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烟楠感觉身体在极速的下沉,始终睁不开眼,突然一个人跳了下来,抱紧她往上游。
耳边却听见她侍女邱盈的声音,“桑世子,我家小姐会不会有事啊?”桑赋舟坐在岸上身上全湿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放心吧,她死不了。”桑赋舟一边说着一边抱怨“你家公主怎么这么重,跟一头猪一样,这吃了多少。”
“咳咳咳。”池烟楠慢慢的睁开眼,刺眼的阳光照的她睁不开,邱盈和桑赋舟寻着声音望去,邱盈在一旁焦急的说着“小姐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池烟楠眼睛里还是模糊的,她抬起无力的手摸了摸她的脖子,完好的。
过了几日,池烟楠经过这几天的休养,她敢肯定,她重生了,还是回到了时六岁那年。
桑赋舟提着糕点从墙院外翻了进来,悠哉悠哉的东望望西望望,来到她的庭院里,看见池烟楠正在躺椅上小歇,他蹑手蹑脚的把糕点放在金丝楠木桌子上,去外面摘一根狗尾巴草,放在她鼻子上,池烟楠打了一个喷嚏,桑赋舟立马把草扔外边了,手悠闲地敲着桌子,看着天花板,装作无事发生 。
这时侍女邱霜端着茶水走了进来,看见桑赋舟疑惑道“桑世子,你怎么在小姐院里?”池烟楠睡眼惺忪的睁开眼,两个人同时看向桑赋舟。
“这不,你好了给你带点吃的来看你嘛,你说是不是啊邱霜。”邱霜完全没有明白桑赋舟话里有话,她端着茶水放在桌子上继续单纯的说道“可邱霜也没有看到桑世子从正门进来,还看到桑世子东望望西望望在那里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做什么。”
桑赋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双手捂着脸,池烟楠把她叫出去,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只听池烟楠调侃道“桑赋舟,你是小偷还是属猴子的啊,还去翻墙,鬼鬼祟祟,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桑世子改行当小偷了呢”
池烟楠端起茶壶往杯子里倒水,顺便还给他倒了一杯递过去。
南方的夏天只是那么炎热,骄阳似火,蝉鸣声不断,为烦躁闷热的夏天添上一层薄膜。
桑赋舟接过一饮而尽,池烟楠打开糕点盒子,里面绿豆糕,紫薯糕,还有一个不知名的蓝色的,池烟楠拿去不知名糕点尝了尝怎么有股桂花混合山药的味道。
池烟楠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桑赋舟凑了过去神秘兮兮的说道“闽歌,走本公子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池烟楠字闽歌
“去哪?”池烟楠擦了擦嘴
“你别管去哪,跟我走就是了”,还没有等池烟楠反应过来,桑赋舟就拉起她的手,跑了出去。
就这样两人跑到了江城最繁华大街上,他买了一个钗子戴在了她的头上,十六七岁的少年总是生气勃勃,有用不完的精力来陪他喜欢的女孩子。
两个人被突如其来的人流撞开,桑赋舟刚想说什么就被一个满了胡茬的男人推开还说道:“挤什么挤啊,赶着去投胎吗,真的是年轻人。”他刚想反驳,却看到那人凶神恶煞显然桑赋舟打不过他。
等人流渐渐少的时候,桑赋舟才发现根本不知道她在那里。
池烟楠被人流带进来一个小巷子外面,恰巧桑赋舟送给她的发簪也掉进了巷子,她只好穿过人流,勉强走进来巷子里,突然一双手将池烟楠的嘴捂住带进来拐角的废弃房子里,钗子也落在了那。
那人把手松开,池烟楠立马从腰间拿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刀,等池烟楠看清了那人的脸,随后才警惕性的放下了刀。
“七公主,我家主子托我给你带句话,东窗事发,横生枝节,攀附旁枝,欲鸠占鹊巢,杀”
池烟楠听到着,显然明白她口中的主子是谁了,“嗯”池烟楠点点头,随后那人给了她一颗药丸,便消失了。
此时池烟楠剧烈的咳嗽,打开手掌一看,咳出血,她用衣袖擦了擦嘴边的血迹,服下了那颗药丸,明显好转了许多,外面嘈杂的声音,让她蹲下来缓一缓,她感觉浑身无力,脸色苍白,脚步虚浮难行,眼前一片昏黑,冒出虚汗来。
此时桑赋舟也寻着人流找到了巷子口,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发簪,往里面望去,小心翼翼的喊着池烟楠“闽歌?闽歌?”桑赋舟见没有反应于是进去寻找,来到拐角处一所房子吸引了注意,找到了她。
池烟楠艰难的睁开眼,眼前出现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她站了起来,双腿发软直直扑向了那人的怀里。
