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贺峻霖和严浩翔顺利出院。他们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贺峻霖还需要按时服药,定期回医院复查。
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了袁朗。此时的袁朗已经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商界大佬,而是一个穿着监狱里粗糙服装的老人。他的双眼皆瞎,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的色彩。走路也需要狱警搀扶着,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可偏偏这个老家伙要强的倔脾气很是不喜欢狱警搀扶,他甩开狱警的手,就自己用那双被银手镯拷着的手,扶着墙一步步向探视室里走去。
到达探视室之后,在狱警的提示下,袁朗拿起了话筒,放在了耳边,无神的眼睛目视前方,淡漠地说着:
“怎么,贺小少爷,是来看袁某的笑话的?”
“袁叔叔,我一直都很敬重您,您和家父也是多年的挚友,为何要做出伤害贺家和严家的事情?”
袁朗嘴角勾出一丝冷笑,语气十分不屑地说:
“贺小少爷,别装得一副无辜的样子。谁让你那位自视清高的父亲不懂得尊师重道呢?是我手把手交给他接手贺家的生意的,我只不过是想要一点点报酬而已,他都不肯,他该死!”
“还有严志豪,他也该死,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凭什么,什么都不做就能成为继承人,接手严家这么大的家族生意,我这些年卧薪尝胆,我发展我的势力,我的人脉,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凌驾于七大家族之上,可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阻碍啊,既然,有阻碍,那就一一除掉就好了,只不过,我还没有向剩下的几个家族动手,就败在了你们几个毛孩子的手中,还真是老了,老了啊!”
严浩翔接过话筒,冷冰冰的声音在袁朗周围回荡:
“袁朗,你落得如今这般下场,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你就在监狱里过完你的下半辈子吧。”
随后,挂断电话,拉着贺峻霖转身离开探视室,只是在离开之前,听到了袁朗疯狂般的话语:
“你以为你们赢了吗?!我告诉你们,事情远远没有结束!不可能结束的!”
袁朗的疯狂笑声在空荡的探视室里回荡,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怖。他的脸扭曲着,双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驱使。
严浩翔紧紧握住贺峻霖的手,两人快速离开了探视室。随着门被重重地关上,袁朗的笑声也渐渐消失在了空气里。
袁朗的事情结束之后,大家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继续平淡的生活,但是,丝毫没有掉以轻心,严浩翔的父亲也就是严志豪被接回了严家静养,严浩翔正式接手严家的生意,在这之前,严浩翔陪着贺峻霖一起回到了贺宅收拾房子。
十三年前,贺家的那场大火之后,很多东西都被烧成了灰烬,严浩翔将那些严志豪为他准备的那些价值上亿的房产高价卖了出去,得到的钱,一部分买下了贺宅,一部分用来重新修缮贺宅,用了五年的时间才将贺宅恢复如初。
也就是他们前段时间在这里住着的这个样子,那个时候,百事代办,尽管贺峻霖也很奇怪,为何被大火烧过的贺宅,如今却被修缮的一成不变,他也没有过问。
严浩翔和贺峻霖站在大门前,贺宅比以前更加气派了。五年的修缮,让这座古老的建筑焕然一新。大门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光。庭院里的花草树木也被精心打理,散发出阵阵清香。
严浩翔深吸一口气,五年的努力终于让贺宅重现昔日辉煌。他牵着贺峻霖的手,缓缓走进大门。庭院里的石砖地面被踩得咯吱作响,回荡在空旷的宅子里,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走进大厅,一扇扇高大的窗户让室内充满了阳光。墙上挂着贺家的祖辈画像,每一幅画都充满了历史的厚重感。贺峻霖走到一幅画像前,那是他父亲的年轻时代。他静静地看着,思绪万千。
两个人将贺宅的每一个角落都逛了个遍,严浩翔带着贺峻霖走上了他们小时候常玩的秋千。微风拂过,轻轻摇曳着秋千,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贺峻霖靠在严浩翔的肩膀上,闭上了双眼。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那是长久绷紧的神经终于有了可以松下来的架势了,人也跟着更加疲惫了。
严浩翔紧紧搂住他,低声说道:
“霖霖,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会重新开始,重新拥有属于我们的幸福。”
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交织,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成为了最动听的乐章。
两天后的一个夜晚,风雨交加,雷电交加。贺峻霖被一阵刺耳的电话声吵醒。在这般恶劣的天气里,那尖锐的铃声如同鬼魅的尖叫,预示着不祥之事。
贺峻霖皱着眉,摸索着接听了电话。那头传来了马嘉祺清冷而沉重的声音:
“贺儿,来严家吧。严叔叔……没了。”
如同被雷击中,贺峻霖呆住了。他瞪大眼睛,一时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慈祥的老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他急忙撑起身子,眼神在黑暗中显得有些茫然。外面的风猛烈地拍打着窗户,如同悲鸣的鬼魂在哭泣。雷声隆隆作响,不时划破夜空,照亮那些阴暗的角落。
在狂风暴雨中,贺峻霖被马嘉祺派来的人护送到了严家。他赶到的时候,丁程鑫、宋亚轩、张真源和刘耀文已经先他一步到达。他们五人站在豪华的大厅里,气氛压抑而沉重。
贺峻霖焦急地走到马嘉祺面前,眼中的担忧难以掩饰:
“哥,严浩翔呢?”
