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没有理由,缘于内心悸动;情,没有借口,缘于千次回眸。就在你我相遇的一刹那间,我感到世界真的太美好了!长发飘飘,裙角飞扬;巧笑倩兮美目盼矣,你就是那三春的暖阳照耀着我情感世界的空白和荒芜。
灵汐从来不是一个扭扭捏捏的女子,说什么做什么,说过要保护润玉,就会保护润玉,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总是会因为他泛起丝丝涟漪。
自那晚窥视了他的内心,灵汐其实是有些心虚的,毕竟私自窥视别人的内心是一件不道德之事,但是她不后悔,因为如果不是如此,她又怎会知道,原来他的过去,尽是那般的苦涩悲凉。
时光飞逝,转眼间 已过五日,星河处的夜色果然很美,灵汐端坐于星琪树边的石椅上,等着那人的到来。
看着流星从天上划落进眼前的波光粼粼的潭水之中,激起水面一层层银色的涟漪,煞是美丽。
"这里,真的好美,确实是赏月的最佳处。"
"灵汐仙子。"
一道温润柔和的男声从她身后传来。
"润玉仙,不,应该叫你,天帝陛下!"灵汐看着向她走来的白衣男子,依旧是那般温润若玉,俊朗儒雅,如此完美的男子,为何却得不到上苍的眷顾。
"你 你叫我什么?"润玉向前的步伐突然停下,不可思议的看着灵汐。
"我知陛下心中有疑惑,何不过来坐下,让灵汐慢慢告诉你可好?"
"好!"他走上前,在她的对面坐下。
"陛下你看,这里的夜色多美呀!"
"这是落星潭!"
"落星潭,好名字,潭水犹如星空般璀璨夺目,很美。"灵汐看着落星潭,脸上是那笑靥如花的笑容。
是啊,真的很美。
曾经的她,跟你一样,也很惊讶这里的景色。
"陛下,灵汐贸然约你到此赏月,不知可否有些唐突了陛下。"
"怎会,仙子邀约,荣幸之至,怎会唐突。"第一次,生平第一次,有人约我赏月,我怎会觉得唐突,你可知,是你,又让我那封闭的心门再此打开,让阳光照了进来。
灵汐微微一笑,轻轻为他斟上一杯酒。
"不知陛下可会饮酒?"
"会一些,只是不胜酒力!"
"无妨,这是我亲手酿造的桃花酿,,陛下可否愿意尝尝!"这是她用晨曦甘露酿制而成,并不像其他酒那样的醉人。
"好。"
润玉温润一笑,举杯放入唇边浅浅一饮。
"陛下感觉如何?"
"酒味清香纯正,醇厚绵软,甘润爽口,余味纯,酒香而不醉,好酒!"
"难得陛下喜欢,灵汐也算有所回报了!"
"灵汐,你……。"
见他欲言又止,灵汐是何等通透之人,怎不知他所想。
"陛下是想问我如何知道你的身份的是吧?"
"那仙子可否倾囊相告!"
"润玉,这酒,是我已桃花瓣,加上晨曦甘露酿制而成,你是第一个品尝之人,我还为这酒,想了一个很美的名字?陛下可知叫什么?"
“哦?叫什么”
见润玉开口询问,灵汐面露笑容,深吸一个口气,慢慢的说出接下来的话。
“我准备叫它,忘忧!”灵汐看着润玉,眼神中,有着深深的心疼
"忘忧?"忘忧二字,就像一根弦,触动了润玉最心底处的秘密,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涟漪。
"对,忘忧,忧伤亦是美好的记忆,它会逆流成河,可我们都要淌过这忧伤的长河,“忘”是最美好的方式,不代表遗忘,这是另类的珍藏,珍藏忧伤,因为这是最美的年华里的——最美。陛下,你可明白!"灵汐看向润玉,他那略显憔悴的面容,让她的心有一丝丝的疼痛,这千年来的孤独寂寞,你到底,是如何过来的。.
"灵汐,你……!"润玉看着他,心里那微妙而又浓厚的感觉扑面而来。
"润玉,这千年来,你心里,一定很苦吧。"
闻言,他身躯一怔。
"你可知,我第一次在这里见到你时,虽然你面上挂着那温文尔雅的笑容,可是我看得出来,你的眼神里,充满了悲伤与孤寂,你心里 一定很苦吧。"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说,她能看出他的悲伤与孤寂。
百感交集 一刹那间全部涌上心头,她问他,心里很苦吧。
明明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他是至高无上的天帝,他拥有整个天界,可是,他还是一无所有,是那么的落寞孤寂。
在他愣神之际,一双纤细的柔夷抚住他那精致的脸庞。
"润玉,为何这世间,会有你这般傻的痴儿!总是想着别人,那样义无反顾的付出,"润玉呀润玉,为了一个不值得之人,如此伤害自己,换来的确是一次又一次的践踏与伤害,那时的你,心该有多痛。
"灵汐……。"
"润玉,那时候的你,一定很悲苦吧,你可知,当我看见你的过往,你的种种,我有多心疼你!"