熟悉的香味让她安心紧紧抓住他的衣服,那人急忙的想抱她出去,却听她说道“桑赋舟,先别出去让我缓缓。”池烟楠的脸色稍有好转。
“序然,准备一辆马车,回世子府”
“是,主子”
没过多久一辆马车停在了巷子口,桑赋舟抱着池烟楠上了马车,回了世子府,他把池烟楠放在床上,叫序然喊了大夫,没过多久,序然抱着一个十八九岁的人出现了在了门口,那人还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一副害怕的模样。
“到了”那人听他这么一说才放下手,序然打开门道:“主子,许大夫来了”许林时趁他不注意,踩了他一脚说:“来抓我,大块头”随后朝他做了做鬼脸。
许林识来到房间里,放下药箱,看了看床上的姑娘,桑赋舟一脸担忧朝他道“许林识,你看看她怎么了。”许林识拍了拍胸脯说道“包在我身上,就没有我治不好的病”随后把了把脉,从刚开始的一脸肯定,到锁紧眉头。
“这!这不正常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随后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毕生所学,桑赋舟看到他这样子有不由地担忧起来。
许林识飞速的在他脑海里想了想,再看看她的脸色,突然他灵光一闪道:“我知道了,她!中毒了”桑赋舟刚满脸惊喜,随后又听他继续补充道“但是!我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
桑赋舟从惊喜变到无语,只用了一句话的时间,随后他手扶着额头说道“我到底叫你来是干什么的啊!”
许林识拿出随身携带的医书,找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找到与之症状相符的毒药,那就是“硒三月”闻时晏看了看解毒的方法,却当场傻眼,全是御用的药材,平常都不让在皇宫以外的地方种。
许林识转过头看着桑赋舟颤颤巍巍说道:“小舟舟啊,毒是找到了,但是!解药种在皇宫里,我只能开点让毒缓延迟到全身的药,但解药我可搞不到。”
桑赋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写下来,写完,他让序然吩咐送回去。
————小剧场:你跑慢点————
序然双手抱着许林识,在房顶上跑,许林识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不敢看下面,“序然,你跑慢点,我怕高啊,快放我下来。”
序然似乎没有听进去,反增不减,越跑越快。
到了医馆后院里面墙上,架子上晒满了中草药,他跳了下去,轻轻的放下许林识,只见他眼眶红红的,明显刚才哭过。
花树轻摇,竹影婆娑后院里,草木葱笼,花香淡淡。
序然从黑色的衣服腰间了拿出与之格格不符手娟,上面绣着白芍,不知道是那家姑娘送给他的,序然拿出手绢擦了擦许林识眼角剩余的泪渍,安抚是说道“不哭,对不起”
闻时晏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序然!我不跟你玩儿了,你个大块头。”他也想不出怎么哄闻时晏,只能把他抱在怀里轻轻的摸着他的头安抚。
原来他的情感是真的很低!
哭好了,许林识才推开他,一身绿罗衣,用竹簪束起头发,身上有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天边晚云渐收起,少年天生丹凤眼,脸如桃杏,再加眼角的红和他比序然矮一个头,在序然面前显得如此矮?想到这里他又哭了起来。
序然忍住想上前亲一口的冲动,递给他一颗糖,“乖,走了”随后序然拿出药单,进了药房拿了药,给了闻时晏一袋钱随后翻墙走了,远处只听见闻时晏的声音“大块头,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你好看!等着吧你,哼!”
序然抓完药回来已经天完全黑了,桑赋舟提着药,亲自去熬。
弄完这些己经是后半夜,桑赋舟打着哈欠摆摆手去了书房睡,他走后,床上的池烟楠睁开眼,手放在额头上回想着那个黑衣人说的话
“东窗事发,横生枝节,攀附旁枝,欲鸠占鹊巢,杀”东窗?在城东边的只有丞相府,横生枝节?难道是悄悄扩大势力,攀附?这几天丞相府确实是和邻国有交集,欲鸠占鹊巢,那就只能是“造反”,那这一切拉通来说就说通了“丞相府悄悄扩大势力,想要与邻国联手吞并,丞相府要造反。”
池烟楠撑起身子,摸了摸腰间的刀还在不在确认还在,她轻轻的掀开被子,打开门,跳上来屋顶先跑回了自己院子里,还上夜行衣,沿着屋顶跑到了城东的丞相府。
已经到半夜可丞相府的灯依旧不熄灭,从外面看还隐约看到两个人影在交谈。
等那人走后,房屋里的灯也熄灭了,池烟楠倚在门外拐角抽出刀,那人走了出来鬼鬼祟祟的东看看西看看,确认没有人了从水井里捞起一个木盒子,那口井是口枯井,常年被石头封着,“莫非?”
