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祈听到是刘助的声音,心累,又只能认命的从床上爬起来。
“好,我现在过来。”
那脆弱不堪的回答听的刘助那颗跟在大润发杀了十年前鱼的心都颤动了一下,很想说一句,实在不行还是好好休息吧,但他只是一个打工人。
资本家没有心。
刘助叹气,挂断了电话。
宴休念眼眸逐渐冰冷,“你心疼?”
寂静的车内呼吸忽然响起大佬的声音,刘助浑身一个激灵,瞬间挺直了腰杆。
夺命问题,刘助求生欲爆棚,“没有!绝对没有,老板做什么都是对的!现在就是让他去死都没问题!老板永远英明!老……”
“闭嘴。”宴休念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那嘶哑无力的声音他自然听到了,不过电话都打了,他之前的气还没消呢。
看着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来分钟,宴休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脑海中渐渐浮现小狐狸那狡黠的笑脸。
没等刘助反应过来,宴休念便朝着学校走去。
他身上的气质跟那些领导如出一辙,甚至还要逼人,门口的保安并没有拦他,他们在这里待久了,看人很有一套。
宴休念走了一段路才见到跟蜗牛一样行走的宋时祈,少年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外套,下面是一条宽大的牛仔裤,很简单的搭配。
男人一步步朝他走过去,病恹恹的小狐狸这下终于没有了攻击性,宴休念站定在他身前。
树影遮挡了一部分光线,宋时祈抬眸,眼眶泛着泪光,眼尾和鼻尖泛红,看得人心下一软。
宴休念没好气的碰了碰他的额头。
像是发烧了。
“今天去哪里了?”
这副样子,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
宋时祈总算见到了他,张开手臂靠了过去,埋在他脖颈处,瓮声瓮气的撒娇,“走不动了。”
又像是带着几分委屈,宴休念忽然觉得自己今天不该来找他的。
他这副样子,别说讨好自己,没死自己身上就算不错了。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闪过一丝愉悦,下一刻宋时祈便被抱起,刹那间的失重让他下意识攀上男人的肩膀。
似乎是真的没力气折腾了,他只能靠在宴休念身上,乖巧的任由他抱着。
考虑到外面进出的人,宴休念将小狐狸的衣服拉起来了些,正好盖住他的脸。
宋时祈脑袋晕晕乎乎,再次醒来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
宴休念裹着浴巾,刚从浴室出来就见到茫然的小狐狸。
两人四目相对,宴休念眼眸微眯,面上也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攻击性。
然而宋时祈并不能接收到这个讯息。
见他真的要烧傻了,宴休念于心不忍,可一想到他是因为跟周白昔那小子出去才变成这幅样子又烦躁起来。
一个玩具,如何能玩弄他的心情。
“醒了就过来给我吹头发。”宴休念冰冷的话中不带一丝怜惜。
宋时祈虽然迷糊,但还是乖乖照做。
看他如此乖巧,宴休念又觉得他这样也挺有意思的,平时一幅唯唯诺诺,心里指不定怎么看,现在总算乖顺了。
“你今天去了哪里?”
宋时祈还在拨弄着男人的发,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两秒,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下来,温热的风打在手上,惬意的同时也忽略了时间的流逝。
他歪头回想,“去了学校找你……还有……嗯……”
后面的,他又想了很久,却迟迟没有后文。
不用他回答,宴休念都知道他今天做了什么,不过听到这个问答,他总归是开心的。
“看来还没有烧糊涂。”宴休念抓住他拿吹风机的手,关掉后,宋时祈眨眨眼,站在原地茫然无措。
“为什么不吹了,还没干。”
宴休念没理会这个傻子,他这些天一直在高强度工作,东奔西跑,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
宴休念走到床边,见某个傻子还在原地,“过来。”
宋时祈乖乖走到他身边,宴休念直接将人拉上床,然后抱着他准备睡觉,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总有种让人心安的感觉。
即便是现在这样,也让宴休念放松。
被抱在怀中的小狐狸,一动不敢动,犹豫半天,最终还是肚子先发出了抗议,在本就安静的房间中格外引人注意。
宴休念垂眸,宋时祈将头埋下去,小声说着,“我的肚子好像有点饿了。”
说完,男人久久没有回应,宋时祈才抬头看他,恰好对上男人漆黑的瞳仁。
忙碌了这么久,都要睡觉了他来说吃东西。
“睡着了就不饿了。”宴休念笑着揉了揉他的头,笑的那样温柔,说出口的话却那样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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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