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子本名徐玉,生于渝地。原本是个清白出身的农家女,后因得家中田地被乡绅小官强征,没了收入来源被父亲卖给了山头一个土匪做妾。
那土匪年近五十,容貌甚丑性格古怪,不过他有门十分了不得的独门秘技,十分精通制香。
他并不将其用在正道上,常用来干些下三滥的勾当,如抢劫钱财、猥亵妇女。
后来这土匪意外下山摔死,这一堆迷香就被人给全数分去了,徐玉拿的最多。又因为学了几分管账本事,就组成了如今这烧杀抢掠都干的贼窝子。
贼窝子是有等级划分的,二十三个人,如今大当家的是付刀,颇有几分拳脚功夫。但大多数都是之前吃不起饭的庄稼汉子,没什么实际武功。
甚至有的刀都没开刃,听到这话,肖战心里登时有个底。
“大侠,我是被胁迫的,每句话都真真的。您是不知道我在那些畜生手底下遭遇过什么.....”
徐娘子见那柄长刀架在她五郎的脖子上,面露惊恐的从头交待起了所知道的一切,泪眼婆娑好不惹人怜悯。
肖战听了大半天的废话,很是同情她的遭遇,“所以解药呢?”
给了他解药,那当然可以放他们走。
五郎瑟瑟发抖,那刀锋利,他吓得直抖:“少侠,都在那袋里呢,东西全在那袋里,您掀开看看就知道我没骗你了。”
他们抢来备好的钱财细软,宝物衣裳,全都在那,叠的整整齐齐的。
肖战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料他们也不敢欺瞒自己,确定包袱里有解药,动作利落地将两人推下了马车。
徐娘子傻了眼,顶着一张花猫般狼狈的脸道:“不是公子,马车你也要抢啊?”
这么冷的天,这么厚的雪,没有马车他们难道要徒步走出城?
这也太歹毒的心!
肖战:“?”
“还真当是你自己马车了不成?”
眼见两人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肖战冷哼道:“你们强抢物件的时候,可有想过别些个人家没了马车要怎么行路?”
肖战也不跟他们废话,将银钱也都搜刮干净上马离去了。
“呸!狗日天杀的奴才!什么东西!”
徐娘子朝前恶狠狠地啐了一口,转手撒气将一巴掌拍到了仍在惊吓中的男人脸上。
“你也是个没用的东西,人家拿柄刀就给你唬住了,没见那男子面色难看,肯定是已经被付刀给重伤了。”
她好不容易攒的钱财!那些珍珠玉簪耳环首饰!
徐玉气的将手攥出了血。
“哎呦喂,赶紧走吧姑奶奶!那迷香哪有解药,待会那侠客发现了又追上来可不得把我们砍死在此处?”
那迷香一个时辰后自动就解了,这人还追上来问解药也算得他们倒霉。
五郎扯住女人往前走,却发现拉不动,“走啊。”
察觉到女人的念头他悚然一惊,“钱财日后总会有的,可莫要当个傻子。”
徐玉冷笑,沧桑的面上满是恶毒:“你赚几辈子也赚不到那么多的钱,哪来的自信日后会有?”
那笔巨款是她几年视若珍宝的心血,一沓银票拿去买个小院和几个奴仆,舒服的过完后生完全不是问题,眼下一切全都烟消云散,这叫她如何能忍?
夺她钱财不亚于杀她之痛,女人面容扭曲道:“不....没钱,我绝对不走。”
天色大亮,迷香的药效已经快要过去了,付刀草草的处理了伤口,害怕那些侍卫跟刚刚那青年一样武术了得,便下令各房再下一注迷香。
被刚刚那样一整,手下哪敢再继续呆在客栈,捂着被烧伤的脸害怕言道要赶紧走。
“快快,整理好那些银钱,我们全部骑马走。”
常言道心越急便越易出事,刚出客栈,人都还没到马房,两个落单的被烧伤的手下便被利刀穿喉而过。
付刀丝毫没发觉自己手下人越来越少。
待骑上了马,终于是心中踏实了些,付刀怀里揣着两个鼓囊囊的钱袋子,又背了个包袱,显得有些笨重。
他清点人数,大发雷霆地发现只剩了十六人。
最后一格马厩里王一博屏住了呼吸,他在最里边光线最昏暗的地方,不出声的话应当不会被注意到。
他此刻很是担心肖战怎么样了。
毕竟他身上的伤那般严重。
客栈里的小喽啰是全都撤出去了,包袱里没有解药,肖战有些恼怒,但这药效时长也快过了,便捧来几盆雪往侍卫们身上倒,冰凉的触感很快让昏沉的侍卫战栗起来。
毕竟是习武的,底子比平常人要好上许多。
墨林揉了发痛的脖子,众人也都清醒不少,待清楚了事情来尾,羞愧、紧张、愤恨、杀意从这众人的面容上闪过。
“世子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墨林惶恐道。
世子出事,他怕是也没那个命进京城了。
“在马房,暂时安全。他们人口众多,我一难敌十,只能出此下策。”
侍卫们快要跳出来的心落回了肚子里。
解决了两个落单的,肖战腹痛的更加厉害了。
他面色惨白地捂住伤口,心道十有八九伤口是开裂了,不然不会疼的如此难忍。
“你们几个,跟我去击杀匪徒,另外几个,随着肖公子去马房。”
命令一旦明确,众人感觉身上的昏沉又少去一些。
“不好了!不好了!”蒙面的男子哭喊道:“刀哥我们今个怕是要死在这了!那群天杀的侍卫全醒了!”
“各个手上都有剑!”
完了,这下铁定完了,但他还不想那么早死啊。
眼下众人全都慌了起来。
付刀大脑急速运转着,随后道:“快,留几匹马,其余的全杀了!不能让他们追上我们!”
多余的马要是死了,两只腿是无论如何都跑不过四条腿的,想到这,付刀急怒起来:“快!把那些个马全都杀了,留几匹就成。”
见那人手下慌慌张张开始杀马,马房传来马儿撕心裂肺的叫声,王一博额上青筋都暴了起来。
“我先行一步,大家速速追上!”付刀狠抽马鞭扬长而去,留下一群几近崩溃毫无计谋的同伙。
都是亡命徒,哪还有在乎那微弱的同伙关系的。
奔出半里远,无一人追上,付刀终于是在雪天日光下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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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