霎时,润玉内心百感交集,所有情绪刹那间涌上心头,泪水湿了眼眶。
她说,她心疼他,千年了,孤独寂寞了千年,第一次有人说,心疼他,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情感,奋不顾身的将她揽入自己怀中。原来,这就是被人心疼的感觉,原来,岁岁年年过去后,他也等到了心疼他的那一个。
"汐儿……。"
被人心疼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润玉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感觉灵魂深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那是魂魄被抽离的痛楚。
当初,为了救锦觅,他使用禁术血灵子,后又吞噬穷奇,身体早已千疮百孔,这千年来,他一直受着反噬的折磨,以前,他并不在意,可是如今,他在乎了,因为他的身边,又重新出现了让他温暖的阳光,他贪念这份温暖,他不要放弃,也这一次,他不会在放手,可是现在。
润玉轻轻抬起手,一个在简单不过的动作,如今做起来却有千金重。
“汐儿…….”他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心痛的感觉吞噬着每一根神经,他动了动唇,未发出一语,一头栽倒在地。
模糊中,他只看见了那张惊慌失措的脸颊。
终于,终于 有人也会为我紧张,为我担忧了。
雪无踪,情亦无踪。雪无形,情亦无形。冬来,雪倾城;爱来,情倾城。冬过,雪化水;爱过,情化泪。
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夜静更深,星幕倾垂。
灵汐垂着眼,看着床上安静沉睡的那人。眉眼沉静,一如往昔。只是面容却泛着一丝苍白,恍若一张洁白的纸张。
灵汐细细摩挲着他的手,心疼的如万箭穿心,她没有想到,他的身体,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一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了,如果不是刚才岐黄仙倌来说,这千年以来都是靠他跟太上老君的丹药维持,他可能早就已经,已经……,她不敢再想下去,他是如何做到这样无声无息,独自承受,却还要在人前强装无碍,疾言厉色的。
手好凉啊…灵汐紧了紧力道,把他的手握地更重了些,似要给他捂热。
灵汐轻轻抚摸着他的鬓角,触碰到他冰冰凉凉的脸颊。
“仙上,陛下他可有大碍...”邝露忧心忡忡。
“他不会有事的,放心吧,有我在...”灵汐握着他的手抵在心口,轻轻应着。
坐在床畔,就这么痴痴地看着他,好似要将他的模样刻进心底。
为何,为何上苍待他如此的不公,他明明,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何所有的惩罚都给了他,而那些人,那些自视高尚,自命清高,实则自私自利,忘恩负义之辈,却能逍遥自在,幸福安乐,为何如此的不公。
"仙上,邝露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邝露声音哽咽,想是想起了什么忧伤之事。
"你说!"
"仙上,以前,陛下为了水神仙上,舍去半命仙寿,身体早已承受不住,之后,为了天魔大战,更是吞噬了上古凶兽穷奇,这些都是天界禁术,陛下使用禁术,遭到反噬,如今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可是,为了天界,更是为了能够忘记水神仙上,陛下总是用劳累的麻痹自己,希望自己能够忘记,千年来,陛下不止要承受反噬之痛,更要承受身心的折磨,看见这样的陛下,邝露心里好痛,仙上,我看的出来,你重新打开了陛下封闭的心,所以邝露求你,如果你不爱陛下,邝露也求你不要再伤害他,不要再用他的爱来伤害他,这样的锥心刺骨的伤害,陛下已经承受不了第二次了。"邝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泪眼婆娑。
"邝露,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灵汐向吃了一惊,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邝露。
"你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他的,也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他,从此刻开始,他,有我来守护。"灵汐看着床上那苍白无力的绝美男子,心里暗暗发誓,润玉,从此刻开始,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那些欠你的人,我会一一像他们讨回来。
天家无情,回想起自己在他内心深处看见的一切,他从来,都没有人在意他的死活,没有人理解他,在乎他,灵汐不甘地阖眸,生生忍下了眼底的湿意。片刻后睁开眼,呢喃着:“别怕,从今以后,你都有我,你不会有事的,我会让你,变回以往那个你。”
区区半命仙寿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有我在这里,即使灰飞烟灭我也能让之起死回生,所以,你不用害怕。马上,你就能醒过来,还是天界的天帝陛下。
灵汐轻轻摩挲着他无甚血色的脸颊,不禁轻轻笑起来,别怕,很快就能好起来。
灵汐定定神,“邝露,你先退下,我要为你家陛下疗伤,你再此,多有不便。”
邝露迟疑:“仙上...”
“没事的,放心。”
“是。”邝露走出去,把殿门重新关上。
见邝露退下,灵汐转回头对着夜神,思绪万千,半晌,汇聚心神,念力一唤,一枚血色玉石出现。
"润玉,放心吧,有我恩师的女娲血玉在,你的半命仙寿,我会给你尽数拿回来。"
指尖运起白色灵力,女娲血玉飞于润玉上空盘旋,血色光芒笼罩着润玉,一点一点修补着他失去的半命仙寿。
女娲血玉,是师傅的精血形成,有着强大的封印,延寿修补之力,用它来为你修补那半命仙寿,在适合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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