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离刺客突袭,祁儿可有受伤?没被吓到吧。”
摄政王的语气中带着担忧,还不忘伸手拍了拍周彦祁的胳膊。
周彦祁不露痕迹的拉开了自己与摄政王的距离,微微笑道,“侄儿无事,这还多亏了皇叔为我精心挑选的影卫。”
“他们能派上用场,也不枉池音阁精心栽培了。”
“皇叔说的是。”
周彦祁刚想借口有事离开,摄政王却突然把话题引到了陈余身上。
“侄儿身后这小厮,看着倒是眼生。”
周彦祁眼神微动,侧头看了看陈余。
“是,新进府的,不懂什么规矩。”
突然被点名的陈余不明白摄政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将自己的脑袋压的更低。
摄政王轻笑一声,“倒是有趣。”
“皇叔若喜欢,不如送给您?”
什么?!
小爷我踏马又不是个物品,送什么送!
陈余在心里都要把周彦祁的祖宗十八辈骂个遍了。
不过更令陈余生气的是摄政王接下来的话。
“可惜生了个小白脸儿,像个宦官,本王可不喜欢,就不夺爱了。”
怎么他们皇家就格外高贵吗?
哪有这么侮辱人的!
回去的路上陈余一直板着脸,他招谁惹谁了?凭什么一个两个的都来欺负他!
“阿余。”
听到周彦祁叫他,陈余没好气的回道,“干嘛?”
周彦祁无奈的摇摇头,“你进来。”
陈余怕自己听错了,愣在那反应了好一会儿,周彦祁的意思是让自己去马车里吗?
“快点。”
“好嘞。”
陈余的变脸速度堪比川剧表演,前一秒还在那生闷气,下一秒就喜滋滋的钻进了马车里。
这软垫坐起来也忒舒服了。
陈余的手并不老实,一会儿摸摸车帘,一会儿敲敲车板。
周彦祁本以为陈余是之前没见过这么豪华的马车,所以才会如此激动,可事实却与他想象的恰恰相反。
居然用劣等的红木做车厢,看来当王爷的生活也不怎么样嘛。
陈余心里想着,等过了这阵回家后,定要让周彦祁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香车宝马。
等陈余看够了,周彦祁才定定的看着陈余问道,“阿余,你觉得今日的刺客是从何而来的?”
“刺客当场就抓住了,不就是金离人吗?”
“那你以为,金离人为何要跑到秋诗会上来刺杀?”
虽然不知道周彦祁为什么问自己这些,但陈余还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说,“上次在儋州刺杀你和姜国公主的就是金离人,但是没成功,许是同伙又追来了帝都,才会在今日的秋诗会上出手。”
“本王问你的是缘由,两次刺杀,他们的目的何在?”
“反正目标又不是你。”
眼看着周彦祁的脸色沉了沉,陈余连忙补充。
“很明显,金离人刺杀的目标就是姜国公主,至于真正的理由,我怎么会知道。不过若我是金离皇帝,肯定会派人来刺杀姜国公主的。”
“继续。”
“继续什么?姜国公主若是死了就没法和亲了呗,金离也不用担心大楚与姜国联手对付他们。”
周彦祁接着陈余的话继续说,“没错,如果姜国公主死了,那便是一箭双雕。既让大楚与姜国的合谈无法继续,又会让姜国皇室对大楚心生怨恨,甚至以此为契机再次发动战争。”
陈余皱了皱眉,有些奇怪的看了周彦祁一眼。
“你这不是挺明白的,还问我干吗?”
周彦祁只是淡淡道,“没事,随便问问。”
“看我脑子好不好使?”
“你这么想倒也没错。”
陈余“切”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句,“脑子不好使的话就送给摄政王吗?”
周彦祁的唇角牵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脑子不好使的人我可不会送到皇叔那给他找不痛快,但反过来就不一定了。”
“什么反过来?”
陈余感觉周彦祁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但又不好明说,因为那样会显得自己真的脑子不好使。
“哎呦!”
马车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刹车,陈余一个不稳直接扑向了周彦祁。
周彦祁反应迅速,在陈余快要扑倒他身上时,伸手将陈余的脸推了出去,害的陈余结结实实的摔在了车板上。
“疼死我了,你推我干嘛呀?”
陈余揉着脑袋坐回榻上,埋怨的瞪着周彦祁。
周彦祁却不理他,而是掀开车帘,问车夫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前面有人拦路。”
“什么人?过去问问。”
车夫走到马车前才发现拦路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此刻她正哭的老泪纵横,声音嘶哑的喊着,“草民有冤,户部尚书之子草菅人命害我孙女,求王爷做主。”
四周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周彦祁把车帘下面漏出来的那颗脑袋摁了回去,冷淡道,“若有冤屈就去大理寺,本王没时间理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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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