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我揉了揉酸胀的双眼,从严松清的怀中坐起看了看马车外的人来人往。有常见的街边叫卖的小贩,有姑娘小姐进进出出胭脂水粉铺子,有公子少爷在街上相约,告辞,还有茶楼中来来往往的客人。
我对严松清说:“我想下车买些玩意儿。”严松清撩开马车窗帘子,看了看街上川流不息的人流,道:“我陪你一起去买。”我点了点头,便和严松清一同下车了。
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好奇的左看右看,倒不是没见过,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今日有这么多人。我和严松清怕在人流中走散便手牵着手,街上人来人往没人注意我们这点小动作,就算注意到也无碍,大宁民风较开放,别人看到可能也只是会认为是一对情窦初开的小伴侣。不一会儿,我看到了一位买糖葫芦的老人家,我竟无由来的生出一种想吃糖葫芦的冲动。随后我便拉着严松清走到老人家面前,我柔声问道:“老人家,可以拿两串糖葫芦给我吗?”
“好勒,小姐您拿好了。”老人家和蔼地笑着将糖葫芦递给了我,我用胳膊顶了顶严松清让他去接,我自己则拿出铜板付了钱。
之后我从严松清手中拿过一串糖葫芦,边走边吃,走着走着我们就来到了护城河边,河边许些树木都染上了秋色,看过去红黄中有夹杂这少许绿意,河中也零零散散飘着几片落叶。
我问严松清为什么今天人这么多,无论是落栖山还是京城的街市上。他故作神秘问道:“你当真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我闻言道:“废话,如果我知道是什么日子的话,我也不会问你了。”
“今日是大宁的秋露节啊!百姓今天都在庆祝丰收呢,有的就像我们之前看到的在落栖山赏景。”
我踮起脚一只手拿着糖葫芦,一只手勾了勾严松清的下巴,调侃道:“严小将军,今日本小姐大发慈悲请你吃糖葫芦。”
严松清乐意陪着我闹,闻言便握住我勾了勾他下巴那只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回道:“那多谢苏小姐的糖葫芦。”
严松清的那张脸好看的过分了,声音也给人一种蛊惑的感觉。我连忙将手抽回来,红着脸道:“不客气。你怎么变得这般流氓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严松清将我拥入怀说道:“婉婉,我想好了。下月我便去你家提亲。”
“下月?是不是太快了?”我有些惊愕他会这么说。
“不快了,我想早些和你在一起。我今日便回去和我爹说。”
“嗯,我知道,我等你。”
我和严松清分别后各自回府了,天色不算晚,甚至还有几个时辰才暗下天色。阿爹还在户部没有回来,阿娘去见姑母了,没有回来。我一个人回到房中后,坐了会,想出去透透气时,寒雁突然莽莽撞撞地冲入我房中。
“小姐……小姐……”
“寒雁,你别急,慢慢说。”
“慢不得。”听寒雁的语气似乎很着急的要事和我说这件事。
“陛下……陛下已下了赐婚的圣旨,将……将吏部尚书独女莫小姐赐婚给了……严公子。”寒雁终于断断续续地将话完整的说出来了。
我犹如晴天霹雳,呆呆地站在那不知所措。长公主说的是真的,陛下已经给严松清赐婚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神来,问寒雁:“那,严松清他……接旨了吗?”只要没接旨,一切都有寰转的余地。
“不知严公子有没有接旨,奴婢只听说莫府那边莫妃强逼着莫小姐接了旨。”寒雁说着竟有些抽泣。
我也明白了,双方一旦有一方接了旨,这婚是钉在铁板上的事了。如果严松清抗旨的话,不仅是北威将军府这么简单的事了,严氏整个家族都会被连累,莫家那边也会得罪。陛下虽然和蔼,但是天家的威严是不容被蔑视的。
严松清要娶他人了,那我怎么办?他说过下月要来尚书府提亲的,他说过他这一生只娶我一人的。但是我们少年人的决定改变不了什么,在世家大族中,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是家族利益的牺牲品,我也不例外。
我放弃了出房门的想法,只是坐在榻上,望着院中的池子发呆。
不知道严松清现在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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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