池烟楠飞快的跑了过去,一剑刺中要害,那人转头嘴里流着血,“果然是你”池烟楠一惊,连忙抽出剑,可是已经为时已晚,庭院里出现了五六个黑衣人,定睛一看,脸上普遍的一道疤,“你居然擅自养死士”池烟楠睁大眼睛。
“怎么不能,老夫为大周朝做了那么多事,怎么不能,丫头,你还是太嫩了”
池烟楠转头,却发现那个倒地的是个假替身,真正的丞相一直都在暗处看着她,池烟楠被这一波丞相的操作搞麻了,只能暗暗的骂两句“老不死的玩意,玩儿阴的”
丞相指挥着那群死士,那群死士抽出剑往她身上挥去,池烟楠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一会儿池烟楠就倒地不起,嘴里还骂骂咧咧,双手被绑着,丞相走了过去,拿起倒地一旁的剑,正要吵她砍去,池烟楠突然灵光一闪嘲讽说道“丞相老头子,本公主听说,你年近花甲,娶了十几个姨太太,却还是一个子嗣到没有,你是什么不是那方面不行啊,还是老天爷诅咒你啊!嗯?”
池烟楠虽然手绑住了,但嘴可是嘴炮,江城都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池烟楠盘腿坐下一脸笑嘻嘻的看着脸又青又紫的丞相。
丞相被气得说不出来话,池烟楠知道他有心病,所以说故意的。
池烟楠看着丞相老头一只手捂着心脏,一只手指着自己,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池烟楠趁机挣脱,拿出一把小刀直往他脑门上刺,一把小刀直直刺在他脑门上,正中眉心,池烟楠摸出一把粉末撒在死士的脸上,直辣疼。
“祖传辣椒粉,你们替我尝尝昂,拜拜。”
池烟楠起身,走过去拿起丞相身上的玉佩,把脱臼的手臂还原,就往皇宫的方向去。
茶楼上的拓跋淮礼刚好看到这一幕,他穿着黑紫色长袍玩弄着茶杯,一脸兴致对着店小二说道“小二,再来一壶酒”
池烟楠穿着夜行衣,来到东宫,将丞相的玉佩交给了他的贴身侍卫,就离开了。
池烟楠回到世子府,天开始蒙蒙亮了,她回房间里,没想到桑赋舟已经等候多时,桑赋舟看着她满脸血,还生龙活虎,“闽歌,过来让我瞧瞧”池烟楠走了过去,桑赋舟抱着她,看了看后背,“把衣服脱了”池烟楠让他出去,过来一会,桑赋舟进来,看着她血肉模糊的背后,“疼吗?”桑赋舟问道,“不疼不疼”池烟楠敢肯定的点点头,“等下上药别鸡飞狗跳的啊”
桑赋舟出门拿出烧红的小刀,直直按在她受伤的地方,“啊啊啊啊,桑狗你能轻点吗?”弄完桑赋舟往那地方撒药,桑赋舟一脸打趣的说“某人不是说不疼的嘛,现在后悔了”
弄完已经天亮了,桑赋舟拿了一件衣服出来,递给了她,“我走了,困死我了,好好休息”桑赋舟回到书房里,想着池烟楠的刚刚样子,莫名思绪带回来他刚遇见池烟楠的时候。
当时是在军营里,桑赋舟被他好父亲扔进 了军营顾名思义让他锻炼锻炼,在这里正好遇见了池烟楠,当时她被当做男孩子养,什么苦活累活都让她干,而真正认识是因为他自己跑到马厩里面偷了一匹马,没想到他半吊子的技术让那匹马失控,幸好池烟楠及时出手才没有造成悲剧,在他印象里她从来没有哭过。
他也知道,池烟楠不过是政治上的牺牲品,没有用的时候闽歌终将会像前世一样死的。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