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客要以久战熬下去,段琂便派兵截了處军的粮草,犒赏啓军。
處国财力、人力消耗过大还得不到好,自是火大,被逼上绝路也顾不得耗了。
可谭客也不傻,两军都惦记着对方的粮草,在任何时候都想尽法子给对方使绊子。
處国派两行人送粮草,一行人换了一条近道运送,但实则送并无有用之物。而真正运输粮草的一行人提前伪装成运货的商队绕路到處军驻扎军营。
两军对峙稍远的地方,本就有一条通往多罗与阿尔禅的商道。只因偶尔两国交战,出于安全,很少有商队会绕路至此,这条商道便萧条了。
但开战前之前,谭客便悄悄派人引诱各个商队途经此地,直至开战这几日也依旧有一两个商队经过。
段琂虽有疑,但很快因战事紧张而忽略。
不曾想正是这次的忽视而犯了错,马文博派去截粮草的人毫无防备,以至于损失惨重。
后而段琂受重伤,马文博想为段琂出气却也被谭客下了套,昏迷了两日。马文博醒来那日,吼着要杀了谭客,被段琂下令绑了半天才老实。
啓军营中。
马文博一掌拍向面前的桌案,怒道:“这谭客只会出阴招,有本事在战场上赢我啊。”
齐慧睨了他一眼,“若非我们的轻视,怎会被他下套?”
马文博闭嘴了。
段琂单手撑头,面色沉重的看着面前的地形图,他自是不会让谭客好过。
谭客要跟他们熬,他们却没了心思陪他玩。
之前掉以轻心让谭客钻了空子,这次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一连好几夜,四人不眠不休的谋划计策。
他们四人围在一起就多坏点子,其中就属马文博坏水最多。他上次在谭客手下吃了亏,这会儿揪着机会就要讨回来。
到底是经验不足,后来谭客几次落入段琂的陷阱中,损失惨重不说,军心还逐渐动摇。
在四人不断猛攻,㗤军败下。
本以为要打半年的战役,让四人三个月打完了。
回淠城的前一夜,马文博提着好酒叫上段琂三人在营帐外喝酒。
喝着喝着,提起婚事,马文博便来了兴致。
他说:“娶妻当娶林家姑娘。”
马文博口中的林家是淠城的商贾,多年因善施闻名。
他眼珠转了转,想趁机羞辱齐慧,便搭在一旁梁伯华的肩上,说:“林家姑娘温柔体贴,岂是旁的姑娘能比的。”
一旁喝得醉醺醺的齐慧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回怼:“林家女儿有两位,传闻大女儿性格冷清,从未露面。二女儿性格直爽,不喜交谈,淠城上下众所周知。你怕是吃了些酒把脑子吃坏了。”
此话刚断,一向不苟言笑的梁伯华竟笑出声来,马文博顿时觉得脸面尽失,恼怒的追上齐慧。
两人又闹了起来,梁伯华和段琂则提酒在火堆前笑着,真是好一副温馨的场面。
迷糊之间,段琂抬眼望月,明月高挂长空,似一柄弯刀要划破苍穹。
也不知远在淠城的钟悸此时在做甚,或许掌灯看账本吧,那人素来夜里算账。
孤火燃长夜,未见照夜清。
突然,马文博双手搭在段琂和梁伯华肩上,畅然笑道:“我们四人是生死之交,日后若是有人马革裹尸,剩下的人每次上战场都要记得带酒敬天地,兄弟在天之灵也好快活快活。”
话音刚落,梁伯华就一脸嫌弃地拍掉马文博的手,攒眉道:“这世间留得住我们。”
马文博顺势躺在段琂身边,望月轻笑,“生死有命,这世间怎做的了主。”
此时,齐慧闯入马文博的视线,她双颊微红,靠着一旁的大树吐气,许是喝醉后有些迷糊了,马文博觉得这时的齐慧总算有了女人的娇弱。
齐慧注意到了马文博直勾勾的目光,抬手挽起鬓角碎发,垂目道:“云聿云暮又是多少年,怕什么呢?”
沙场上的事,谁又说得清呢?
她除了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弟弟以外,已经没有亲人了。
时间于她而言不过是完成她爹的遗愿罢了。
段琂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五味杂陈。
这些年四人在刀剑无眼的战场上相互扶持,不知多少次在生死边缘摔倒,一条腿踏进鬼门,后脚就被另外几人拖回去的时候多到记不清。
若是真有一日,四者之中有人死于沙场,剩下的人也不会好过。
那一夜,四人大醉一场,最后醉卧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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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