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破薄雾,点点金色的光斑映入房间,贺峻霖都是在严浩翔怀抱里醒来的。
第一天时,他一睁眼就看到严浩翔的睡颜,呆愣了片刻,还会不知所措。
但慢慢地,随着一日日时光流逝,他也逐渐习惯身旁有一个暖烘烘的身子,搂着他睡,睁眼的一瞬间看到严浩翔也能自如下来。
慢慢地,贺峻霖发现,皮肤饥渴症的症状日渐减弱。
他难受的时候,如果严浩翔在家,只需要一个拥抱就可以。
如果严浩翔不在家,贺峻霖上床去捂着被子睡一觉,去公司他可以穿严浩翔的衣服,以此来缓解。
这天周六早上,贺峻霖还是先早一步先于严浩翔醒来,他的脸蛋照旧枕着严浩翔的胳膊,红扑扑的。
他屏住呼吸,轻轻地挪开搭在严浩翔腰上的手臂,往后移开些,掩上门出去。
最近一段时间和严浩翔睡,他的房间是空着的,他回到房间换了套衣服。
抱着衣服放进洗衣桶时,鼻尖无意间闻到衣服上若隐若现的气味,他凑近,前日才换的睡衣上满是酒精味。
淡雅,丝丝香甜,其中还带着木质香,贺峻霖只能暂且判断出这种味道,他微惊没有作声。
木质香味他能理解,严浩翔身上喷的是大吉岭夜幽,最近两天都是亲密接触,他染上情有可原。
但是酒精味,这种味道他不是第一次闻到了,几乎每日早上醒来,他都有闻到,就萦绕在鼻尖。
甚至有一日早上他差点以为自己醉酒,脑袋晕乎乎的,眼前都是虚影,一下床他就摔倒在了地上,还是严浩翔扶他起来让他休息。
可是他,滴酒未沾。
贺峻霖自己每日就是公司家里两点一线,最近也没有出去聚餐,他没有可能沾上其他味道,更不可能是莫名出现的酒精味。
反观严浩翔,贺峻霖也摇了摇头,每日他都和严浩翔在一块,严浩翔身上带着的味道就只有那一种。
找不到酒精的源头,贺峻霖看了眼静音洗衣桶里的睡衣,眼神晦涩难明。
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酗酒了呢。
贺峻霖刚洗漱完严浩翔就起床了,两人打了个招呼,贺峻霖不理解地问,今日不是周天休息吗,怎么起这么早。
贺峻霖看了眼时间,八点半。
“今天我要去拍定妆照,安排的时间是十点钟”严浩翔看着早起的人,睡眼朦胧地胡乱揉了下头发。
越揉越乱,呆毛都在头顶炸了起来,最后还是贺峻霖擦干手上的水珠上前替人整理。
贺峻霖要落下的指尖鬼使神差地碰到严浩翔的耳垂,银色的扩耳式环形耳环冰冰凉凉的,每次睡觉时严浩翔都会摘下,这会戴在上面看着有种别出心裁的帅气。
动作发生的突然,结束的又很快,几乎没有给到严浩翔反应的时间,他一时还陷入在贺峻霖帮他整理发型的时候。
一刹那,反应过来后,严浩翔的脸颊爆红,心跳得剧烈,被贺峻霖碰过的耳垂部分发烫。
“打耳洞疼吗?”贺峻霖目光还没有从严浩翔的那对环形耳环。
严浩翔戴上耳环真的好酷,说不上来的魅力,很难让人移开眼。
“不疼”严浩翔回答。
严浩翔如实说自己当时打的感受,几乎一秒间就打开了,只会有酥麻感。
“真的吗,可是我很怕疼的?”一听贺峻霖的眼睛都闪了闪,询问的目光落在严浩翔脸颊上,设想自己戴上耳环的样子,大概还不错吧,内心蠢蠢欲动。
“其实打耳洞就一两秒的时间,过后不要拿手揉,用酒精清理不会肿的”
贺峻霖越听严浩翔说的话,想要打耳洞的心越发燃了起来。
“如果你想打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我上次打的地方,那里不会疼”
最后在严浩翔的这句话的蛊惑下,贺峻霖果决地做出了大胆决定。
他顺口说道,“那你那天有时间了,带我去吧,”
贺峻霖的内心全然被自己打了耳洞的模样占满,已经思考起了该买什么样的耳钉,那种戴起来会好看。
“都可以”严浩翔看着贺峻霖满怀期待的模样失笑,蛮反差萌的,表面看着冷冰冰的,实际上很会撒娇服软,还有热衷一件事,眼睛就和小精灵一样,亮闪闪的。
“我都有时间,就看你什么时候有空了”
“我也都有空啊”贺峻霖笑意洋洋,脸上满是激动。
“那要不今天?”严浩翔大概算了下拍摄时间,提议说。
“你今天不是要去拍定妆照?”
