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则兴朝他走进了一步,说:“涂总如果你的目的是为了让我不好受,那你已经达成了。经你这么一闹,这总裁之位基本上是于我无缘了。”
“收手吧。”
涂茶序冷眼注视他,就好像在看一只需要自己可怜的小动物,“方则兴,你真是没用啊。”
涂茶序明显再报刚刚方则兴恶语伤他的仇,而对此方则兴却也是无可奈何。
涂茶序眼神瞥见,方则兴自然下垂的手在暗地里使劲,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在意识到自己的话让方则兴破防后,涂茶序脸上又扬起了温和的笑。
他开始觉得捉弄方则兴有种猫抓老鼠的快感,抓了再放,放了在抓,来来回回直到把老鼠折磨的不成摸样。
情绪价值得到极大的满足后,涂茶序变得愈发猖狂,他一把将方则兴搂过来,按住对方的胳膊使对方无法挣脱。
“方总,我刚刚说错了你也不是一点用也没有,瞧,这张脸不是长得挺俊的吗?”涂茶序有点温柔的声音连同口里呼出的热气拂过方则兴通红的外耳。
方则兴心跳乱的跟打结的毛线球一样,他止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被涂茶序看到自己喉结上下动了动之后,方则兴的脸刷的一下全红了。
他感到很羞耻,很难堪,他知道涂茶序是在故意挑逗他,目的就是想看他为难至极,脸红心跳的丑态。
他害怕涂茶序接下来会有更加过分的举动,大声呵斥道:“涂总,不要太过分了,这里是我家!”
可能是情绪突然调动过大的缘故,他的脸充血变得更加通红。
加上他原本的皮肤比较雪白,衬得脸颊处的那抹红格外的引人注目,有种若有若无地勾引的味道。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简直无处遁形,只能把脸往旁边扭,给对方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他本以为涂茶序还得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才会善罢甘休,结果没想到对方真的就乖乖走了。
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就这么走了,方则兴回过神来呆呆看着敞开的门口,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虽然今天的聊天不算愉快,但他知道这间事马上就能告一段落,至少涂茶序不会再有什么动作。
涂茶序这个人就是这样,是个情绪稳定的疯子。
看你不爽就坑你一把,心满意足后又会放你一马,做事毫无根据,全凭心情。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人你又没有办法完全避免跟他打交道,方则兴后知后觉,原来他们这群人中最会洞察人心的人是程际。
程际最早认识涂茶序也是最了解涂茶序的人,因为知道涂茶序这个人在事业上做事很辣,所以干脆自己不进商圈,一来可以落个清闲,二来可以保留涂茶序对自己的喜欢。
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涂茶序自然而然也就不会对程际狠辣。
真是下来一步好棋,方则兴无奈地笑起来。
看来涂茶序说他没用是真的,他既然现在才看明白。
涂茶序从方则兴家出来后就直奔十一市最大的商业街。
商业街上正值客流量最大的时间段,人群涌动,人山人海,卖花的,卖臭豆腐的,卖冷锅串串的,各种商贩云集。
他目的很明确,步伐也就远快于周围只是在闲逛的人。
没几分钟,他就到了商业街尽头处的一家高档酒吧前。
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确是第一次一个人来这里,他以往都是和那些面子工程的朋友一起来。
一是让自己显得合群一些,二是自己的确有小酌一杯的爱好。
他轻车熟路地进来,快速找到目标包间,门没敲,径直走进去。
他进来的时候里面的人脸上都很蒙,似乎都不认识他。
直到看清人群中的那人后,涂茶序走过去,用力拍了拍他,“纪风起。”
纪风起把自己的胖脸转过来,眯着眼看他,手里酒杯中的酒因为转身的动作洒出了部分,正好不偏不移地洒在涂茶序的西服上。
“小涂啊,你今天怎么也来了,倍哥喝几杯。”他说着便把手里的酒杯朝涂茶序猛戳过来。
涂茶序躲避不及,西服上又溅了点酒,涂茶序眼神一下子冷起来,他嫌弃地擦了擦身上的酒迹,“纪风起,我要不是看在我小姨的面子上,我都懒的搭理你。”
“这话说的,要不是有我这么个废物堂哥在你前头,别人怎么会发觉出你的超凡脱俗呢?”纪风起一脸自豪地把酒杯中口中画了个圈,然后端起来一饮而尽。
“我说,涂茶序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不找对象,也不结婚的是准备孤独终老吗?”纪风起开始充长辈。
他可笑的言语引的在场的众人发笑,有人膈应他,“风哥,你还管起你堂弟的婚事了,怎么不操心操心自己快三十的人了还没对象啊!”
