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烟楠坐在床边,看着一脸期待的桑赋舟,“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幼稚。”她用手指轻轻的敲了一下他的额头,池烟楠让了个位置出来,桑赋舟就坐在她的旁边,像皮球一样卸了气。
池烟楠瞧了他一眼,把头上的发饰都一一卸下放在木桌上,作势要睡觉,她掀开被子,桑赋舟顺势躺在了她面前,池烟楠的动作停顿了下,像抓小鸡仔一样把桑赋舟从穿上弄起来,不怀好意的说道:“我睡这你去睡客房。”此话一出,桑赋林还死皮赖脸的躺在床上不起来,他闭上的眼睛眯开一条缝隙,视线被头发挡住。
“起开”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从床上弄起来,桑赋舟碰到板凳摔下,倒在地上的板凳发出巨大的响声,桑赋舟揉了揉膝盖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双手环抱,嘴角微扬:“怎么?想谋杀亲夫啊。”他看着躺在床上被子已经盖好了的池烟楠,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就去了客房睡。
*
早已是初冬,但江城还未降下雪,往年这时应该早就下了起来,将整座首都笼罩在白皑皑的冬雪之中。
池烟楠已经嫁给了桑赋舟几月,但他还是像那副小孩子气一样,整日围在她身边转悠个不停,嘘寒问暖,好像就只围着她转。
桑赋舟手里端着一碗姜茶,他跨过门槛把碗放在楠木桌子上,搓了搓手拿起椅子上的披风,随后轻轻的走向池烟楠的身边将披风披在她的身上,道“这么冷的天,还穿这么少,不染上风寒才怪。”桑赋舟故作严肃的说道。
池烟楠点点头表示知道,她同桑赋舟走进屋内,所后把姜茶推到她面前,池烟楠一饮而尽,尝到味道后差点喷出来,她用衣袖擦了擦嘴:“你是放了多少姜进去,这么辣。”池烟楠两边的脸颊被辣的通红,桑赋舟拿起碗里剩余的姜汤想了想说道:“也没有多少就放了五十来片的样子。”他边说还边在她的面前比划着,池烟楠哦了一声,还故意拉长,随后将剩余的汤汁罐进来他嘴里,姜汤刚入口,桑赋舟就受不了的喷了出来,正好喷在她的脸上,此时池烟楠发出尖锐的叫鸣声:“桑!赋!舟!”
池烟楠重新洗了把脸,而罪魁祸首正靠在柱子上吹着口哨,“桑赋舟,你还要脸不。”说着池烟楠就要一拳打过去,桑赋舟侧身躲过:“怎么?想谋杀亲夫啊。”他拉住池烟楠挥过去的手,顺势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低沉的声音围绕在她的耳边:“是不是该叫声夫君听听,嗯?!”
池烟楠顺势倒在他温热的怀中,结结实实的撞了一下,她听到这番话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序然不知从那儿出来,双手抱拳半跪在地低着头说道:“主子,皇宫里传来的信。”说完他就从怀里拿出一只信鸽,只见脚上正绑着一封信,序然将信鸽交给桑赋舟,随后就消失了,桑赋舟将信从信鸽的脚上弄下来,手一送放走了信鸽,池烟楠就站在他旁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踮起脚看了又看,还是看不到写了什么。
桑赋舟将纸揉作一团让到地上,地上的积水很快浸湿了纸,池烟楠好奇的问道:“喂喂喂!桑赋舟,里面写的什么啊?”桑赋舟侧脸看向她,故意在前面加了个“嗯”拉了老长,才说道:“皇上邀我们去玉林山庄看雪。”
“看雪?”池烟楠道。
桑赋舟“嗯”了一声。
“真的就没有在说别的了?”池烟楠又问道。
似乎是被问烦了,桑赋舟用手指在她头上戳了戳:“别那么疑神疑鬼的。”
池烟楠“哦”了一声。
*
“传闻玉山有仙,精通鬼,仙之道,被尊称为“无修”,多修庙宇在玉山之上,但人们未见过“无修”的样貌,只能靠古书上记载的文字来雕刻出大致的样貌,然而天帝因忌惮“无修”派三十万天兵天将当晚去绞杀“无修”,但“无修”在那一夜将三十万天兵天将屠杀殆尽。
那晚整个玉山烧了起来,像火炉一样燃烧着大地的一草一木,一位手里提着剑的少年身上占满了血,从火焰里走出,燃烧着的山成他恐怖的象征,怎么灭也没有用,
那少年突然倒下化为了荧光散去,天空不久下起倾盆大雨,浇灭了这座火焰山,待雨停后,人们在出来的时候,只看见那个地方只留下一把剑,剑柄上刻着“无名”这两字。”
“啪”的一声,说书先生将手中的扇子一把合拢,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几口,他的面前已经围满了人,说书先生看到甚是满意,又将茶杯放回了桌子上,有人抱怨说道:“唉,先生!那后来呢?”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到,“唉,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说书先生又开始讲了起来。
“话说啊,山上一草一木都被烧尽,可那场雨下了过后,那玉山啊竟又长的生机勃勃,跟之前的山的样貌相差无误,都相对于没有发生过一样,人们又在山里修了庙宇,认为是那‘无修’的保佑,将那把‘无名’剑放在了最大的庙宇的‘无修’手里,先皇也在玉山修了一座玉林山庄,用来纪念,其实什么都没有变,唯独缺的是那少年‘无修’。”
“好!”说书先生的周围都响起激烈的鼓掌声,众人纷纷从怀里掏出几块铜钱放在说书先生面前的桌子上,那人起身离开,池烟楠看到抿了抿茶,也将几块铜钱放到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的剑压低了帽子,离开了茶馆。
池烟楠一身江湖侠客的装扮,跟在那人的身后,相隔不了一两米的样子,眼看她就要跟上去,一辆马车挡在了她的面前,池烟楠眼看就要跟丢了,她绕道走不远就看见了那人,那人穿着青绿色衣服手里拿着一副女子的画绢,他走到一处湖岸,拿出女子的画像,趁没有人埋在了湖岸边,用湿润的泥土掩埋掉,没有过多逗留,急匆匆的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那人刚走到拐角处,一根银针在太阳下闪闪发亮,直刺那人的喉咙,那人缓缓倒下,看见一根银针扎在后面的木门上,一人从房顶上跳下来,半蹲下用手探了探那人的呼吸,确认已经死,他用手在他身上搜了搜,发现只有几两碎银子,他也没有动,搜了一下可能是发现没有想要的东西就离开了。
他的一切行为都被池烟楠看在眼里,在她眼中,那人的行为似乎有点像村口王二傻,但这个想法还是被池烟楠否定,因为王二傻比他聪明一些。
她回到那岸边,从那水里捞起一幅画来,那画的材质极好,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褪去身上的黑衣服,将常服换好,毕竟大白天穿着这身实在是引人瞩目。
她拿着画走在大街上,摩肩接踵,实在是拥挤,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都争着往一个方向去,池烟楠能从路人的谈话中听到几句有用的画。
买糖葫芦的拿着杆子杵在那问着旁边买卖面条的老翁:“李翁,今日可是有什么大事?”