“如果我拍摄结束的早,我就带你去打耳洞”
严浩翔这样说完,两人便愉快地决定好了,贺峻霖卧在家里看了场电影,耐心地等待严浩翔的消息。
严浩翔赶到拍摄地,代言的品牌方的衣服已经寄了过来,严浩翔很快从其中挑选出一条黑色皮衣皮裤,配饰他没有看一眼,戴着手上的素圈婚戒。
外面简单看是素圈,但是里圈赫然刻着“贺峻霖”的拼音首字母。
迄今为止,没有人知道。
结婚对戒是严浩翔在信息素管理局把匹配度发过来后就订制的,亲手做的,他还详细策划了婚礼,蜜月,向公司打了请假报告。
不过很遗憾的是,对戒没有送出去,后面的一切都没有进行,贺峻霖在和他领完证后说不用婚礼,知道彼此都是逃不开信息素匹配的束缚才勉强答应的。
还给他扔了一份协议,里面的内容涉及方面很多,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就这样,给严浩翔迎头浇了一盆冷水。
就这样,严浩翔的戒指没有机会送出去。
一枚戴在他的手指上,一枚藏在书房最顶上的柜子里。
定妆照的拍摄,是严浩翔合作过几次的公司,综艺也是常驻的第三次,他找到导演,说了自己下午有事看是否能够调整一下拍摄顺序。
最后,通过严浩翔和导演,又找到排在他前面的三位艺人,进行商量,最终把严浩翔的定妆照拍摄提前到了第三位。
云涵是严浩翔的助理,跟着严浩翔和各位其他艺人协商交换顺序后,她又按照严浩翔的要求给全场所有的艺人买了咖啡和肯德基。
如愿地,严浩翔在一点完成了所有的拍摄,他给贺峻霖发了条消息,便回了家。
贺峻霖刚看完电影,脑袋昏昏沉沉的,到了他固定的一点到两点的午睡时间,他正要上床休息就收到严浩翔的消息。
【严浩翔】:我工作结束了
【严浩翔】:现在回家接你
【贺峻霖】:行
上了车没有一会,坐在副驾驶上的贺峻霖就狂点着脑袋,严浩翔偏头去看,贺峻霖已经快睡着了。
他放松身体,少量地释放信息素,逐渐车里出现了木质浓厚的白兰地的味道,他再去看贺峻霖。
果然,贺峻霖眼睛闭得严严实实,舒服地发出绵长的呼吸声。
贺峻霖自以为的皮肤饥渴症是一周内通过和严浩翔拥抱同床共枕得到缓解的,其实不然,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与他百分百的严浩翔的信息素。
严浩翔放低了车速,开的很稳,迎着艳阳天,载着贺峻霖进了一个老式街道。
贺峻霖醒来后,刚睁开眼就对上严浩翔的眼眸,他揉了下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闻到了木质香,其中还掺杂着一抹酒味。
刚睡醒,没有多想。
“你怎么不叫醒我?”贺峻霖看着胳膊压出的红印,不知道车在这里停了多久,问道。
“你也没有睡多久,打耳洞很快的,不急”
严浩翔带着贺峻霖上了楼,对着一看上去比他们大很多的女人叫了声姐,然后就见女人进去拿了个手持小枪出来。
贺峻霖望着那个小小的玩意眼睛发直,心跳节奏快了几分。
就在女人把手持耳洞枪往贺峻霖耳边按时,坐在凳子上的贺峻霖突然出声,“严浩翔”
“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严浩翔就站在一边,听到贺峻霖的话立马走到身旁,下一秒贺峻霖就牵住了他的手。
贺峻霖抬头望着严浩翔低声呢喃,“我怕疼”
这是贺峻霖第二次说会怕疼,严浩翔回握住贺峻霖的手牵住,深情款款的眼睛注视着贺峻霖。
他温柔地出声安慰,“没事,我陪着你的”
“姐姐下手很轻”严浩翔安慰道,同时给店主示意。
不知觉间,贺峻霖的两个耳洞都打好了,他还在问姐姐什么时候开始打,却被店主告知就在他和对象说话间。
严浩翔牵着贺峻霖的手带到一面镜子前。
“很好看”他望着镜子里的人说。
“嗯好看的”贺峻霖满意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指尖就要去碰刚打上去的耳钉。
严浩翔赶紧拉出了他的这只手,阻拦说,“手不要碰,会弄肿发炎的”
“到时候可就会疼了”严浩翔没有吓唬贺峻霖,是真的会发炎。
他怕贺峻霖疼了会难受。
贺峻霖赶紧把手放下,哐哐点头说我不碰我不碰,严浩翔低声说好,脸上的笑容一点都藏不住。
打了耳洞的贺峻霖仿佛明艳的花儿系上了丝带蝴蝶结,蝴蝶结本就好看,但最好看的其实还是鲜艳明媚的花儿。
严浩翔眼里,明艳的是贺峻霖,耳钉只是点缀。
没有耳钉的贺峻霖本来就可爱漂亮,有了耳钉的贺峻霖更胜。
付完钱出来,两人路过一家银饰店,打耳洞的姐说戴银耳钉也不会发炎,贺峻霖这样重复这句话,带着严浩翔一起走进了店。
很多款式,让人眼花缭乱。
贺峻霖第一眼就看中了银色月亮的一款,它是耳钉和项链一体的。
小巧,好看,惊艳。
贺峻霖很快就决定了这款,然后就朝严浩翔说,“你有喜欢的款式吗?”
嗯???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拿出的一对月亮,然后目光移到就在月亮取出来前面的一款上,是一对星星。
星月相伴。
贺峻霖随着严浩翔的目光望过去,便看到了一对星星,亮闪闪的,发着光,和自己的一样大小。
“就这个吧”贺峻霖示意柜台服务员拿了出来,然后对严浩翔说,“你喜欢吗?”
严浩翔点头说喜欢,因为这对和贺峻霖是情侣耳钉,最好的戴法就是一个耳朵戴月亮,一个戴星星。
后面的话严浩翔没有说出来,只说我去付钱。
不过这次贺峻霖从严浩翔手里拿过了那对星星耳钉,他说,“你今天陪我出来这么久,这个就当我的谢礼好嘛?”
“你帮了我那么多,我都还没有为你做过什么,这个我来买”贺峻霖的话说的强硬。
贺峻霖转身去付钱了,严浩翔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收银台上的那抹身影,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他是自愿的,他很高兴可以陪贺峻霖出来一次,他希望时间走得再慢一点。
贺峻霖为他做什么,给他一次追的机会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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