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下雪了,细的宛若盐粒,医师为肖战换完药,又忍不住夸了句他的身体素质真好。
这么重的伤,竟然能以如此快的时间下地行走。
肖战笑呵呵的接过药,毕竟他自幼就开始被培养成杀手习武,从小到大都在被鞭打中度过,身体素质不好早归天了。
王一博坐在桌边沉默的饮茶,眼看着医师为肖战换完药,就命他出去了。
临走前药师古怪的眼神叫肖战很是疑惑,不过王一博的声音唤回了他游离的神智。
“你要跟我说什么?”
他的声音温柔,甚至称得上轻柔,狭长的丹凤眼睫羽乌黑,轻裘缓带,一张脸是浑然天成的俊美好看。
虽然他才十五六岁。
这美色误事果真是老祖宗的实话也。
肖战愣了愣转过头,忽然想起自己的正事道:“咳咳….那个….我听说公子要去鹿头山?”
他话音刚落,眼前便落得一阵阴影,“听说?听得哪个说?”
王一博居高临下地望着肖战,青年那张丰神俊朗的脸上带着些错愕,似是没想到他的举动如此反常。
勿要说肖战了,他自己都理解不了为何在听到肖战在与侍卫交谈时的撇清关系会那么的生气。
生气到浑身颤抖。
转而一想,是啊,他一个世家大族的贵公子,因得这个劳什子破毒药破了多少先例。
他不喜人伺候,却因得这个药不得不被肖战贴身照顾。
他不喜人聒噪,却因得这个药频遭肖战时时刻刻念叨。
他喜独身,肖战却趁他药力昏沉剥光他的衣裳,看透了他全身。
还有那只手….那只让他夜里陷入混乱,肆意玩弄他的手!
没关系,好一个没关系。
想要靠这么简单的一个词划分他们两人混乱纠缠的关系。
王一博气急之时,反而笑了。
带着怒意的森然之笑。
他清楚的认识到了某些东西,那就是他已经被肖战给“玷污”了。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公子,您是生气了吗?”肖战小心翼翼道。
今天闯进去的时候分明还没这般古怪的,怎么现在好像生了滔天的怒气一样。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肖战:“…….”慌如老狗。
少年抬手,锦绣华贵的长袖似有似无的碰撞到肖战的膝盖,然后那只骨节修长的手按上了肖战的肩膀。
那里是前几日肖战为杀那欲要轻薄他的淫贼而中镖的伤口。
他轻轻抚摸着,那里裹着层厚厚的白布条。
虽说肖战年龄比他大上一些,还是个武功高强的杀手,可是皇权养人,他竟被王一博这威压模样吓得噤声。
“疼吗?”王一博轻声开口问道。
肖战脸上扬起讨好的笑:“不疼的公子,一点都不疼。”
废话!怎么可能不疼!扎你这公子哥上试试!能把你疼的死去活来,肖战内心腹诽道。
“唔!!!”
那手掌的大力叫肖战闷哼一声,惯有的习惯让他受到痛苦时默不作声,就那般静悄悄地忍受。
伤口渗出了血,王一博眼中的怒火似是灭了些,浮现出几分无助的清明来。
肖战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口,王一博突然犯了疯症似的,但他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这么无动于衷?”
王一博话音落下,烧红的眼对上了他,肖战的身子却霎那间僵住了。
——已删减——
公子应该是真的疯了,不然怎么做出只有疯子和淫贼才做得出的下流行为!
他终于理解了黄花大闺女被看了露出的脚背就要恨不能死的心情了。
他现在比那个情况还严重些。
“我问你的问题你是一个都不打算回答了?”
肖战:“!!!”
他现在真的很想大吼一声说有人非礼啊!
“我回答!我通通都回答!”
嗓音似含了水般透着股浆糊味,水泱泱的,肖战眼睛红透了:“公子你….你先放开,是墨林!是墨林说您要去鹿头山采药材,我们也是担心您的安危!”
为什么要对他使用这么下流的招数,还不如拿着把刀抵着他脖子呢!
肖战紧咬下唇,血色顺着唇线溢出,身体的热意却无法消散。
他此刻简直心中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连泄毒都要他来帮忙的公子,为什么现在…..
肖战的脑子一片混乱,他甚至荒诞的觉得这应当是一场梦。
毕竟公子那么温柔但高冷的一个人,清冽如月皎洁无瑕的性格,怎么会来要挟他的万子千孙逼他回答问题呢?
可是,他的鼻尖还萦绕着木兰香气,不同于之前的浅淡,此刻他像落进了王一博的怀里,浓的好似掉进木兰香的海里。
王一博手动了动,瞧着青年快要瞪掉的眼睛,竟抿唇浮现起一抹淡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想他无耻,道他下流。
可是,肖战对他做了那么多次的下流事,经过他的同意了吗?
他为他擦拭躯体,看光他身上肌肤的时候,问过他的意见吗?
所以,他只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而已,绝不是因为肖战与门口侍卫的谈话气昏了头。
肖战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梗气死过去了,他颤抖的指了指道了一句:“公子,你….你真下流。”
便晕过去了。
“下流吗?”王一博虽笑得肆意,眸中却又含着失落和阴郁。
“谁让你买那么多话本叫我学呢。”
肖战(气的失去理智):“我为你泄毒是因为你中毒了!为你宽衣擦拭是因为你身上出汗了!我有正当理由!你凭什么碰我!”
王一博:“因为我下流。”
肖战:“………”
于是两人扭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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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