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房里很快乱作一团,无人在乎屋檐上的异样声响。
木栅栏被缓缓移开,猫儿一样轻缓的脚步踩踏在了干草上,王一博警惕抬头,对上青年那双含着担忧的肃穆眼神。
见到公子还好好地靠坐在里间,肖战松了一口气,眸中的紧张剎那间褪去。
“公子,没事了,出来吧。”
肖战靠在木柱上朝他笑了笑。
马房内的匪徒很快就被侍卫一团围剿,几乎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投降,客栈里的客人也醒了不少,已经有机敏的人去报了官。
真是横遭这般无端祸事,王一博心想,随着他的脚步出了马厩。
马厩再干净也还是有冲天的异味,马粪和马尿的骚臭能够留的极久。肖战出来时给王一博烧好热水,他一出来不用半刻钟就能泡个舒服的热水澡。
“公子,我得去处理下伤口,洗澡水给你烧好了,待会会有人给你抬进去的。”
肖战走在前面肩背紧绷,王一博的注意力不知不觉从路全数移到了前方人的身上,眼见对方满身脏污,又竭力忍着疼痛在前面带路。
他的心口怦怦直跳,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又酸又涨的。
王一博并不说话,背后那道焦灼的视线叫肖战紧张又奇怪,如有针毡,他寻思他走的已经不慢了吧?
不过也能理解,公子有洁癖,定是恶心一路了,天家的皇子哪受得了这种委屈?
“公子你自己上去,我一会就来寻你。”
他进了房间,立马脱了衣服,再也没了稳重的模样,痛嗷出声,疼的满脸青白直冒汗。
腹部的伤口果真已经撕裂,肩口处的镖伤也流血不止,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肖战卷起一团雪往伤口上铺去。
“你疯了!”
刚进门的王一博被他那止伤的法子吓得俊容失色,随即迅速回过神,拿着手中物件看向肖战。声音是显而易见的紧张,“你躺到床上去,我来为你伤口止血。”
肖战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没理解王一博的行为,几乎是质疑道:“你会?.....”
那堪称线条完美的腹部此刻裂了一道大口,内里翻出带血的肉,王一博攥紧了手心。
“再不止血,你的血就要止不住了。”
在这种条件下肖战没空再拿伤口开玩笑,他迅速躺到床上,等待他的包扎。
“我怕疼,公子你轻点。”
听到这句话,王一博呆了好一瞬,他看向青年那疤痕遍布的躯体,轻声道:“我知道了。”
王一博确实不会包扎伤口,但他看医师操作过,也在书籍上了解过,过程和步骤都大概了解,就是下手有些不知轻重。
“呃.....”肖战那张俊俏的白脸给硬生生憋成了紫红色,整张脸都扭曲起来,看起来可怖非常。
虽然是第一次为人止血包扎,但好在王一博学得快,敷上厚厚的布条后,王一博惊觉自己背后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谢谢公子。”肖战虚弱道。
手劲真大呀,青年有些虚脱,他毕竟不是神,纵使从小受过的鞭打已经让他习惯疼痛,但并没去除了肉体的感觉,真撅到里头肉时,肖战真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没让自己左右打滚。
包扎完后,房内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肖战:“......”
怎么个事,为什么还不走?是还要观察他的伤口吗?
肖战抬起头,恰碰上王一博没有收回的目光,两人四目相视,皆是一愣,从对面眼中看出了几分不自然。
“我先回房了,你好好休息。”
王一博给他盖了盖被角,“待会我会让人来为你擦拭。”
肖战几乎是有些受宠若惊:“啊?不必这么麻烦.....”
“身上脏污,不擦拭易引起高热和其他病症。”王一博闷闷道。
“知...知道了。”肖战被怼尴尬的很,在他略带谴责的眸光下屈服:“公子说得对。”
“你先好好休息,待会会有吃食送来的。”
待到王一博离去,肖战才是真正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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