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竹庄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无措,抬眸看着钟悸人畜无害的笑颜,也微微回应。
许是瞧段琂一个人待在角落出神太过可怜,钟悸便提议去其他地方瞧瞧。
段琂一听瞬间回神,眼中是掩饰不了的激动。
钟悸面带笑容,无奈的摇了摇头。
段琂之母齐幼清自幼喜读诗书,是淠城有名的才女,这生的儿子却是个听见读书就摆头的人。
三人刚出书楼,迎面便撞到了一个女人。
她身姿高大,比平常女子要壮得多,走姿也略显奇怪。
她将脸捂得很是严实,只露出一双眼警惕着观察四周,在空城中独自走动很是诡异。
她注意到纪竹庄三人时,明显慌张了一些,脚下步子也越来越快。
从三人面前路过时,她脚下一滑,段琂手疾眼快,伸手要扶住了她手臂,可她却自己站稳了。
段琂收回手后,她点头道谢,便匆匆离去了。
望着她渐远的身影,段琂只是淡淡的说:“是个男人,习武。”
纪竹庄蹙眉道:“男人?还习武?”
段琂点了点头,习武之人与寻常人还是大有不同的,他一眼便可以看出,方才接那一下,他就确定了。
纪竹庄愈加不解,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彧都习武的男人都上了战场,怎会有剩下的?莫不是其他都城来的?那又为何藏着掖着去男扮女装呢?
段琂道:“许是从别的都城来的,怕被送上战场才掩饰身份。”
纪竹庄觉得有道理便不再理会,带着两人去了染坊。布料是彧都的主要经济来源,而且彧都织布、染布、刺绣都是㞓国一绝。
好在染坊不关门,将两人领到彧都最大的染坊。三人进去后,段琂便被眼前的布料所吸引。
挂起的布料在微风中轻轻摇摆,有些色彩艳丽却不张扬,但染坊更多是一些素雅脱俗的料子,成色好,料子也是上等。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料子都是为非富即贵的人家准备的。
从前齐幼清便很是喜欢彧都的布料,色泽好看,穿起来也舒适,裁剪出的衣裳更是让人眼前一亮,所以段琂总是缠着她要抱抱。
只是从前段琂不知料子出自谁家,今日才知道布料是出自这家染坊。
钟悸见段琂如此喜欢便记下了。
他记得手下有间铺子里多的是这种料子,回去后让人送些到将军府便是。
纪竹庄站在一旁也不知做什么,便给二人讲解起染布的过程,见段琂感兴趣又多说了些,导致最后无话可说了。
段琂自己转了一大圈,决定回去后让蒲晓去布庄看看,用这种料子给钟悸添置几身衣裳。
“时候不早了,两位可要打道回去?”
钟悸看了段琂一眼,回道:“走吧,他也腻了。”
回到纪宅,纪竹庄便着手准备午膳,让钟悸与段琂在院里逛逛,待午膳准备妥当自会叫他们。
两人帮不了忙只能听从安排,在院子闲逛着。
钟悸又停在了那棵他们刚来时看见的枯树前,虽说纪竹庄解释说是纪母生前最喜欢的花树,留着是为了做个伴。
他不能理解,留着一棵枯树有什么意思,睹物思人不是更痛苦吗?
他刚想抬手去摸摸就被段琂制止了。
段琂说:“这上面涂抹了特制的药,摸不得。”
钟悸说:“什么药?”
段琂说:“防虫。”
钟悸皱了皱眉,问:“你怎知道的?”
段琂有些疑惑,但还是耐心解释:“刘觐同我说的,为了这药,纪竹庄费了不少心思。”
钟悸刚想再问些什么,纪竹庄便找来了,他也只好做罢。
吃完午膳,纪竹庄要去处理事物,便给钟悸送去了解乏的东西。
至于段琂嘛,他会自己找乐子。
段琂也没让纪竹庄失望,钟悸看书,他便在一旁伴着,时不时发些声响惹钟悸注意,两人说上几句。
夜里,纪竹庄派人传话说不回来,让人为他们准备晚膳,段琂拒绝了。
这些时日一直麻烦纪竹庄也不太合适。
段琂夺过钟悸手中的书籍,“走,我带你去外面尝尝彧都菜。”
钟悸瞥了眼窗外,点头同意。
两人穿戴好衣物,便并肩出门去了。
找了一圈,选了个生意好的酒楼,菜式新颖,味道也不错,最重要的是自钟悸吃了不少。
吃完后,段琂又同钟悸在外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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