目光如利箭一般,在左知州的身上划过。
看得左知州浑身发寒,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楚陵川像是根本没有留意到他的动作一般,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向了景瑜白。
“景将军,多日不见。”
“参见太子殿下。”
景瑜白冷着一张脸,一板一眼的朝着楚陵川行了一礼,而后便将自己的来意说出。
“皇上忧心宁州瘟疫,特意派臣前来支援,两万军队就在城外,但凭太子殿下吩咐。”
闻言后,楚陵川的笑容真切了几分。
眼下景瑜白的到来,的确能够缓解他目前的压力。
只是不知道,景汐禾看见景瑜白在这会是什么反应?
一旁的左远心中咯噔一声,一股不祥的预感在这时飞快蔓延。
左远笑道:“既然景将军来了,不妨跟太子殿下叙叙旧,臣这就去吩咐厨房,摆一桌接风宴……”
“左知州不必忙活了。”楚陵川唇角轻勾,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容,“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将剩下的灾银统计出来,瘟疫可不等人。”
左远的整颗心提了起来,但他不敢反驳楚陵川,只能是干巴巴的笑了笑,快步离开了客栈。
“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景瑜白拱手问道,“皇上说了,您可以随意调动军队。”
闻言,楚陵川眉眼一片冰凉,片刻后又恢复了那一副散漫的模样:“那就先去城外守着吧,没有孤发下的令牌,任何人不得进出宁州城。”
“是。”景瑜白见他这般模样,只皱了皱眉,便应下了此事。
正是在景瑜白准备离开之时,门外又快步走来一人。
来人一身泥泞,但那双桃花眼却漂亮极了。
“禾儿……”
“我找到父亲了!”
景汐禾兴冲冲的朝着楚陵川一笑,泥泞的小脸上只能瞧见她那双亮的惊人的双眸。
【宿主的哥哥:景瑜白】
“禾儿,你不是在京城养病吗?”
随着系统这道夹杂着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另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景汐禾眨了眨眼,心凉了半截。
糟了!
大哥怎么会在这?
她挪着步子,就想要逃离现场。
谁料景瑜白长腿一迈,就拎住了她的衣领。
“你为何会来到宁州?为何又会跟太子在一起?此事祖母知道吗?”
“大哥,你听我解释!”
景汐禾面对景瑜白夺命连环三问,立刻怂了,连连后退。
景瑜白双手环保胸口,高大的身影极具压迫感,大有一副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辩解的模样。
“我……”景汐禾结结巴巴的,眼神飘忽,强调道:“我是来找父亲的!现如今他正在厢房休息呢!大哥不如过去瞧瞧!”
景瑜白眯起眸子,在景汐禾的身上打量了一眼。
两人十分相似的桃花眼在对视间,景汐禾心虚的低下了头。
“既然你这样高兴,那就证明父亲并无大碍,与其与打扰父亲休息,我倒不如关心关心你。”
景瑜白冷笑,堵住了景汐禾的去路:“你解释解释,为何会出现在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宁州?”
景汐禾欲哭无泪,在记忆中,景瑜白对她应该是非常宠溺的,怎么会突然变成了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她目光四处飘忽,很快就落在了楚陵川的身上。
现在能帮她解围的只有楚陵川了!
景汐禾飞快的朝着楚陵川眨了眨眼,求救的意思明显。
见状,楚陵川满眼促狭,无论景汐禾怎么暗示,他都像是看不懂一般,笑眯眯的看着景瑜白训斥景汐禾。
“京城距离宁州千里迢迢,还有无数隐藏在山林中的匪盗,你倒是大胆,竟然孤身一人来了宁州,还不告诉我与祖母!”
“告诉了你们,你们就让我来了吗?”景汐禾低着头,小声嘟囔道。
她可是事先跟老夫人说明了的,可老夫人二话不说就把她关了起来,要不是有楚陵川在,她可来不了宁州。
听了这话,景瑜白气不打一处来,但在瞧见景汐禾白皙的小脸上布满泥泞,就连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没一处干净的地方,他到底还是忍住了怒火。
“你可有跟祖母报平安?”
“大哥放心就是了,我早早地就让人送信给祖母了!”
她得意的模样甚是可爱,让景瑜白最后一丝怒火也消失了。
“你啊你!”景瑜白的脸色依旧冷漠,可语气却温柔了不少,“若是下次你再做这样的事,我就打断你的腿!”
景汐禾只觉得膝盖以下一凉,连忙冲着景瑜白讨好一笑:“大哥,我知错了,下次绝不再犯!”
一旁的楚陵川目光始终集中在她灵动的双眸中。
楚陵川的手指动了动,平静的心潮突然涌动。
不知她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是否也会如今日一样不设防?
“大哥,父亲就在厢房里,咱们过去看看他吧!”景汐禾拽着景瑜白的手,露出了一个狗腿的笑容。
景瑜白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便朝着楚陵川作了一揖:“太子殿下,臣忧心家父,就先告辞了。”
“有劳景将军替孤慰问景国公了。”楚陵川颔首,目送着两人离开。
景汐禾在迈出门栏之时,突然转头,朝着他轻哼了一声。
楚陵川看着她又飞快的转过身,眼底的温柔一寸一寸的溢了上来。
正是在这时,冷影一脸严肃的呈上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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