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用着有些委屈到哽咽出来的声音说:“哥能不能别这样,能不能不要这么欺负我。”
傅渊紧紧地抱着路扬,先是有些难过的哽咽,后来就没有了下文,整个人一声不发地抱着路扬,就连信息素也是慢慢地收回体内。
不再喧嚣。
这与平时意气风发的他不太一样。
路扬有些没由来的心慌。
他情不自禁地拍拍傅渊的背,像是在安抚着受伤的小猫咪一样轻轻地安抚着傅渊。
“好了,好了,不欺负,不欺负。”
路扬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不管是在这个现实世界还是在这个世界,他都不是一个话多的人。
这也导致了他某种程度上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别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傅渊。
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说:“好了,好了。不欺负,不欺负。”
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哪里欺负了他。
傅渊没有再说话了,他就这样以双手搂着脖子这样姿势抱着路扬。
后来也许是觉得这样的姿势太过别扭,他松开了路扬。
还没等路扬从忽然消散的海水味信息素中缓过来, 一股海水味信息素强硬地冲进了他的鼻腔。
又来了。
路扬有些无奈。
他地配合地抬起起双手,让傅渊从腋下抱着自己。
傅渊就这样将抱着他,将头又一次深深埋于颈间,贪婪地嗅着从阻隔贴中溢出来的信息素。
白芷味,真的有点苦。
但总是容易让人上瘾。
傅渊又是不自主地将头在路扬的颈间蹭了蹭。
在察觉到路扬有想要推开自己的动作时,他出了声:“哥。”
路扬便没有其他动作了。
动弹不得。
被云挡住的太阳全都露了出来,阳光透过树梢,从叶间穿了过来,然后停在大厅,打在路扬的脸上。
有点热。
他想。
傅渊终于舍得将路扬放开了。
他眼底带着些许疯狂和偏执,眼底的猩红给这些偏执和疯狂染上了些许的杀意。
让人很难不怀疑,下一秒他会不会对面前的人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傅渊笑了,笑得如同路扬刚遇见他的时候那样少年,那样阳光。
但他笑得并不单纯,阳光的少年终是被这世间的尘埃给染指到了。
路扬还是喜欢看着傅渊傻呵呵的模样。
他看着路扬问;“哥,答应我好吗?”
“让我对你负责。不要嫌弃我好吗?”
他是如此的卑微又恳切地请求着。
“随便你。”路扬扔下这句话之后就将人“请”了出去。
“那说好了,哥你一定要等着我啊。我一定会负责的!你一定要等着我啊!”
傅渊喜出望外地关好门蹦蹦跳跳地走了。
倒不是他不想留在路扬身边。
只是路扬说要是傅渊一直赖在自己这里的话,他就会反悔。
傅渊是不会路扬任何可以反悔的机会的。
他将门关上之后,路扬知道他还没走。
二楼阳台的位置可以看到一楼大门的位置。
路扬上楼准备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发现傅渊还没走。
那人背靠着门,一动不动地。
他的头低垂着,看不清表情,倒是能看到他拿出一支烟,吸着。
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表情。
路扬本来是想不想管的,看不看地无所谓。
可是当他来到窗边准备拉窗帘的时候,路扬发现自己突然就舍不得了。
于是他站在窗帘边,看着一楼门口有些颓废地抽着烟的傅渊。
街上人没多少,无风。
夏天的太阳热得很,路扬都有点担心这人会不会中暑。
要不要去给他送把伞?
要不要送他回去?
他拿着窗帘的手有些松开了。
不过很快就又握紧了。
路扬看着那辆来接傅渊的绿色轿车,在傅渊准备上车的时候关上了窗帘。
傅渊像是心有所感地回头一看,只看到了关得严严实实地窗帘。
安静,周围如同死寂一般的安静。
绿色的迈巴赫在宽阔平畅的道路上没有任何阻拦、悄无声息且平稳地行驶着。
傅渊的心境也如同这般,没有任何起伏。
平静。
平静得无比深邃。
宛如一滴掉落汪洋大海的水滴,掀不起任何的风浪。
连小水滴也没有。
傅渊就是如此的平静。
车上,傅渊没了往日那般在众人面前肆意的模样。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摘下眼镜后的他眉眼深邃,冷峻锋利。
气质高贵而疏离。
根本不是平常和那群人呆在一起放荡不羁的模样。
或者说,这样的他,不论实力。
就凭这张脸和气质。
就当之无愧地可以担当地起傅家未来掌托人的名号。
但是很显然,傅渊娃娃脸的脸型让人很容易地忽略了这一点。
傅渊霸气四漏地坐在车的后座,就像是坐在王位上的国王一样,目空一切,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所有人。
他的一只手搭在车窗上,手指一敲一敲地打着节拍。
发出清脆又沉稳的声音。
“咚咚咚”。
他那原本宛如汪洋般深不可测的心,此刻正随着手指敲动的节奏而发生变化。
他的眼睛看看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就是不知道他是在看风景还是想着事。
在前排开车的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到傅渊拿出手机,不知道编辑了什么信息。
接着他就听到来自傅渊的指令:“去别墅。”
“啊?”司机有些为难,“可是老爷和夫人说您今天必须回家一趟。
您这……”
“啧,”傅渊有些明显地,肉眼可见的不耐烦。
在他准备好好地“说教说教”这个不知好歹的司机,跟他说是谁给他发工资,是谁给他吃给他住之时。
前排的司机小王就很有眼力见地改口:“哦,别墅是吧,好的,少爷。”
傅渊这才舒舒服服地继续坐在后排,继续保持着他那颇有王者风范的坐姿。
“回家?”
回他那个偏心偏到太平洋的家吗?
那两个老家伙不是只在乎他那个弟弟吗?
平时都不管他。
现如今强烈要求自己回去?
会是什么好事情?
又要让自己给他们的小儿子兜底?
自己怕不是疯了,才会这样做?
在傅渊靠在画廊门口的时间内,在傅渊坐在车上手指不断地敲打着车窗台面的时间内。
他都在思考。
思考着路扬和自己在一起之后接下来的程序应该是什么。
所以应该是什么呢?
在一起之后的程序是什么呢?
结婚?
是不是太快了?
那是相处相处然后处出感情?
可是据他观察,路扬不是一个很爱出门的人诶?
自己也不好在他工作的时候缠着他。
所以应该要怎样增进感情呢?
突然,灵光一现。
干脆告个白吧!
傅渊是这样想的。
反正都是上过床的人了,反正都已经是这样那样的关系了。
他们最后总是要结婚的。
傅渊是这样想的。
那么告个白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毕竟是自己选好了打算共度一生的伴侣,这种有仪式感的事情还是不可少的。
对!
没错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傅渊是这样想的,所以他给管家发了个消息。
让他先买好告白时自己要用到的东西。
至于告白的场地?
首先肯定不能选人多的地方,路扬不喜欢热闹。
不过没事,反正他早就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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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