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祈看过去,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下一刻,他耳边传来脚步声,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宋时祈蜷缩着身子,眉头紧皱。
黑暗中,一只微凉的手抚上他的额头,又细细的抚平他的眉头。
空气中似乎带着一股血腥味,宋时祈抬头去看他,熟悉的下颌线,和英俊的脸庞让宋时祈冷静下来。
“疼?”男人低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他伸手开了床头灯,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身上,让这个冷厉的男人柔和了几分。
晶莹的汗珠从额角滑落,宴休念用手指替他抚去,又拿来纸巾给他擦拭,他动作不慌不忙,举手投足间都优雅中带着贵气,像是一位铲屎官。
“为什么不叫医生?”
宋时祈脸色苍白,捂着肚子,实在说不出话,只能伸出头,讨好的蹭了蹭男人的手。
男人心中蓦的一软,手在他发顶揉了揉,没有耽搁,直接起身去叫来医生。
来去匆匆,宋时祈看到他离开时,有那么稍纵即逝的失落感。
方书郁来时,宋时祈面色依旧苍白,额头上再次布满了细密的汗水。
方书郁查看了一番,脸色并不好看,“宋先生现在情况很不好,要动手术。”
宴休念给他安排的是最好的病房,里面的医生也是专人,他眼眸暗了暗,漆黑的瞳孔盯着躺在床上脆弱不堪的少年。
宴休念冷漠转头问道,“我当初怎么说的?照顾个人都照顾不好吗?”
方书郁脸色难看,但确实是他没有照看好宋时祈,他这种情况恶化的情况很小,方书郁都觉得或许明后两天宋时祈都能出院了,谁知道还出了这种幺蛾子!
充满威压的问话让方书郁更加愧疚。
忽然,床上的人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宴休念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过去,“愣着干什么?还要我教你们怎么做吗?”
方书郁动作迅速的开始安排手术事宜。
明明白天宴休念看上去还对这个人爱答不理的,怎么突然……资本家的脑回路果然不是他们这种人能理解的,方书郁现在恨不得将宋时祈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手术进行的还算顺利,等到他们从手术室出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麻醉的劲还没过掉,宋时祈睡得很安稳。
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他鲜少睡得这么晚。
一睁开眼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比如他现在……
他现在就躺在宴休念怀中,头埋在他的脖颈处,仰头就能看见那张俊美的脸庞,此刻没有任何表情,平添了几分乖巧。
宋时祈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又将头埋了回去,不过他刚才的动作已经惊醒了宴休念,男人睁开眼,那双好看的眼睛正望着天花板。
“醒了就起来。”
宴休念将他推开,自顾自的从床上起来。
宋时祈昨晚睡得很舒服,床位上甚至还留有男人身上的一种冷香,很舒服。
“你怎么来了。”他嘿嘿笑了两声。
宴休念并不在乎他这幅呆呆傻傻的样子,估计麻醉还没过。
宋时祈忽然抱住他的腰身,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感叹,“你身上好香!”
宴休念整理衣服的手一顿,眼眸危险的微微眯起,盯着床上难得糊涂的小狐狸,他捏了捏宋时祈的脸颊,“你说什么?”
尽管他如今脑子不是很清醒,但这种危险的信号还是让宋时祈心中警铃大作。
但不清醒就是不清醒,若是平常这个问题他可以轻轻松松的回答过后还能调戏一把宴休念,但现在不行,他脑子转的好慢。
“你等等,我还没想到怎么回答,你能不能换个问题?”宋时祈局促不安的问。
给宴休念都气笑了。
“什么时候清醒了,什么时候来找我吧。”宴休念笑着毫不留情的说完,松了手。
少年白皙的脸庞上瞬间红了大片,看得出,宴休念是真的用了力。
见他就要离开,宋时祈坐在床上开始无理取闹,“你要是敢出去,我就把门拆了!”
宴休念没有回头,唇角笑意越深。
见他不为所动还是离开了,宋时祈又恼又气,偏偏他没法动作,只能干着急,然后哭哭啼啼,活像是个被休弃了的小媳妇。
片刻后,宴休念身后跟着方书郁走进来。
明明他可以派人去将方书郁叫过来,可他就是坏心眼的想看他干着急。
宋时祈脸上还挂着泪珠,看到宴休念回来后,直接一头扎进了被窝中。
似是害羞了。
宴休念见状愈发期待起宋时祈知道这些事情后的表现,想想就让人心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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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