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偏殿的宋商安将脸上混杂着烟灰的深色号底妆清洗干净,又换上了新的衣裳,坐在铜镜前,端详着镜子里那张分外清秀俊俏的脸,愁的眉毛拧成了八字。
如果他没推算错的话,再有一个月便是原主受封的日子了,接连两次的失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加紧时间增进和陆弋的关系,可至今他还没看透这小子的心思。
虽说他演了不少情情爱爱的戏,但这二十多年归来仍是雏儿一个,不仅没真正谈过一场恋爱,更是连男人都没追过,哪里知道怎么追一个性格极度不稳定的暴君?
他连新手村都没有,开局直接打BOSS,难度大得未免有些离谱了吧!
为今之计,他只能相信古人的经验:“烈女怕缠郎!”
反正现在陆弋不会杀他,他就不信这一个月的相处丝毫打动不了他,就算是冰块,一个月捂也能捂化几分吧?
在心里为自己洗脑了一番后,宋商安斗志昂扬,越挫越勇,隔日重新易容好后,抄起各种鸡毛掸子、清洗工具直奔陆弋的房间,趁着他上早朝时,当起了“田螺姑娘”。
但陆弋毕竟是皇帝,只是区区一间寝宫便赶得上自家两百平的大平层了,宋商安自己一人打扫起来,不到一个时辰便累的腰酸背痛,索性手里鸡毛掸子一丢,一屁股瘫坐在书案边上捶腰。
他宋商安长这么大,还从没想个孙子一样跟在谁的屁股后面伺候谁,谁知道穿了回书,一天到晚给人当孙子当舔狗!早知那日在片场休息的时候就不手贱,到处乱翻布景道具了,也不至于捡到那本晦气的笔记,一路倒霉至此!
先是赶完通告家被偷了,睡个觉房顶塌了,租来的保姆车半路被鸟屎宠幸……短短两天,医院警局全都光顾了个遍。穿书醒来,就被人胸前塞了俩窝头,扮成女人关笼子里当活祭品了,现在又……
“也不知我那塌了的房顶怎么样了……”宋商安靠在书案上,单手支着脑袋,愁叹了一声。
说起来他家楼上那对情侣也真是够能折腾的。那日他赶完通告回来后,发现家里被贼洗劫一空,连条裤衩子都没给他留下,无奈只能报警。从警局做完笔录回来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本想着在床板上先将就着睡一晚,谁敢想楼上那对死基佬玩的太花,彻夜不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打仗,竟把他家的天花板给震塌了……
正在他为自家房子缅怀时,手边无意碰到了一个上了锁的红檀木盒子,他忍不住好奇,想看看里面放了什么,正当他苦思冥想研究如何打开时,身后一道声音倏地响起:“你在干什么?”
“啪”一声。
宋商安吓得身体猛地一哆嗦,手中的红檀木盒子便摔落在地上。他心虚地回过身,看着一脸沉色伫立在门口的陆弋,干笑着解释道:“陛下,臣见这屋子有些落灰,特意来打扫打扫……”
陆弋目光瞥了一眼地上的盒子,忽然上前一把掐住了宋商安的脖子,将他压在了地上,那张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紧张和急色。
那盒子里到底是什么,能让他如此在意,难不成是和谁家美人私通的情书?
宋商安艰难地喊了一声:“陛下……”,陆弋这才从紧张中缓过来,松开了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他手上的力度其实不大,甚至于宋商安只要稍微用点力便能轻易挣脱。
他将盒子收进袖里,淡声道:“房间自有其他人打扫,用不着你,出去。”
“臣不能走!”宋商安脱口而出。见陆弋面露疑惑,他揉了揉被陆弋掐过的脖子,从地上爬起来,“昨晚臣把小厨房炸了,算下来得赔不少钱,所以臣想在陛下身边打工还债。”
“打工还债?”陆弋挑了挑眉,看着宋商安一脸期待,毫不犹豫拒绝道:“朕不需要,你若真闲,就去……”陆弋话说一半忽然迟疑,想了半天,发现整个皇宫似乎没有什么地方适合宋商安这个闯祸精,他有些无奈,岔开话题:“反正朕不需要身边多个太监,滚!”
宋商安仍然不死心,壮着胆子问道:“陛下如此排斥臣靠近您,究竟是厌恶臣,还是……害怕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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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