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果然在这里!”
维克托的声音突然间传来,他一推开门,就看见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硬生生咳嗽了几下,“打扰了。”
陈辞川狐疑地回过头,“打扰什么?”
维克托以拳抵唇,瞥了一眼谢时晏,又看了看陈辞川,合着陈辞川还没开窍啊,他莘莘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于叔让你来的?”谢时晏突然开口问道,审视着维克托。
维克托点点头,“走吧,大家还在等你们。”
陈辞川和谢时晏对视一眼:于叔果然猜到了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陈辞川沉声问道,“你什么都不问?”
“问什么。”维克托扯起唇角,“老头子觉得没问题,那就没问题。”
当陈辞川明白维克托说的“大家还在等你们”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时,人已经在金雕玉琢之后被拉去了觥筹交错的晚宴。
“这次政变,要不是你们,地下城这次可能挺不过去了,来,我敬你们一杯!”
谢时晏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顺其自然地接过了陈辞川的酒杯,与对方碰杯。
这是谢时晏给陈辞川挡的第不知道多少杯的酒了。
可是谢时晏的脸上依旧不见醉色,人却是又疏离了几分。
一阵恍惚感略过陈辞川的心头,他看着谢时晏的侧脸,不禁皱了皱眉,谢时晏游刃有余地接应着这一切。
他知道谢时晏以前是军官,那么再往前呢?
又是什么样的生活?
陈辞川这才发现自己对于谢时晏的人生了解得寥寥无几。
“在想什么?”谢时晏微微低下头在陈辞川的耳边问道,“是不是无聊了?”
陈辞川一愣,身体先脑子快了一步,点了点头。
谢时晏挑起唇角,顺其自然地拉起陈辞川的手,“我带你走。”
轻飘飘的一句话,做起来却不简单,作为晚宴的主角,他却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溜之大吉。
他是否在这里,只取决于他想或是不想。
陈辞川被谢时晏拉着,穿行在无人的大街上。
可谢时晏却有目的地。
那是一个废弃的钟楼,地下的空气让这里变得乌烟瘴气,可是钟楼的深处,却别有洞天,仿佛没有人去楼空,残留着生活的痕迹。
陈辞川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上面环视着四周问道,“这是哪里?”
“我以前住的地方。”谢时晏坐在陈辞川的对面,点亮了昏黄的灯光,他脸上的表情淡然,仿佛说着与自己不相关的事情,“这些年竟然一点没变。”
于世忠带领着地下城的人民撤离了原来的城池,又建立了原来一模一样的、全新的堡垒,他仍旧保存着这个地方,而这些年,这座钟楼内部的房间这般干净,是谁的手笔,谢时晏自然清楚。
“这个地方有够隐蔽的,这回维克托可找不到了。”陈辞川言语之间,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话说谢时晏,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来这里做什么呢?
谢时晏的脸色越发惨白,人永远都无法逃离自己的过去,过去的阴影如影随形。
他看着陈辞川的双眼,看着他眼底倒映着的狼狈的自己,他摊开手,手心里躺着的赫然是陈辞川已经扔掉的通讯器。
“你——”陈辞川震惊地看向谢时晏。
“我知道你并非常人。”谢时晏笑得越发悲怆,“你早晚要走的,不要将它丢了。”
他认认真真地想要将通讯器交还与陈辞川,胸口的空洞却越来越大,仿佛深渊巨兽,要将他吞噬殆尽。
他在等陈辞川的选择。
如果陈辞川选择留下,他们相安无事。
如果陈辞川选择离开,他就……他就……
他再承受不起任何的失去。
在他灼热到近乎绝望的目光下,陈辞川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拍掉了那个唯一能够与时间管理局联系的通讯器。
“如果我想走,谁也留不下我,如果我想留下,就从没想过离开。”陈辞川仰起头看着破旧的天花板,笑得有些无力,“谢时晏,我想为你留下。”
我想为你留下。
我为你而宁愿被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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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