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看着眼前暴力的顾蕴，让她觉得十分的陌生。

　　叶斐感受着温水冲击自己的身体，任由温水包围自己的身躯，这可比白灏谦用冰冷刺骨的冰水浇在自己身上好多了，至少现在自己的身体是温暖的。

　　叶斐视线模糊，一股悲凉的气息从心底涌起，苦涩的感觉从自己的舌根传遍整个口腔，叶斐轻微的咬了一下自己口腔内侧的软肉，一股铁锈味布满口腔，叶斐微滴着头转到一旁，不想让顾蕴看到自己的狼狈神色。

　　顾蕴看到叶斐将头转开，原本压抑下去的怒火顿时又如同油锅里滴入一滴水一般沸腾了起来。

　　叶斐的下颚被一只有力修长的手捏住，将叶斐的脸强行对准自己。

　　顾蕴：“叶斐，你知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吗？”

　　顾蕴：“不光有酒味，还有劣质的香水味，甚至连男人的汗臭味和血液味都有。”

　　顾蕴：“叶斐，你玩的挺花啊！也不怕得病！”

　　叶斐透过水流努力的睁着眼睛，想要看着顾蕴此刻的神色，却只能从顾蕴的声音中确定顾蕴此刻的心情。

　　叶斐此刻有一股委屈涌上心头，酸涩的情绪瞬间席卷了叶斐德鼻，叶菲鼻子一酸，眼泪不由自主和溢满眼眶，一颗颗如同珍珠一样饱满德泪珠从叶菲的眼眶中溢出滑过叶斐的脸颊隐灭于顾蕴的手缝之间。

　　叶斐：“没有……”

　　顾蕴：“没有什么？叶斐你觉得你说这话我信吗？！”

　　叶斐：“顾蕴，不要！”

　　顾蕴声音如同恶鬼从地狱之中爬出来一样在叶斐耳边低语，叶斐毫无防备的被顾蕴卡住脖子，叶斐伸手握住顾蕴的手腕，声音颤抖，眼神朦胧无辜的看向顾蕴。

　　顾蕴：“晚了！”

　　顾蕴无视叶斐的示弱和害怕到全身颤抖的叶斐，怒火燃烧了顾蕴的理智，她听不出叶斐声音细碎中夹杂害怕和恐惧。

　　叶斐：“顾……顾蕴……呜……”

　　叶斐被顾蕴掐着脖子按进已经满是水的浴缸之中，哪怕现在被温水包围，叶斐恍惚之间回到当初被驯化的时期，叶斐的身体更加反应激烈的颤抖起来，全身如同脱力一般双手无力颤抖的握住顾蕴的手腕想要挣脱。

　　叶斐：“噗！哈！咳咳咳……顾，咳咳，顾蕴，不呜……”

　　叶斐顺着顾蕴的力道浮出水面，吐出口中呛到的水，一句话还未说完整又一次被顾蕴掐着脖子按了下去。

　　叶斐透过因自己挣扎过度的水面波涛汹涌此起彼伏，在浴室白炽灯的照耀下镀上了一层梦幻如绚烂的波光之色，叶斐挣扎的手脚突然放松了下来，松开握住顾蕴手腕的手。

　　好累。

　　活着真的好累。

　　安阿姨，颜黛，顾蕴……我真的好累，不想再坚持下去了……

　　水面逐渐平静，叶斐再水底努力的睁开被温水刺痛的眼睛，想要借着头顶的灯光看清楚骑在自己身上压着自己脖子的顾蕴，却因为灯光的原因，只能看到一片黑影。

　　叶斐的嘴角莫名的上扬，在水中的笑脸突然一朵迎着朝露开放的睡莲，美好而又恬静。

　　就这样也好，能死在自己喜欢的人手，也好过死在蹉跎自己的人手里。

　　叶斐由着像暴怒的狮子一样将自己如同刷肉一样来来回回的再泳池里上下，甚至不在意因为呛水，鼻腔和气管之中火辣辣如同咳血一样的难受。

　　终于再叶斐恍惚以为自己意识溃散陷入昏睡的时候，叶斐朦胧的视线中看不太清顾蕴此刻的神色，自觉得自己已经麻木的唇瓣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是顾蕴在亲她……

　　这是叶斐混沌的大脑勉强传递的信号。

　　叶斐不相信，上一秒恨不得将自己压在浴缸里溺死的顾蕴怎么可能亲她。

　　但口腔里温润湿滑的触感确实证明此刻的顾蕴在亲她。

　　叶斐直到被仍在床上，被顾蕴抬起一条云层的小腿时也没有反应过来顾蕴究竟因为什么平静了下来……

　　叶斐随着顾蕴的动作起伏，疲惫的意识逐渐消散，眼皮逐渐变重，任由叶斐怎么挣扎都不能张开后，叶斐放弃了，任由自己闭上混沌的双眸，躺在顾蕴的床上沉沉的睡去。

　　可能这就是一场梦吧……

　　等睡醒了，明天在买礼物给顾蕴赔礼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