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猛的被噩梦惊醒,发现自己根本不在宿舍,而是身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灯光昏暗的卧室大而空旷,他这会儿应该是躺在一张一米八乘两米的铁架床上。
手腕上传来金属镣铐冰冷的触感,全身因为不着寸缕冷嗖嗖的,刚才开车那漂亮哥哥此刻刚放下手里的调色盘。
明明没有任何痛感,身上却遍布被残忍对待之后才有的狰狞伤口,大概也是眼前这位之前在他身上大搞艺术创作的成果。
“有人给我8亿要你的命,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待会儿乖乖配合我演戏。”青年指指床头柜上被支起来的平板电脑:“不会演就学她。”
小孩儿惊恐地看向床头,平板里正在播放的那部片子叫《傀儡》,根据K国娱乐圈的一个真实事件改编,此时片子放到最残忍的情节,画面中的女演员此刻如坠地狱,生不如死。
突然被绑架,死亡威胁从天而降,不知道之后还会发生什么……
眼下可怕的处境一下子催逼着他跟片子里那个陷入绝境的女主角共了情。
kakao视频通话成功连接,女人拿起手机幸灾乐祸地看着视频另一端的王一博带着一身狰狞伤口,哭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隐约还能看见殷红的血水溅上雪白的墙壁。
可能是因为太过得意忘形,她忘了隔着屏幕什么假都可以造——
鬼斧神工的仿真伤口,以假乱真的万圣节血包,还有求生欲极强的男孩儿使出洪荒之力的演技。
一场精心伪装的骗局换来的就是雇主、“凶徒”和受害者诡异的皆大欢喜——当然最开心的还是彻底放飞自我的小小肖,温柔乡里潇洒走一回,别提多么欢欣惬意。
“为什么……咳咳咳……救我……”刚才为了保命演得太投入,小孩儿几乎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在喊,这会儿嗓子都哑了。
“因为我喜欢你啊。”Sean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小钥匙,就着面对面拥抱的姿势解开了手铐。小孩儿讶异地睁大了眼睛,他还想说些什么,却只看见对方放大的脸。
刚才的凶狠果然只是精湛的演技。
视频一关,暴戾的伪装褪得一干二净,那双原本充斥了掠夺压迫的瑞凤眼立刻溢出柔情。
嘴唇温热的触感落在光洁的额头。
“一博,我绝对不会让你死,哪怕我死了你都不可以死。”言语里决绝的爱意瞬间戳中了少年人此时惶恐脆弱的心。
王一博骨子里其实是个很倔强的人。
如果对方真的凶狠残暴,他会拼命反抗。
可仅有的残暴也是为了保护他而精心演出来的假象。
接触不过短短几小时,这男人留给他的回忆偏偏都是美好居多。
就是因为见过太多虚与委蛇的假笑,贪婪可怖的狞笑,才知道对方直达眼底的笑容有多真。
K国的娱乐圈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名利场,每年都有年轻的生命被无情吞噬,却依然挡不住很多被光鲜假相迷惑,心怀梦想的人前赴后继跳进这个深渊。
那些星探在煽动每个条件优越,想逐梦娱乐圈的少男少女时都会舌灿莲花地描绘着红了之后的场景——鲜花、掌声、绚丽的舞台、大把的代言,无数人为你痴为你狂为你熬夜打榜,大把大把买你的专辑你的写真,为了见你一面从世界各地蜂拥而至——
但是他们从来不会告诉你,在这里想红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在各种陪酒的场合硬着头皮陪着笑,忍受一只又一只恶心的咸猪手在身上揩油,这只是最基本的。
每个应酬结束后都会有人塞房卡,进了房间之后会经历什么没有人敢保证,有权利拒绝的要么自己出身好,要么干脆是异国成员。当然相对应的,那些人的资源、站位也都不会太好,镜头也不会给很多,想红就只能靠自己本事。
至于那些没权利拒绝的,只能乖乖接下房卡,或是选择做高层的傀儡玩物,出卖灵魂去换取别人眼里的光鲜耀眼,功成名就。
要尊严还是要活命,其实也没得选择。
终日挣扎于这样压抑的泥沼,他心里无比渴望挣脱出逃,却被周围丛生的荆棘层层包围。直到这个言语决绝的年轻男人突然披荆斩棘站在他面前。
他决定跟他走。
于是他认命似的抱紧了对方。
“一博,叫我,叫小战哥哥。”
“小战哥哥……”
“这里只有我们,所以你想怎么喊都没关系。”
“喊出来,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回头。”
“伤害你的人都会消失。”
温柔的声音在耳边一直慰藉。
那些压抑许久的愤懑郁结像开闸的洪水,顷刻释放,他们似乎都忘了彼此原本是绑匪与人质。
这场情事在失控中愈发激烈,却独独没有强制屈辱。
为爱痴狂后是一室寂静。
“哥,我们还要这样演多久。”小孩儿躺在浴缸里,看着匆忙先洗了澡的青年坐在浴缸边上认认真真帮他清干净身体,洗掉那些假伤口。
“最多三天,不过你的所属社那边现在大概已经在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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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