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风蚀那义愤填膺的模样,宋商安惊得后背直冒冷汗。
他记得当年原主被宋保机利用,送去冷宫接近陆弋时也不过才九岁,哪知道什么是逢场作戏,他只知道面前那个瘦如刀削、小小年纪却满眼死气沉沉的男孩是被北安上下遗忘的十三皇子,是他未来要照拂关怀的玩伴;他更不知自己被宋家收养只是宋保机在二十多年前便布好的一步棋,他只知道那是他敬仰半生的养父,是他心里最大的依靠。
所以,十年前在得知养父谋反,刺杀先帝时,他是不信的;陆弋登基,亲自下令诛宋家九族时,他也是不信的。在他的记忆里,养父最是仁慈心软,最是心疼陆弋这个可怜的皇子,绝不可能做出如此逆天而行之事。至于陆弋,二人自幼年相识相伴,六年的时间他更是不相信那个曾鼓起勇气提出想要和他逃出雁凉州,逃离所有不幸的少年会一夜之间变了个人,对他赶尽杀绝。
于是他便带着满腔质问,想去讨个明白。
他去了,他信了。
踏入青莲寺的那一刻起,作为北安国丞相之子的宋商安便彻底死了心,一身的傲骨和尊严也被践踏在脚底。
即便宋保机有错,可他宋商安做错了什么!宋家上下四十八口老小又做错了什么!凭什么他便成了世人眼中导致北安落得如此民不聊生的罪魁祸首,还要任人羞辱了十年,生不得,死不能!
他想了十年,这成了他心里最深的执念,所以方丈给他取了“清念”为法号。
“你怎知那宋商安罪大恶极,倘若他其实……”宋商安顿了顿,语气有些沉:“未曾想过要做对不起天下人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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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