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出门后,肖战解开王一博的腰带,淡声道:“醒着就别装”
床上装死的王一博缓缓睁眼,浅笑道:“我不醒,不是刚好方便你行不轨之事嘛。”
果然,还是和往常一样,嘴欠。
肖战停下解腰带的手,瞟了正歪嘴笑的那个人一眼,道:“还能说浑话,看来没事,自己处理。”
肖战刚准备拿开手,却在半路被人捉住了,王一博可怜兮兮地道:“很疼的,要你帮我才行”
“疼也是你疼,与我何干。”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手还是放在了他的腰带上。
王一博脸上洋溢着得逞的笑容,道:“就知道你舍不得。”
肖战道:“再说就把你扔出去。”
王一博道:“别,我错了。你到底有多少暗卫啊?出动一万人,你这万药谷可就空了。”
肖战道:“不必你操心。”
好吧,他的这只兔子还是这么不好哄,得慢慢来。
肖战解开王一博胸前的衣物,看到里面放着一只长方形的盒子。是黑檀木的,做工精致。
肖战瞟了一眼,道:“可是赠与未来世子妃的定情信物?”
王一博笑道:“可不是嘛,费了我好大功夫。”
肖战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肖战想把他扔出去。
王一博伸手拿过盒子,塞到肖战手里,道:“世子妃,看看可还满意?”
见肖战楞楞的看着自己,王一博嘴边笑意不减,却疲惫的闭上了眼。
他真的太累了。
肖战知道,这次不是装的,他真的昏过去了。
肖战将盒子放在一边,拿了干净的巾帕给他擦拭身体,仔细地为他清理身上的血迹。当拂过胸口的位置时,他的手顿了顿,无比爱惜地抚摸了一会儿。
这里挨了一剑,但还好,避开了心脉。肖战动作很轻的为他处理着伤口,眼里是无比的心疼。但很快,肖战皱起了眉,不仅这里,他身上还有多处剑伤。
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丞相府。
肖战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暗暗发誓,绝不放过那个老东西。
夜里王一博似是做了梦,喃喃道:“肖战,别走。”
坐在床边一直没合眼的肖战轻轻握住他的手,温声道:“我在。”眼里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看着王一博额头上又出了一层冷汗,肖战拿起身旁的巾帕,轻轻地为他擦拭。
王一博皱着眉,呢喃道:“冷。”
肖战叫道:“阿飞。”
门外进来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是近卫朝阳,道:“公子,飞哥带人出去巡逻了。”
肖战道:“把门窗都关了,然后在屋里生点火。”
朝阳道:“是,公子。”
等朝阳出去,王一博缓缓睁眼,道:“阿战,上来陪我好不好?”
肖战无情拒绝:“不好。”
王一博睁着一双无辜可怜的眼睛,问道:“你把我的衣服换了?”
肖战:“嗯。”
王一博笑道:“那岂不是又把我看光了。”
肖战想打人。
肖战不接他的话,问道:“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王一博道:“这不是想让你心疼嘛。鹅鹅鹅……”王一博刚笑了一点就笑不出来了,肖战正警告地盯着他。
王一博讪讪地收了笑容,道:“刚出京城就被人追杀,是丞相府的人,追了我三千里呢。”
肖战道:“你拐了人家千金,不追杀你才怪。”
王一博咕哝道:“明明是钓不到我这金龟婿才追杀的。”
王一博是镇北王独子,自然而然就是镇北王府世子。如今朝上丞相余晨恩一手遮天,皇室势微,而当今皇后又是余晨恩妹妹,外戚把持朝政,连皇帝都忌惮三分。
丞相府千金余幼微已到适婚年龄,余丞相则是看中了同辈中尤为出色的王一博。
肖战记得,就在一个月前,镇北王妃找到他,告知他王一博与丞相千金即将定亲。在那之后肖战找到王一博,王一博却告诉他,是真的。当日肖战出城,他都没来送行。
所以,现在来找他逃命?
肖战这个庶出皇子从不得宠,也从未有人在意,因此他出京这么久,也没有人察觉,更别提他暗建万药谷,私养近卫。
但这一切,王一博一直都是知道的。
“不好好当你的新郎官,你跑出京城做什么?”肖战冷声问道。
王一博眼底划过一丝失落,道:“我想你了。”
“扇子……我修好了,当时言不由衷,对不住。可我那时还没找到脱身之法,我…实在是没办法,况且,不想让丞相府盯上你。”
肖战伸手拿过方才丢在一边的檀木盒子,盒子上有血迹,盒子里赫然躺着的折扇却纤尘不染。这扇子,是肖战离京时撕成两半丢在城郊的。扇子上的图案是王一博画的山水画,还有肖战的画像,竟然真的修好了。
肖战道:“你不该什么都不告诉我。”
王一博:“阿战,我胸口好疼,陪陪我,好不好?”
屋内炭盆里烧着熊熊烈火,肆意的蝉鸣充斥着初秋的夜晚,屋内二人枕着月光相拥入眠。
积攒在心里无处安放的思念似是终于有了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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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