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您点的菜。”
随着小二将所有的菜放在了景汐禾的跟前,却还是没有她心心念念的那道“菜”。
“怎么回事?该不会收了我的银子不办事吧?”景汐禾环顾四周,极其小声的说了一句。
霜寒皱着眉,但还是摇了摇头,安抚道;“移星阁能办得这样大,绝不会是言而无信的人,小姐放心便是。”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景汐禾便将心放在了肚子里,专心致志的吃起了眼前的佳肴。
正是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景大人这边请。”
“鹿大人不必多礼。”
景汐禾闻声看去,目光灼灼的盯着前方。
一个模样儒雅的中年男人恭敬的同身边的人说着话。
【景家二老爷:景仁实】
系统的及时提醒,让景汐禾脑海中关于这些的记忆也一一涌现出来。
在原主的印象中,景仁实一直都是一个符合世人眼中的好男人。
他从未纳妾,身边只有池氏一人,无论是对自己的家庭,还是对整个景家,始终都是温和。
“霜寒,你可知晓那位鹿大人是谁?”
景汐禾小心的问着霜寒,试图获取更多的消息。
“县主想要知道什么,不如直接问我。”
就在这时,一个模样普通的男子坐在了景汐禾的对面。
景汐禾听着这道熟悉的声音,眨了眨眼,待看清楚这张面容上那双桃花眼后,瞬间便将其跟楼上的男人联系了起来:“是你!”
“嘘!”男人笑了笑,开门见山道,“我叫做玄阳,是移星阁的副阁主。”
“哦。”景汐禾敷衍的应了一声,“玄阁主,你刚才说给我的消息呢?”
玄阳笑了笑,还想要打趣些什么,可身后那道目光如芒在背,让他顿时正经起来:“都在这里了!”
说着,他递给了景汐禾一个锦盒,笑眯眯的补充了一句:“其实今日跟他来的这位鹿大人,身上也有不少的秘密,县主若是想要知道,可以再来移星阁,我们的大门随时为您敞开。”
还没等景汐禾询问,他就飞快的逃离了现场。
景汐禾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微动,下意识朝着楼上看去,但那里只有匆忙来往的小二,再也没有其他的人。
“真是奇怪。”景汐禾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总感觉有人在看我?”
“兴许是小姐这几日太劳累了。”霜寒警惕的在四周看了圈,却没有任何发现。
景汐禾对她十分信任,加上手中又有景仁实的情报在,便飞快的将这些事抛在了脑后,低声道:“我们快回去吧!”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景仁实这温和的外表下隐藏的究竟是什么面目了!
霜寒欲言又止:“小姐,您为何这样执着于二老爷?”
景汐禾眼珠子转了转,却一时找不到合理的借口。
于是她便挥了挥手,洒脱道:“待我有所发现再告诉你。”
随着两人离开齐云楼,玄阳叹息了一声,看着楚陵川道:“您对她未免也太关心了。”
“孤是想要借她之手,毁掉楚韩玉的势力。”楚陵川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
可玄阳却是不信,他跟楚陵川相处了这么久,当然看得出楚陵川现在就是口是心非。
“殿下,这可不像您。”玄阳摇着头,坐在了楚陵川的对面,眼也不眨的盯着楚陵川道,“您之前可不会这样关心一个女子,更何况您去找她的次数未免也太多了些。”
轩辕的话,并未引起楚陵川的任何情绪波动。
见状,玄阳眯起眸子,继续试探道:“若您不喜欢,那属下倒是有些兴趣,这样有趣的人,属下还是第一次见呢!算起来我们的家世也算相当,若是……”
“玄阳。”
楚陵川掀起眼皮,冰冷的眸光投向玄阳。
玄阳抚掌一笑,戏谑道:“殿下,您真的对她动心了?”
“不过是只有趣的小狐狸罢了,谈不上动心。”楚陵川轻抿茶水,俊美的眉宇间尽是淡然之色。
“您高兴就好。”玄阳笑嘻嘻的应了一声,摆明了是不信这些话的。
不过,在楚陵川离开前,他却道:“昭庆县主的确是个顶顶有趣的人,但她身上的谜团太多,殿下若是对她有兴趣,可要小心些,千万不能被美色所惑。”
楚陵川狭长的凤眸闪动一下,冷声道:“无需你提醒,孤自己心里清楚。”
这时的京城内,仍是太平的景象。
景汐禾坐在马车上,捧着这个锦盒心中忐忑,恨不得飞回凌烟苑。
可惜的是,眼下人来人往,霜寒也不能轻易使用轻功,两人只能老实的坐马车回府。
在摇晃的马车内,景汐禾忍不住掀开了盖子。
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她的脸色霎时间苍白下来。
“小姐,您怎么了!”霜寒连忙搀扶住了她,“可是有什么……”
景汐禾捏紧了霜寒的手,想要说些什么,但随着这个秘密的揭开,她的大脑停止了思考。
难怪书中景家会落得这样一个结果,原来都是因为景仁实。
“回去后,你要好好地盯着二伯父,无论他去了何处,都要告诉我。”
听着她一字一句的嘱咐,霜寒点头:“奴婢明白了。”
景汐禾闭上双眸,眼前仍是那张纸上的内容,她的牙齿一阵战栗。
景仁实跟人相勾结,竟然贪污了二十万两银子!