马嘉祺脸色沉重,深吸了一口气:
“他在书房,情绪很激动,谁也不让进。”
贺峻霖心中一紧,立刻往书房方向走去。他脑海中闪过各种可能,担忧严浩翔做出过激的举动。当他推开书房门的一刹那,只见严浩翔背对着门,站在窗前,背影孤独而落寞。
狂风夹杂着暴雨击打着窗户,仿佛在为他的悲伤奏响悲鸣的乐章。
在听到书房的门响动的声音的时候,背过身的严浩翔低沉的声音嘶吼道:
“不是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吗?!”
然而,贺峻霖并不在意,他进入书房,将门关好,把房门锁了起来。
向着那个落寞的背影,轻柔地喊道:
“严浩翔,你转过身,看看我,好不好~”
清亮的薄荷音犹如泉水一般,涌入了严浩翔的耳朵当中,他过于激动的情绪一下子就得到了慰藉,他转过身来,在看到贺峻霖的面容的时候,失去父亲的悲痛,在看到心爱之人的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他跑上前紧紧地抱住了贺峻霖瘦弱的身躯。
此时的贺峻霖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也紧紧地搂住严浩翔,完完全全靠在了严浩翔的怀里,手则是轻轻地拍着严浩翔的背,给予他安慰。
在这个狂风暴雨的夜晚,两个相依为命的人紧紧相拥。贺峻霖的眼里满是心疼,他不想让严浩翔独自承受这份痛苦。他们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仿佛是要把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传递给对方,但又都希望对方能够少受一点伤害。
窗外的雷声和暴雨仿佛也感受到了他们的悲伤,声音变得更加凄厉。但在这悲伤的夜晚,他们的拥抱却成为了最温暖的港湾。
在贺峻霖的耐心陪伴下,严浩翔终于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他的脸色苍白,双目无神,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他默默地走下楼梯,来到客厅,却始终不肯再开口说话,只是默默地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地握着贺峻霖的手。
贺峻霖轻轻地拥住严浩翔,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感觉到严浩翔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知道他内心的痛苦和无助。他温柔地抚摸着严浩翔的头,低声地安慰着他。
沙发上,贺峻霖和严浩翔两个人坐下来,严浩翔顺势倒在了贺峻霖的腿上,整个人面朝贺峻霖,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闭着眼睛,贺峻霖的手轻轻拍着严浩翔,抬头看向马嘉祺他们
“哥,你们上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夜幕降临,窗外暴雨如注,狂风呼啸。豪华的大厅里,只剩下贺峻霖和躺在沙发上紧闭着双眼的严浩翔。
马嘉祺和丁程鑫他们当然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能够给予严浩翔慰藉的只有贺峻霖,所以,他们也就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走到了各自的房间里,休息。
人群散去之后,贺峻霖继续轻轻地拍着严浩翔,嘴里唱着歌谣,哄着严浩翔入睡。他明白,此刻的严浩翔需要的是平静和安宁,而他能做的就是陪在他身边,给予他力量和温暖。
夜深了,大厅里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台灯。贺峻霖的歌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温柔而宁静。严浩翔在贺峻霖的轻拍和歌声中渐渐放松了紧绷的情绪,陷入了沉睡。
严浩翔醒来的时候,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他的脸上。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房间,以及身旁沉睡着的贺峻霖。贺峻霖蜷缩着身体,安静地睡在严浩翔的怀里。
严浩翔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体,生怕吵醒了贺峻霖。他记得昨晚的一切,那个悲伤无助的自己,贺峻霖温暖的怀抱和安慰。他看着贺峻霖沉睡的面容,那熟悉而深爱的轮廓,心中的疼痛和无助再次涌现。
他闭上眼睛,眼角泛着淡淡的红。想起昨晚的种种,他怎么这么爱哭。他和贺峻霖从小一起长大,回忆里满是欢乐和爱意,可是这些美好的回忆和爱意都被扼杀在十三年前的那场大火当中。他的父亲呢,虽然平常对自己很严厉,但是严浩翔知道父亲是爱他的,可是就在昨晚,他永远失去了自己的父亲。
