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响的时候，王一博好像瞥见坐在沙发上的人被惊吓到，身体抖动一瞬，然后急急忙忙地拾起遥控板，原本还是彩色的屏幕变得黑暗。那人穿上鞋子匆匆往上走，王一博不抬头，自顾自地换着鞋子。

本来楼梯上响动的脚步声突然停住，再啪嗒啪嗒，出现在他面前，看着他一身，眼眶有些红润。

“啵啵，伤。”他伸手要去摸王一博的脸庞，王一博往后退，他还要再往前，王一博说“别碰我。”语气里满是冷漠与疲倦。

肖战像是没听到，还要往前，王一博就退，再退，手打上罩着他们一起拼成的飞屋环球记乐高的玻璃罩，流了血，刚好是那个肖战调皮损坏的一角。他甚至能记得他那天脸上生动的表情。

“我说别碰我。”王一博的声音吼出来，肖战就定在原地不动了。王一博走，他的视线就随着王一博的轨迹转。王一博一身伤，直直倒在沙发上，血沾上沙发也没管，背对着肖战躺着，蜷缩着身体。

过去好久，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好像没有再动，肖战忍住还要往地毯上打的眼泪，低头望一眼鞋子，然后脱下，往沙发走。

他伸手要戳王一博，却在快要戳到的那一刻收回手指，往储物柜走，拿回一个已经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棉签和碘酒，往厨房跑，往沙发跑，将棉签置于碘酒，再拿出来，俯身，伸手擦王一博的伤口。

没碰到。王一博睁开眼，紧紧拉住他的小臂“不是不碰我吗？不是不要我了吗？”他说，眼眶红。往外放信息素，亲肖战，撕他的阻隔贴。

像发了疯，很用力地亲他，要夺走他唇腔的全部空气。

肖战的泪珠顺着睫毛往下落，落到他的嘴里，苦，涩。但他不放，亲得更用力，不给他喘气的机会，搅得他天翻地覆。

蜜桃味的信息素不断往外渗，他知道，肖战动情了。

拿着棉签的手依然没松，信息素弄得肖战脑袋晕乎乎的。他举起手腕，要用棉签擦王一博的伤口，王一博躲，不让他擦。松开他的唇，埋在他的腺体处，肖战轻颤的瞬间，他已经将他抱在怀里，很紧，束缚住他的所有动作。

他抱着他往楼梯走，一边走，一边解他的纽扣。

肖战的手穿过王一博的束缚，眼睛有些模糊，望着王一博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要擦，他又躲。亲上他的嘴，夺走他的意识，又尝到咸味。

痛，但不是这儿。每一天都过得很痛苦，像一副傀儡，拖着身体，仍人摆布。

他不会给肖战机会擦他的伤口。他知道肖战在乎他，所以要弄伤自己，让自己奄奄一息。让肖战知道他的痛，感受这种痛，永远铭记这种痛。让他记住不能再随意抛弃他，让他知道他不要他了，他就没有活在世界上的意义了，可以去死了。

肖战不断下渗的眼泪被他用手轻轻抹掉，他把他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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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不是没有探到过这里，每一次，肖战发情期的时候。但他从来没想过要怎样，甚至从来没把东西留在肖战体内。一点风险他都不想让他承担。

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他喟叹一声，低沉的声音在肖战耳边发出，他说“哥，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他放更多的信息素，引诱他，和他一起犯罪。

完成彻底标记，做到天明。

后来，肖战的发情期到来，他的易感期到来，没再隔离，过去几天的痛苦全部化为性爱，昏天黑地，从早到晚，肖战甚至没几刻清醒的时间。

做累休息的时候他抱着他问，问他以后还碰不碰他，他要哭，他就亲，然后接着问，他说“要抱，要抱啵啵。”做到尽兴的时候他让肖战叫他老公，他没什么意识，他说什么是什么。他于是欺负他得更厉害。他睡着他还清醒的时候，他就看，看他脸才发现原来他眼底的乌青不比他淡。

满屋子都是蜜桃酒的味道，肖战躺在床上发出点鼾声睡着，王一博一身清爽，穿戴整齐，坐在沙发椅上，翘着二郎腿，腿上搁着电脑，耳朵戴着蓝牙耳机，顺着透过窗缝传进来的光打字。

等到指节敲打着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床那边传来声响，他合上电脑往那边儿走。

看着已经坐在床上羞红脸的人说“哥，过去几天的事情就忘记吧，是你信息素释放出来我才不受控制的做了那些事，我向你道歉。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是兄弟。”

肖战有些愣神，看着脸上有些愧疚的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有些气愤，在床上静坐一分钟后起身，一丝不挂，就这么直直往门外走。被王一博抱起来，他的东西隔着运动裤抵着他光滑的身体。

“你这副样子走出去给谁看？”他问他，带点气与笑。

肖战不回他，伸出牙齿往他肩膀上咬，留下两排整齐的牙印，牙齿还磕在上面，黏着口水。

王一博问“你以后还碰不碰我？”

肖战磕着的牙齿松动，没回他。再问“你以后还碰不碰我。”肖战在他身上颤。

他发出一个音调要回答，王一博就动，好像故意和他作对不让他答。

他第三遍问“你以后还碰不碰我？”

他的手臂抱在他颈后，回“要，要抱啵啵。”他就不折腾他了。

又问下一个问题“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红意一瞬间从脖子冒到耳朵再到脸颊。很遗憾，肖战记得，从在沙发上王一博亲他就记得，以后每一个细节都记得。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肖战抱着王一博扭，他让他回答他的问题，他就点头回答。

两件事情几乎是同时发生，他一边问第三个问题，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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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前几天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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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他的头埋在他肩头，带得王一博的短袖发烫。

王一博把他抱起，放到床上，找上衣服裤子给他穿上，说“洗漱完下楼吃饭。”不顾肖战脸上的疑惑，开门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