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陈辞川在看清自己踢的部位时,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的。
毕竟大家都是男人。
他站在一边眼神飘忽着,双手抱臂,解释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咳。”
谢时晏脸色不好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挺直着后背倚靠在冰冷的墙壁,眼神幽幽地盯着陈辞川,“你负责吗?”
那语气,别提多哀怨了。
陈辞川一惊,“你能说话了?!嗓子这么快就恢复好了?”
说完,脑子迅速消化了谢时晏的话,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负责?你看你这恢复能力,怎么可能被我踹一脚就不能……那个、人道了,所以,你和我还涉及不到这种事吧?”
“你不负责吗?”谢时晏歪着头,盯着陈辞川道,语气无辜得好像陈辞川是那个渣男。
陈辞川满脸问号,很难想象这种话是从谢时晏口中听到的。
他的目光落在谢时晏的双腿之间,又别过头去,“这一码归一码!以……以后不能用了,再来找我也不迟!”
话音落下,陈辞川简直想咬自己的舌头!
他到底在和谢时晏扯什么?
陈辞川正懊恼着,一声轻笑从谢时晏的唇齿之间泄露出来。
陈辞川倏地扭过头瞪着谢时晏,只见男人的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陈辞川。
这个时候,陈辞川才意识到自己被谢时晏耍了。
陈辞川的拳头捏得“嘎嘣嘎嘣”作响,“别人知道你这么恶劣吗?”
“只有你知道。”谢时晏眯起眼睛想了想,“你应该以此感到荣幸。”
“不,完全没有,甚至觉得非常想打人。”陈辞川一脸冷漠,就像一个莫得感情的机器。
“你打不过我。”谢时晏似笑非笑地看向陈辞川,扬了扬下巴,“该上药了,昨天的那个,很好用。”
那理所当然的语气可以说是相当的欠揍。
陈辞川低下头回忆了一下谢时晏那黑色的锋利的爪子,又评估了一下两个人现在的距离,以他的速度肯定还没等跑出去就会被谢时晏揪回来。
他现在的情况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甚至想了想爪子捅进身体里的触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决定还是……忍了。
于是,陈辞川顶着个万般不情愿的表情拾起了医疗箱,按照昨天的配方摸出药剂和针管,一边调配一边问道,“你之前没用过这种试剂?”
之前?
谢时晏的眸光闪了闪,划过一丝狠厉,虽然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犹豫了一秒还是说道,“以前没用过。”
“那用什么?”陈辞川好奇道。
“没用过。”谢时晏一字一顿道。
陈辞川注射药剂的手猛得一滞。
是他理解的那个没用过吗?
他拔出针管,抬起头看着谢时晏,谢时晏的大半张脸几乎都隐没在黑暗之中,唇边挂着的笑渐渐变得冷然。
谢时晏慢慢地抬起手,布满伤口的指尖落在陈辞川的侧脸,生命的温热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他的皮肤和脊骨,“看我做什么,你在可怜我吗?”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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