【老天爷,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在我找回爱人的时候,失去我的亲人吗,真的……这么残忍吗?】
在贺峻霖沉睡的时候,似乎是察觉到了严浩翔的动静,他下意识地往严浩翔怀里蹭了蹭,想要更靠近他一些。虽然贺峻霖没有完全清醒,但他的嘴巴里却呢喃着:
“严浩翔,别怕,我在。”
严浩翔听到贺峻霖的呢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不想让贺峻霖看到他流泪的样子,他不想让贺峻霖为他担心。
他轻轻地将贺峻霖搂得更紧一些,低头在贺峻霖的耳边轻声说:
“我知道你在,谢谢你一直都在。”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慰藉。
清晨的阳光洒满了豪华的别墅,七个人围坐在餐厅,气氛温馨而宁静。严浩翔的情绪明显比昨晚好了许多,虽然眼中仍有淡淡的忧伤,但已经恢复了些许往日的神采。
丁程鑫细心地给每个人倒上新鲜的果汁,马嘉祺轻轻地拍着严浩翔的肩膀,无声地传递着安慰。宋亚轩和刘耀文一边享用着美味的早餐,一边聊着昨晚的暴雨和睡梦中的趣事。张真源微笑着听着他们聊天,不时插嘴逗笑大家。
贺峻霖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满是感激。他知道,对于严浩翔来说,有这些真心的兄弟在身边,是最大的安慰和支持。他转头看向严浩翔,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依赖和信任。贺峻霖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严浩翔也回应了一个微笑。
早餐过后,七个人集中在书房当中,开始在白板上写写画画,讨论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浩翔,昨天晚上,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吗?”
马嘉祺目不转睛地看着严浩翔,希望从他的回答中找到线索。
严浩翔皱着眉头,仔细回忆着:
“没有啊,父亲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起来,我肯定是守在他身边的呀。昨天晚上,家里很安静,没什么异常。”
书房内的气氛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大家都知道,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隐藏着一个巨大的谜团。
贺峻霖靠在严浩翔的肩膀上,闭目养神。他试图从脑海中搜寻任何可能的线索。突然,他睁开眼睛,一道灵光闪过:
“严叔叔吃的药,你有仔细的检查过吗?”
许是贺峻霖经历过换药的事情,所以,对此,非常之敏感。
宋亚轩和刘耀文立刻起身,走到了严志豪的房间中。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中药味,药罐和药瓶摆满了整个桌面。两人小心翼翼地将所有的药物拿到了书房,将药片全部倒在了桌面上。
桌面上瞬间一片狼藉,各种颜色的药片散落一地。宋亚轩和刘耀文仔细地数着药瓶,突然,他们发现了一个异常的情况。
“三个药瓶,一个是空的,一个才一个晚上就没了一半,还有一个就没动过,这也太诡异了吧。”
刘耀文皱着眉头说道。
宋亚轩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这些药片。他的手指轻轻拈起一片暗黄色的药片,拿到眼前仔细观察。突然,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宋亚轩眼神一凛,指着一片暗黄色的药片:
“这里有药片的颜色不一样!”
刘耀文凑近一看,果然发现有几片药片的颜色和其他的有所不同。他心中一动,立即将药片拿到了书房的灯光下,仔细地观察起来。
“这些药片有问题。”
刘耀文沉声说道,
“你们看,这些药片的颜色比其他的要淡一些,而且上面的纹路也有些不同。”
严浩翔接过药片,仔细地看了看,眉头紧皱: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父亲被人下了毒?”
“小张张,又要拜托你的医生朋友啦~”
丁程鑫笑着说道
张真源接过药片,用纸张包住,随后摆了摆手
“客气!”
清晨的微风轻轻拂过窗帘,吹进宽敞的书房。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洒在七个人的脸上,映出一片金色的温暖。张真源站在窗前,眼神坚定,手中的药片在阳光下微微闪烁。
原来,袁朗说的是真的,这一切,远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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