还都是救济西南灾情的银子!
一直到景府大门口,景汐禾仍在气愤中。
不过,刚走进京府,景汐禾顿时察觉到了四周气氛的凝结。
她心忽的一揪,下意识拦住了下人,蹙眉道:“可是府中发生了什么事?”
“回大小姐的话,老夫人说了,府中不允许讨论这件事。”
下人惶恐的回答,让景汐禾心中更为不安。
她眼珠子一转,三步做两步,极为迅速的朝着竹安堂的方向走去。
霜寒见状,心中暗自担忧。
一路经过花园,这些人脸上的神情无不告诉景汐禾,府中发生了大事!
她的心始终高悬着,拦住了想要通报的下人,自己走进了竹安堂。
刚是走进院里,老夫人焦灼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景汐禾的睫毛微颤,小心的站在了门口,悄然听着屋内两人说话。
“好端端的,为何会让你去西南赈灾?”
景国公语气无奈:“我也十分奇怪,但皇上也无可用之人,只能应下了这件事,再过不久,我就要去西南了,到时候禾儿这边……”
景汐禾听了这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担忧,直接跑了出来,眼神锁定了景国公:“父亲要去西南?”
她前脚刚知道景仁实在西南做下的事,刚想回来提醒景国公,现在听见的这一消息,对她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
“父亲,您不能去西南!”景汐禾抓住了景国公的手,言语急迫。
景国公瞥见她眼中隐约浮现的泪花,眉头一皱,直觉此事不对。
不过在瞧见女儿泪眼迷蒙的模样后,他还是忍住怀疑,温声安抚道:“禾儿,你不必担心,西南的灾情已经缓解大半了,此番我过去,只是带着灾银去……”
“灾银?”景汐禾一听这话,浑身顿时紧绷起来。
怎么会这样?
灾银不是被景仁实贪污了吗?
这一瞬间,她的脑海中划过许多想法。
“怎么了?”景国公关切询问。
景汐禾咬紧了牙根,不安的看向景国公:“父亲,难道之前没有送灾银去西南赈灾吗?”
“西南洪灾发生突然,直到今日,朝廷才将种种耗费算清。”
听着景国公的话,景汐禾便将一切事情都理清了,同时心也凉了半截。
看来这次派景国公去赈灾,为的正是想要陷害他!
灾银已经被景仁实贪污了大半,而景国公就是替罪羊!
“父亲,您不能去西南赈灾!”
景汐禾抓住了景国公的衣袖,眼中尽是惶恐之色。
见她这般模样,景国公眼神一凝,从中察觉到了不对。
在景汐禾期待的目光下,景国公却是眉头紧皱:“禾儿,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同你说了什么?”
闻言,景汐禾下意识反驳:“没人跟我说,都是我自己的担心!”
“你素来不会撒谎。”老夫人轻声叹息一句,“难道在我们两人面前,你也要说谎了吗?”
老夫人的话,逼得景汐禾摇头。
“好了。”最终还是景国公叹息了一声,“既然你不愿说,那就不说。”
话锋一转,他又道:“但西南赈灾之行,我非去不可。”
景汐禾眸光一暗,整颗心提了起来:“父亲,您这样的将才,为何皇上会让您去西南赈灾?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这是今日早朝时,晏太师提议的,当时文臣全都应声附和,皇上也被架在火架上,不得不答应了此事。”景国公眼神一冷,心中却是想到了另一处。
老夫人捏着拐杖,将其放在了地上,恶声恶气道:“看来晏太师还真是老糊涂了!他竟是为了退婚一事打压你!”
“不!”景汐禾紧咬下唇,“这件事一定有蹊跷!”
正是在这时,门口一道声音传来。
“母亲,大哥,我有一事同你们商量。”
景汐禾听得这道熟悉的声音,双手顿时紧握成拳,眼中喷出怒火。
景仁实!
他又在耍什么花招?
景国公对景仁实的到来显然十分欣喜,他走了几步,拍着景仁实的肩膀道:“你可算是回来了。”
“多亏了大哥,我才能谋得太常寺少卿这一官职。”景仁实儒雅的面容上尽是温和的笑容。
景国公与他的感情显然很好,这时乐呵呵的笑了一声:“你既是我的亲弟弟,我当然是要替你谋划一二。”
景仁实抚着胡须,敬重的看向景国公。
即便是一直观察他的景汐禾,也未能从其中发现端倪。
难道是移星阁的情报出了错?
不!
“我在回京的路上,就听说了湫弥做下的丑事……”他愧疚的朝着景国公道:“大哥,都是我管教不严,竟然让她生出这样龌龊的心思!”
听得这番话,景国公的心中也不是滋味,到底是他真心疼爱过的侄女。
不过,未等景国公开口,景仁实又道:“我此番过来,一是为了同大哥道谢,二则是想要将湫弥送去太清观。”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