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电脑从工作中退出又是深夜,这天是秦怀奕的忌日,他们已经阴阳两隔六个年头。
酒吧大厅影绰绰余音绕绕,白芨压下百叶窗向外看了一会儿又转身坐下。
那份热闹她不想沾染,可一个人的孤独足矣让她在深夜坐立不安,辗转难眠。
最后,白芨穿上外套开门下了楼。
句点是白芨的酒吧,她在楼上留了间办公室和休息室,酒吧有专职经理人管理,平日她很少在这里待着。
她的主要工作,是姐姐的时尚刊物公司《里美》周刊的主编。
今天翘《里美》的班过酒吧待着,一是月末必须回来处理事情,二是今天她实在无心时尚工作。
六年了,秦怀奕的死她始终无法释怀。
白芨在吧台前坐下一会儿,不远处发生冲突,安保人员扭着一个男生往后台去,男生护着身前的挎包极力挣扎。
“怎么回事?”
白芨拿着酒杯的手,食指指了指冲突人群。
“小事情。”
覃塘扭头确认后笑了笑。
“一个混进我们场子里兜售鸡尾酒的孩子。”
“哦?孩子?你认识他?”
白芨那双狐狸眼眯了眯,另一只手把覃塘扯过来凑近他耳边。
“是覃总你管理不力还是故意放的水?混进来抢我的生意都混成熟脸了?”
“我哪敢啊。”
覃塘不自在躲了回去。
他是酒吧管理人,是白芨几番争取过来的人,酒吧开业几年他们就已经相识几年,白芨这个人撩人不费吹灰之力,她看似处处留情,其实谁都进不了她的心。
妥妥的无心人。
覃塘起初陷进去过,如今清醒了也拿不回来完整的心。
“那孩子之前被我们抓过,因为他还是在校的学生所以没有为难他,他认错态度诚恳,所以记得他。”
覃塘清了清嗓子退到安全距离,情绪总算恢复如初。
白芨没有继续为难覃塘,只是饶有兴趣隔岸观火。
“学生又怎样?既然不是初犯,他怎么进来的?”
“他挺聪明,每次都换不同的打扮,他一次带进来的不多就几瓶,我们正常营业也没有逐个排查客人身上的东西,不是违禁品,巡场有时候会有疏漏。”
“哦?还会乔装打扮?我倒可以去会会他。”
白芨推了酒杯大步走了过去,覃塘不放心从吧台出来跟上。
张舒佑没想到今天出师不利,一瓶酒都没有卖出去就被抓住了,他不甘心,即使被多人围着,依旧的挣扎着想脱身。
在专业安保人员面前,他那点力气和投机取巧根本不够看,左突右击半天,还是被围在原地,身上的背包晃来晃去,接下来一个月的生活费全靠这些酒,一定点意外他都承受不起,他吓得不得不停止下来,紧张又气急败坏。
“你们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吗?小心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放开我!”
“哦?那我们倒是想听一听,你到底是什么人物了?”
酒吧为了营业不会轻易发生冲突,走到边上安保人员松开男生,还帮他整理了一下肩上的衣服。
白芨用人有原则,酒吧里的工作人员素质都不错。
“对哦,我们也想听听呢。”
走近了,白芨肩膀靠在柱子上,一条腿曲着,懒洋洋的,脸上全是戏谑的浅笑。
安保人员见到她想对她问好,身后的覃塘及时眼神示意,几人立即退开规矩的站在旁边等。
张舒佑双手恢复自由先检查自己的包包,确定没有损失后欣慰的吐了一口气。
白芨饶有兴致等着,身后的覃塘也没有主动插手,张舒佑整理好自己的包包抬头看向白芨。
“你是谁?我的事凭什么告诉你?”
他声音清亮带着几分不屑,说话时为了壮胆,漂亮的下巴抬的高高的,那神态像极了初出栏舍的炸毛小公鸡。
白芨不知道卡到了那个点,居然被他的神态逗笑了,她毫无顾忌小的前仰后合,笑到覃塘都开始怀疑起来。
张舒佑都自尊心遭受暴击,他气呼呼瞪着她,“你笑什么?我说的话有那么好笑么?”
“嗯,好笑,我觉得好笑就是了。”
白芨向身后看了看,一把把覃塘捞过来,揽着他的肩膀靠在他肩上,笑着对张舒佑说:“这位是酒吧的覃经理,听说你进来明晃晃抢生意,这么做可不厚道,大家都是靠工作拿工资的,你让这里边的工作人员怎么交差啊?对吧覃经理?”
覃塘浑身僵硬,面无表情说了一个“是”,张舒佑那双大眼睛眨了眨,表情有些愧疚,“我也没来几回,带的也不多,这都没卖出去呢,哪算得上抢生意?”
“就算卖出去几瓶,他们这么大的酒吧也没什么损失。”
仿佛为了说服其他人博取赞同,他还向四周问了好几句“对不对”。
白芨盯着男张舒佑看好一会儿,心里突然生出一丝丝熟悉感,反应过来她才恍然大悟。
眼前只男生长得像一个人,他那张脸摆出骄傲神情时,像极了十七八岁的秦怀奕。
原来如此。
“你这是狡辩。”
感受到白芨的异样,覃塘开始心急起来,主动参与直想快点把人弄出去。
“你这次带几瓶,一旦尝到甜头就会多带几瓶,或者多来几次,你们的东西根本没质量保证,客人喝了出现问题,我们还要开门做生意吗?”
覃塘严肃起来很有威慑力,男生开始紧张起来,大声反驳道:“我们的东西没问题。”
“那也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决不允许客人在我们的场子上发生意外,你们,把他东西收了,把他送出去。”
白芨好一会儿没说话,覃塘行使自己的职责,准备速战速决,谁知道安保人员还没靠近,男生叫嚷起来。
“你们不许收我东西,你们没权利轰走我。”
“哦,你在这儿还有大靠山?我倒是要听听,这里边还有谁在我们覃总头上撒野?”
男生的叫嚷终于让白芨从神游里回神,她看向男生的眼神不再戏谑,变得正经,变成强烈的占有欲。
男生并没有注意到白芨变化,为自保他嘴唇嗫嚅好一会儿,梗着脖子说:“我是你们老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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