李翁道:“今日是诗会,许多才子都大展身手期盼着这天能被皇帝赏识重用,成为人之人……”
池烟楠听完他们的对话,虽然她也很感兴趣,但是人流涌动,这幅画保不齐会被谁那走,她快步回了趟府上,幸亏桑赋舟约了丞相府几人赛马,不然必定会问她跑那么快,是有鬼在后面追着她,而且还黏着不放。
她将画放在火炉旁晒干,等水分慢慢干透之后,池烟楠的耳朵鼻子和手脚已经冻的发红变僵。
侍女秋盈和秋霜两姐妹被池烟楠休了几天假。
她将女子画像轻轻拿起来仔细端详着,蝴蝶停留在她的发饰上,是朵海棠花,怀里抱着哩奴,穿着蜀锦做的衣服,雍容华贵,眼睛了像是有一滩水,温柔,画像栩栩如生,似为先后黎氏,池烟楠将画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梳妆台的暗格里。
只是这画中女子怎么和先帝的皇后一样……
做好这一切池烟楠披着披风出了门,池烟楠来到了诗会,诗会的地点在风月茶馆里举办,她来的时候幸好还没有结束,只见一人伸出手在木头箱子里拿着东西,那人真是新晋文官谢伏羲,随即他手一顿,手从箱子里面那走,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咏雨”这两个大字,相比今年诗会的主题便是它。
那些才子只是看了眼题目变笑了笑,或许过于简单?!
接着每位才子信手拈来,却通通被淘汰,毕竟审考官是新晋,眼光自然要高得。
一位手持锦扇身上挂着许多银饰的公子哥上台,想了想信心满满道:“雨踏春花落春泥,万雨踏柳柳垂雨。亭外青烟袅袅升,湖中船客对杯饮,行人已无道路上,江春风景独自赏。”
“好”谢伏羲拍手称赞,一谢伏羲走到他身边拱手作辑,公子哥也回应,谢伏羲赶问他名,害怕下一秒他就要消失了一样,那公子哥答道:“无名小生而已。”于是变离开了诗会,谢伏羲还想尽力的挽留那公子哥,但是公子哥摆摆手,而谢伏羲也只能尊重他的选择,只能在心里默默惋惜。
公子哥身上的银饰互相碰撞叮当作响,如鸣珮环,倒映在水潭中。
池烟楠站在台下注视着那人离去……
————小剧场·你干嘛啊————
许林识正在暖和的太阳底下晒红枣,心不在焉的,时不时还会偷吃几个,引的旁边晒太阳的师傅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天师傅让许林识上山采药,他背着背篓手里拿着镰刀闷闷不乐的上了山,今天下午的天气比起昨天冷多了,估计是穿少了引的风寒。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一屁股坐在柔软的草地上,些许温暖地太阳透过层层云雾照在他身上,于是他就四肢敞开睡了一个午觉,至于他是醒过来的,这就好说了!
许林识睡的正香,翻了个身,侧身继续睡,突然感觉天空黑了下来,他慢慢的睁开眼,正好看见一双脚出现在他的面前,吓得他差点跳起来,序然正蹲在那,嘴里叼着一根草,随后他将草从嘴里吐了出来,走到他身边,伸手,许林识下意识的闭了眼睛,“我有那么害怕的吗?”懒散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序然将他头顶上的杂草扔到,重新给他梳了个头发,顺便将路上摘的野花将它插在他头上,又可爱,又乖,序然都忍不住好捏了捏他的脸夸赞了几句:“我家林识怎么这么乖啊~”。
许林识撅了撅嘴,背起背篓发现里面已经装买了药草,他转头看向序然,他正靠在树干上,他穿着黑色衣服,极为合身带着黑色抹额,束着高马尾,“他还挺好看的”许林识心里想着。
“谢了,虽然你很讨厌,但是你是挺好心的。”孙许林识背着背篓转身就要离开,序然却叫住了他:“不回报点,我是不会放你走的哦。”
许林识:“我不是给你道了谢吗,再说师傅还在等着我。”
序然走到他身边弯下腰,微微笑着面对他,随后许林识朝他的脸颊亲了一口,红着脸飞快的朝家的方向跑,独留序然抱着剑呆愣在原地,摸了摸被亲的脸颊,“他刚刚是不是亲我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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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