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雪景瑞乡,大批的官兵骑着马押着牢车在城中游行。
偏远县里的客栈跪倒一大片官员。
王一博放眼看去,县令、地方副司官、游查都尉、州正官都赶了过来。
“王大人息怒,此些罪犯皆已下狱,即日行刑。此番是下官管理不当,累的大人遭行此祸!望大人恕罪!”
此话一出,是将罪都往自己身上揽了,其他官员也都高呼恕罪,却并不为他求情。
邓县令跪倒在地,心中哭声一片,觉着真是见了鬼了,上面没有说有官员来地方巡访的呀!就连小道消息也没有,结果悄无声息地,新派任的赴淮南巡按副御史就在他辖管的县遭了抢劫。
天杀的!还是当朝的乐平世子!当朝护国大将军嫡子。
这位大人要是出了事,他、他的上级脑袋可都要掉了。
虽说年岁小,但是看起来也不是好糊弄的模样,邓县令满头冷汗,身子骨犹如浸在寒水般的抖。
金朝虽说不算太平,但这般嚣张的抢劫案当真是少见少闻。
果真有些案情得亲自赴乡才能触得些丑恶的真相。
“各位大人请起来说话,那付刀可有抓到?”
王一博话音刚落,游查都尉便惶然出列,“回大人,此嚣贼赶路时在茫雪路中迷失方向,我们的人已将他抓获关入大牢,等着大人提审处置!”
“那一刻后我亲自去审,眼下并无他事,不知此地可有处理刀伤剑伤的医师?烦请哪位大人帮忙寻来个,我这有位恩人伤势极重。”
王一博并不责怪他们,这让此些官员心下凝重去除了些,听从命令并开始在客栈忙碌了起来。
虽说没有怪罪他们!但是肯定留下不好的印象了!他们一定要竭力补偿一下。
现在客房里的肖战形势很是严峻,那肩口的血伤处理的及时是没再流血了,可能是腹部伤口撕裂,没休息几柱香时间的肖战很快就烧起了高热。
王一博此前已经叫人来给他换了衣裳和擦拭了身体,流血过多,那张脸青白青白的,看起来很是骇人。
新换的衣裳都被血浸透了。
风雪停了,但路上积雪很是厚重,厉害医师赶来也需得耽误一些时候,眼见肖战已陷入半昏迷状态,派人询问周遭村落的侍卫带来了个跛脚的草药医师。
“这般伤势小的救治不了,大人还是另寻高明吧。”
原以为是个小刺伤之类的,谁知是个穿肠破肚的透腹伤,草药医师吓了一跳,说白了他也就懂几味草药,治这种伤对于他来说不亚于登天难事了。
他可没有从阎王殿里抢人的医术。
王一博坐在桌旁,覆下的眼睫遮盖了所有情绪:“你只管先试,止住血一切好说。”
“这.....”医师摸了一头的汗,“小....小的不敢....”
开玩笑,这贵人要是死了,那责任不就全算在他的头上了?医师只在那观看那伤口,说什么也不敢下手。
鲜血从他的伤口涌出,血色仿若蔓延到王一博眼睛里,他少见的愤怒了,那张青俊温和的脸上出现了森然的冷意,惊的众人头皮一紧。
“不救?怕是由不得你。”
刚才经历了抢劫仍温和有礼的乐平世子此刻却是提起放在桌上那把惹眼的刀,架在了草药医师的脖子上。
那真是把好刀,通体白亮,拥有着雪一样的光芒,刃尖刚划到他的脖颈,就细微的带来了一阵刺痛。
血线顺着男人沟壑的颈纹流入了布衫内。
草药医师瞳孔瞪大,抖若筛糠。
“城内请来的医师很快就到,止住血了,有赏,若你袖手旁观.......”王一博抿着的唇牵起
一抹冷笑。
他看得出草药医师的犹豫,他不是没有止血的法子,只是怕肖战因重伤而死而牵罪到自己身上。他清楚草药医师的害怕,却不允许。
不允许前些日还生龙活虎同他讲话的肖战变成一具了无生气的青尸!
“怎的......气压如此凝重.....”
床榻上陷入昏迷的肖战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他生的俊美出众,饶是一脸病容笑起来也分外好看。
“哇公子,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哎呦...”肖战捂住自己腹部的伤口,想来是痛的极了,泛白的唇瓣被咬出艳丽的血色。
他浑身冰冷,不过好在屋内火盆放的多,肖战硬生生地剥离了痛感,理出了几分神智。
不是吧兄弟们,就这样放任他流血啊?再这样流他就要成干尸了。
伤口包扎着厚厚的布,肖战也不知哪里的力气,想去掀布看看自己的伤口。
“你干什么?”
一只手从旁边伸来蓦的钳住了他,那只手比他要小些,但骨节分明皮肤如玉,显出主人执笔墨画的脉络。
“干什么?当然是看看伤口.....”
肖战病殃殃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懒洋洋的,瞧他口渴似的舔了舔唇,王一博的音色有些发紧。
青年口渴,现在却连水都不能给他喝。
“不能看,伤口很严重,敷了药但是止不住血。”
王一博虽然嗓音还是冷,但已经没有刚才到肃杀之意,草药医师还没从刚才回过神来,便听得那少年道:“这位医师,请吧?”
他手上还提着那把发亮的刀,上面刃处勾线似的染着层红线。
那是他自己的血。
没想到这小少年看起来矜贵温和,身上威压竟是这般骇人,周遭的官员像个鹌鹑似的低着头。
草药医师战战兢兢地走过来,说实话王一博刚刚那下的杀意是真把他吓住了,之前都是农里乡亲们的小伤跌打,他现在可算是后悔死自己听从侍卫的有赏招医。
肖战见来人背着个草药筐,一副乡农打扮,眼睛一亮问道:“阿叔,您是常去山上?”
相比于王一博,笑脸盈盈的肖战显然是好说话许多。
那乡民点点头,凑过去老实道:“小人家就住在附近山头边,也就略识得些草药....”
他从背篓筐里拿出几味草药,和兜衫里的几瓶药粉,“这些平常都是能止血化瘀的,但是公子您的伤....”
他不是不想,是真的不敢啊!活淤活淤,量没用好血崩都是有可能的。
”不知您在山上有没有摘过迎香草?别名翘元菜,就是那种根茎紫紫的,圆端叶,薄灰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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