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茶入腹,缓过来的陆九关心起任务的事情,“这两天有适合我的任务吗?”
“有,这个。”
茁卿从身后挂满牌子的墙上找出一个牌子,拉动牌子后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小纸条。
“杀孙府的小妾?”
陆九沉默了一会儿,“有孙府的情况吗?”
茁卿又从抽屉里拉出几张写满字的纸。
陆九看了几眼,选择接下。
“这个给你。”
茁卿扔出一个瓶子,陆九接住,奇怪怎么还有东西,打开,同样是一颗黑色的药丸,只是这颗小了许多。
“这是?”
“止吐的,你会需要的。”
这是怕他杀人会吐?陆九一脸不在意,“你拿回去,我不需要,早就习惯了。”
“我接触的都是杀过人的人,而你,绝对没杀过人。”对在这行摸爬滚打惯了的茁卿来说,杀过人的人身上有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杀气。
得!陆九装不下去了,他本来想装懂王的,刚开始就被揭穿了。
离开青竹园,陆九迎面撞上一人,来不及闪躲,不成想那人伸手推了他一下,似乎很介意别人靠近。
陆九摔在地上,不可置信,“不是,你推我做什么?”
那人同样一身黑衣,戴着面具,闻言回头瞥了他一眼,走了。
陆九正想骂两句解气,就看到那人腰间的身份牌一晃一晃的,隐隐能看到“甲级”两个字。
嘴里的硬气话生生被他吞了回去,识时务者为俊杰。
青竹园的武力值都是按等级来算的,武力值达不到根本升不上去,甲级,一只手就能打死他吧?
陆九去了趟孙府,在杀人前,他首先要摸清楚地形。
“夜刃,这次的任务又完成了?”茁卿刚坐下,就看到夜刃进来。
男人点头,取下腰间的牌子扔给他,同时另一只手上打包好的东西扔了上去。
东西是拿布包裹着的,放在柜台上之后湿润的布染湿了柜台,柜台变成了红色。
茁卿的音量陡然提高,“说了多少次了,别直接把这东西用布包着,我的柜台又要换了!”
“你也可以不换。”
“不换让我天天闻死人血的味道吗?你明明是个有洁癖的人,在这种事情上为何这么随便呢!”
夜刃没说话,茁卿带来布包确认了一下,“没错,你的任务完成了,不过下次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血腥,你看看,人家眼睛还睁着的呢,你至少帮他闭上啊!”
“你什么时候能好好穿衣服,我再考虑考虑你的提议。”说着,夜刃瞥了一眼他的肩头。
茁卿无所谓,“反正我脱光了你也只把我当同类,不必在意这些。”
“这次我不要奖励,给我换成情报。”
“什么?”
“皇上登基后与前长公主发生过的所有事情。”
茁卿看他,“巧了,今天也有人想查前长公主,刚走。”
夜刃皱眉,刚走?他想到进门前撞上的那个少年,一看就是个小孩子,“他要这个情报做什么?”
“不知道啊,你知道的,我们不过问这些的,对了,他还问了城西陆绮文家的事情。”
陆家?“知道了。”
茁卿把衣服拉好,喊来小厮把布包拿走,“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风情,接下来,就看你们要怎么做喽~”
回到沈府已经是一个时辰后,把东西藏好,陆九躺在床上睡不着,想靠自己拿到想要的情报可能要很久,那借助别人的帮助呢?
回想起隐约露出的“甲级”两字,陆九计上心头。
终于沉沉睡去。
出门当夜猫子的结果就是早上起不来。
“夫君,起床了!”
“陆九,起床!”
沈清屿见某人抬手摸了摸耳朵,翻个身,腿往被子上一夹,继续睡觉,眼皮抬了抬,看向绿柳,“他昨晚很晚睡?”
“小姐,姑爷昨晚亥时就洗漱好上床了,我也就回自己房间去了,这……”
“主子,姑爷昨晚不会悄悄出去干坏事了吧?”暮山有些担心,这才成亲多久,姑爷就要暴露本性了吗?
木槿很无奈,跟暮山共事有时候真的很想报官。
“主子,你要不先看看姑爷是不是不舒服。”
沈清屿:他的脸色怎么看也不像是不舒服的样子。
但沈清屿还是倾身用手试探他额头的温度,“没事。”
说完沈清屿就冷着脸把陆九从被窝里提了起来。
陆九睡梦中感觉什么东西勒着他的脖子,挣扎无果,眼睛瞬间睁开,“是谁想掐死我!”
“是我!”
陆九一个激灵,动作迅速的跪在床上,“夫人,万事都是我的错,你可不能谋杀亲夫啊!”
沈清屿:……
“你昨晚做什么去了?”陆九自从两个多月前进沈府,每天都早早起床,今天是第一次,别人怎么喊都不醒。
陆九眼皮控制不住的跳了跳,难道昨晚有人看到他出去了?
不对,等等,这个画面,怎么那么像审问出轨的丈夫。
陆九脑子一抽,往沈清屿的方向扑去,“夫人,我真的没有偷人啊!”
……绿柳三人沉默着退了出去。
沈清屿坐在床边,“夫君画本子看多了?”
“我昨晚真的什么都没干,最近就是太累了,所以今天没起来。”
“你前段时间那么累都睡不着,现在能睡了?”
“能了能了。”
“既然你起不来,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别啊!”陆九跑下床就开始穿外衣,“夫人你还是要教我练武呢!”
勾搭甲级大佬的方法不知道能不能成,首先他自己还是要继续努力的。
沈清屿看了一眼他薄得几个能看见小可爱的内衫,上前帮他穿外衣,“听说你很多事情都自己做,不让绿柳帮你。”
陈述句,陆九听不出沈清屿对这件事的看法,他谨慎回答,“我本就是穷人家的孩子,向来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有绿柳帮我做其他的事情就很好了。”
坐到梳妆台前,沈清屿先一步拿过梳子,为陆九梳头,“那夫君怎么不会自己梳头。”
“以前家里让我男扮女装,头发都是母亲帮我梳的,我也没梳过男子的样式,不会。”
沈清屿手上动作停了一下,继续梳头,“你明明是男子,却被养成女子,穿女装度日多年,你屈辱吗?”
不知道沈清屿想到了什么,最后四个字显得有些空,是在问陆九,也是在问他自己。
陆九笑,“不管身为男子还是女子,都不是值得屈辱的一件事,我当年男扮女装更是形势所逼,为了活下去,我不觉得屈辱,反而庆幸护着我的人聪明,因为他们这个聪明的办法,我才能活到现在,不然,我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留不下任何东西,所以活着就好。”
“聪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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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