琑儿很喜欢吃这家的牛排,他倾情向肖战推荐,王一博问琑儿,“这家的老板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琑儿吃得嘴边全是酱汁,他举着叉着牛排的叉子,思考着,“好像是戴个眼镜,和爸爸一样高。”
王一博一副了然的表情,对肖战说,“我就说吧,他和好多人说是他最喜欢的叔叔,我朋友根本不戴眼镜。”
肖战被逗笑了,然后颇为挑剔地把盘子里的西兰花给王一博,“在国外吃太多了。”
晚上回到家,琑儿去找外公外婆,王一博推着肖战走进卧室。他没开灯,肖战距离卧室还有半步距离,王一博稍微使了些劲把肖战拽进来,快速地关上门,把肖战的肩膀摁在门上。
王一博忍不住,温柔地吻肖战的唇,肖战装无辜,“做什么?”
王一博用右手摸肖战的脸,大拇指轻轻摩挲他眼下的那快皮肤,肖战脑子里想着王一博骨节分明的手,甚至觉得王一博在调/情。
“你今天送我玫瑰花是什么意思?”
“玫瑰花?哦,你说那片花瓣吗?那也叫花吗?”
王一博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那你明天送我花,给我送到公司,再给我写个小卡片。”
“我为什么要送你花?王总?”
“现在叫王总了?昨天不是王一博王一博的叫吗?不是,我们昨晚明明都…你是不是要抛弃我?”
“对对对。”肖战就喜欢逗王一博,“等我养个别的狗。”
“什么狗?”
肖战笑一声,然后拽住王一博的领带,轻得不能再轻地吻了下王一博的喉结,“你真笨。”
没等王一博反应过来,肖战就从王一博和门中间溜走了,剩王一博在原地想:又怎么笨了。
两个人洗完澡,王一博还在追问,但琑儿洗完澡就来敲门了。
其实每个人的敲门声都是不一样的,王一博用中指的关节敲门,怕打扰到房间里的人,琑儿则是用手心拍门,生怕里面的人不知道是琑琑大王来也。
琑儿抱着自己的毯子,在爸爸爹爹的房间巡视一圈,“我今晚睡在这里。”
然后爬上床,躺在肖战的枕头上,“和爸爸睡一个枕头。”
琑儿头圆乎乎的,他又坐起来,打开投影仪,“我还要看一下动画片。”他说完就要关灯,肖战说,“关灯对眼睛不好吧。”
“就一天嘛爸爸。”琑儿抱住肖战的胳膊,“投影仪是爹爹今年送给我的,我还没用过呢。”
王一博穿着睡衣,按照说明书安装投影仪,他中间很少说话,但肖战的眼神就是不自觉地跟随他,肖战在心里问自己,王一博穿睡衣好看还是穿西装好看,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肖战选不出来。
王一博按照说明书,很快就安装好了。琑儿说要看汪汪队,他们三个坐在一起,房间很昏暗,肖战倚在靠枕上,这个角度,肖战正好能看到琑儿和王一博如出一辙的脸颊肉。
肖战没忍住,拿手捏了捏琑儿脸上的肉,“怎么这么软。”
琑儿歪头思考,“因为我喝牛奶多多。”
“是吗?”肖战把琑儿搂在怀里,“那我如果也喝牛奶,也会这么可爱吗?”
王一博闻言,“我以前也有。”
他们是在大一下学期认识的,王一博那时候还有点婴儿肥,思考问题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啃指甲,脸颊肉更加明显。可他们越长大,王一博越瘦,这三年回来,王一博不笑或者不做什么表情的时候,简直要看不到奶膘了。
肖战随口一问,“那现在怎么没有了?”
王一博想开个什么玩笑,想说想肖战想得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可这似乎是真的,并不是什么玩笑话。于是他扭头,很轻快地说,“我长大了吧。”
肖战盯着王一博的后脑勺看,一集动画片播完,到了琑儿最快乐的时间,他欢乐地跟唱片尾曲,然后躺在枕头上,对王一博说,“关灯吧,爹爹,我要睡了。”
琑儿搂着肖战的胳膊,小小地睡在他身边,肖战在黑暗中,看琑儿模糊的轮廓,刚生下琑儿的时候,他和王一博又害怕又激动,王一博僵硬地抱着琑儿给肖战看,肖战开玩笑说该给王一博按个遥控器,这样就不会那么不自然。
他给琑儿买了很多衣服,刚开始只买琑儿小时候能穿的,后来逛商场的时候,他开始给琑儿买他觉得琑儿长大会穿的衣服。
王一博拿出一件价值五位数的儿童背带裤,放在琑儿身边比了比,“感觉现在不太能穿呢。”
肖战很喜欢这件,“是的,等他三岁就可以穿了。”
王一博很诧异,“你给他买了那么多,到时候还不知道这件衣服能不能轮到被琑儿穿。”
做好要离开的决定时,琑儿已经会坐了,胖乎乎的小宝宝坐在地上玩,周围全是他的玩具,肖战坐在他身边,看着和他很像的宝宝,竟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清晨五点,他穿好衣服,去婴儿房看熟睡的琑儿,他轻轻地在琑儿脑门上亲了一下,然后轻手轻脚关上婴儿房的门。他握住行李把手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朝卧室紧闭的门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走进去,径直离开了这幢房子。
约好的出租车等在门口,司机帮他把行李放在后备箱,肖战头也没回坐上了车。
等车窗外的景色开始移动,肖战才感觉心里闷闷地难受,脑子里全是琑儿醒来找不到他后哭的样子。九月初的北京还保留着夏天的燥热,可肖战的心却在下鹅毛大雪。
一年后,琑儿乘坐飞机来找他,肖战第一眼就看出琑儿穿的是当年买的那件超贵的背带裤。
肖战把熟睡地琑儿抱得更紧些,吻了吻他的额头,闭上眼陷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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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