涂茶序一向看不上他这个堂哥,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一把摁住他在空中胡乱挥舞的手,说:“纪风起,你没有资格管我。”
纪风起觉得有点难堪,毕竟自己这么多朋友在场,自己亲堂弟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他脸上挂不住却也不敢跟涂茶序翻脸。
因为他们家这些年生意越做越不行,多次濒临破产,要不是有涂茶序的帮扶,他估计早就要上街乞讨了。
也正因此,他谁的面子都可以不卖,却唯独不敢不卖涂茶序面子。
“诶呀,年纪轻轻的人,别这么严肃吗?”纪风起缓和道。
涂茶序也懒跟他在这胡搅,“你是不是盗了我的微信号?”
纪风起眼神躲闪起来。
涂茶序继续逼问:"你还用我的微信把方则兴约了出来。"
纪风起已经不敢动了。
“然后你还动手打了方则兴。”
纪风气心虚地咳了两声。
“为什么?”涂茶序的话几乎是架着他的脖子,他不敢不回答。
“你不是讨厌他嘛,我作为你堂哥帮你教训一下他。”纪风起辩解道。
涂茶序像听了一段狗叫般,冷哼出声,耐心所剩无几,“纪,风,起,说实话。”
他比谁都了解这位于自己从小一同长大的亲堂哥是个什么尿性。
他这个堂哥只会为了他自己上蹿下跳,哪里管过他涂茶序的死活。
他其实已经猜到真正的原因,但还是想给他一个机会坦白。
纪风起见瞒不过,也只能一五一十道来:“我本意是想约他出来见见面,没想打他,谁知道他这人这么不识抬举,我情急之下,就失手打了他。”
“而且我打他,他还不知道躲,真是脑子有问题。”
涂茶序眉眼处的怒气齐聚,“不识抬举的是你,脑子有问题的人是你。”
“你怎么还帮着外人。”纪风起说话声越来越小。
涂茶序怒其不争地看着他,“你知道你这叫故意伤人吗?他如果要去告你,你觉得你能兜着走。”
“那怎么办,打都打了,实在不行我让他打回来。”纪风起还是那副死样。
涂茶序无奈地摇头说:“他不知道你是我堂哥,只要你不主动说他就不会知道,以他的性格压根不可能跟你个陌生人计较。”
“那就好,那就好。”纪风起听后傻乐,结果下一秒一巴掌就朝他脸上呼过来。
巨大的巴掌声,惊呆了现场的所有人。
片刻的寂静后,纪风起捂着红肿的脸,迷惘地看着涂茶序说:“你干嘛打我。”
“他不跟你计较是他宽厚,但我要计较。”涂茶序冷言冷语。
纪风起觉得脑袋嗡嗡的,他不知道涂茶序是生气自己私自盗他的号,还是生气自己打了方则兴。
但无论是那个原因,涂茶序生气了这个是不争的事实。
他在涂茶序面前除了年龄占了个上风,其余什么也占不到上风。
他脾气软下来,“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约他出来,别跟我说是为我。”涂茶序势必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摸清楚。
纪风起看着涂茶序,自知惹不起,“你不是都猜到了,我挺吃他那挂的长相。”
“你倒是实诚,真会挑。”
涂茶序的话字面上全是夸奖,实则全是内涵。
“死心吧,他不会看上你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纪风起突然反驳道。
涂茶序剧理分析,“第一他年纪比你小,第二他长的比你好看,第三他比你有钱,第四他学习比你好,第五他人缘比你好·······”
纪风起听着涂茶序细数自己配不上方则兴的种种根据,整个人像一朵缺水的花一样,逐渐耷拉下来。
“所以请你不要痴心妄想好吗?”涂茶序丝毫不留情面。
纪风起看着滔滔不绝的涂茶序停下来后,说:“你用得着这么贬低我吗?”
“你是觉得我不配啊,还是不予许我配啊。”
这话的潜台词其实很明显,你觉得我不配那是说明我人确实不行,要是不予许我配那就是你在嫉妒我。
自己不喜欢也不让别人喜欢,妥妥的自私做派。
涂茶序静静地看着他,“你爱怎么觉得就怎么觉得吧,总之别再惹事,也不要去招惹他,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涂茶序教训完就走,独留纪风起一个人再原地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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