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受伤的屁股回到房间里,陈余倒头就睡,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晋王盯上了。
书房内,赵昱正向屏风后的人汇报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上次他打翻香炉,意外让我们查到香炉被人动过手脚,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这次他的理由太过奇葩,居然说去厨房偷吃的,我又派人去厨房检查了一番,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影卫七号这人平日里呆呆傻傻的,若不是行为举止可疑,属下甚至都怀疑是我们之前的情报有误了。”
清冷的男声从屏风后响起,“情报没有问题,不过他体内确实没有任何内力流动的迹象,若不是真的废物,那就是故意扮猪吃老虎了,别掉以轻心,继续盯着他。”
“需要属下暗中解决他吗?”
“不用,这样的话岂不是辜负了皇叔的一番美意,就让他待在我身边,让我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第二天一早,陈余就被老三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你干嘛啊?”
陈余睡眼朦胧,想挣扎却被老三死死地抓着。
“还能干嘛,你去王爷身边保护王爷。”
“我不去,我可是病号。”
“昨天赵大人都看到你了,今天你要是不去,说不定明天就把你遣回池音阁。”
陈余一听就来了精神,他可不能去池音阁,那样岂不是会暴露身份,他得留在王府才行。
陈余慢悠悠的收拾完往正厅走,因为屁股疼,所以他走起路来只能扶着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据说晋王今日会客,要见的人是他的姑姑,当朝长公主。
陈余对这个长公主倒也有所耳闻。
据说长公主与当今圣上一母同胞,身份极其尊贵,但她年过二十却还未嫁人,坊间传闻是因为长公主貌若无盐,生性残暴才没人敢娶。
陈余倒是有些好奇这位长公主的真实面貌是否如传闻中那样。
因为受伤爬不上房顶,所以陈余只能躲在旁边的花坛里。
今日难得天气好,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陈余连打了几个哈欠,快要睡过去时正厅那边终于传来了动静,是长公主要走了。
陈余离得有些远,只能隐隐看到长公主的侧脸,她身着华服,浑身散发着高贵典雅的气质。
这不是挺漂亮的吗?
不知为什么,陈余感觉长公主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吓得他连忙把脑袋缩进花丛里,以至于没看清跟在长公主身后出来的晋王。
“祁儿,你院里的绿菊开的倒是有趣。”
“姑姑喜欢的话,我着人给姑姑送些去。”
“不必了,绿菊金贵,我可没时间照顾。”
陈余竖着耳朵听,只觉得那晋王的声音有些耳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送走长公主后,陈余的腿都麻了,刚想换一个舒服的姿势,却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天呐!你居然踩坏了王爷心爱的绿菊!”
本来就腿麻站不稳的陈余被这么一吆喝,直接跌坐在了花坛里,这下耳边的尖叫声更大了,仿佛要刺穿他的耳膜。
“啊!王爷的绿菊!”
陈余再次像个小鸡仔一样被带到赵昱面前,这回还没等他开口,赵昱就直接说了对他的惩罚。
“影卫七号,损坏王爷花卉,罚打扫茅厕,为期一个月。”
陈余还想为自己开脱,却被赵昱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于是他只能拿着刷子,在茅厕边刷边骂。
“怎么他晋王的花都这么娇贵,呕,一会芍药一会绿菊,呕,他是个花精啊!”
“我怎么这么倒霉,呕,都欺负我,呕,太过分了!”
陈余骂着骂着,突然一阵委屈涌上心头,眼泪一滴一滴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他从小就是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没想到却突然沦为顶替别人身份的影卫,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实际上他的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他知道在这里没有人会惯着他,所以只能忍着自己的大少爷脾气,住小房子,吃粗茶淡饭,被迫接受这里的一切。
今天这件事,自己确实做错了,受罚也应该,可他心里就是委屈,这些天来积攒的怨念就在此刻完全爆发了。
陈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连自己脸上的面具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也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身边什么时候站了个人。
“哭够了?”
“嗯……嗯?阿落,你怎么来了?”
陈余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两把,似乎是觉得味道不太对,又用衣袖擦了擦脸。
“听说你被罚了,来看看你。”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陈余没好气道。
阿落挑眉,“随你怎么想,不过,我确实没见过男人哭。”
“男人怎么了?男人就不能哭吗?你没哭过吗?你不是正常人吗?你小时候饿了不哭难道还笑啊!”
陈余一顿输出后,感觉自己呼吸都变顺畅了。
果然,人就得发疯。
阿落被陈余说的脸色很不好看,陈余还是第一个敢这么在他面前说话的人。
阿落不再理他,丢下一句“戴好你的面具”后便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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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