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雀城的人为护城结界提供了灵石后,一个青色的光幕直接从城中心扩散开,将以城墙为界的雀城包裹在内。
那些刚吃了开胃菜的怪物们刚要跳下城墙进城里,却直接被结界又弹了回来。
“可恶!是该死的结界!”
“怎么办?”
那几个怪物正恼着,空中一道黑影闪身来到他们面前。
怪物们看清来人直接齐齐跪拜,齐声道:“拜见君上!”
郎故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真是没用,区区一个靠灵石维持的结界,就把你们难住了?”
说罢,他直接散出神识,找到结界的薄弱之处后打出一记法力,使得结界的维持紊乱,直接就消散了。郎故直接化作一道残影飞了进去。
“轰轰轰!!!”城墙开始震动,然后,碎裂,崩塌。
整座雀城都震动了起来。
城墙附近的人们直接从睡梦中惊醒,纷纷出来查看。
“怎么回事?地龙翻身了?”
“快看!城墙……塌了!”
“那些是什么?!”
……
城内,城主府。
“城主不好了!结界破了!”
“城主!!!城墙倒了!”
“魔军!是魔军来袭!”
城主宛如从睡梦中惊醒,他已经心乱如麻了,但他必须要镇定下来。他将救援信号发出,一挥袖,喊道:“组织城内修士军队,死守防线!只要撑到清河宗的救援来了,我们就安全了。”
可是,区区凡界城里供养出的修士又哪能与那些魔族抗衡,不过还是送命罢了。
但为了能守到清河宗的救援,城主将普通士兵甚至是自己的亲卫都调去防守抵御了……
等到天边青色的旗帜飘动,几座大舟划着黑夜驶来时,城中只剩老弱病残了,城里血流成河。
“大胆魔族,今日我等前来,还不纳头来见!”
城主倒在血泊之中被清河宗主御龙仙君发现时,已是奄奄一息,他看着来人,嘴里挤出了几个字。
“仙君,雀城……失守了……云雀……让你,失望了……”
“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御龙仙君将城主轻轻放下,将法力输入手中的长剑里,向远处还在咀嚼,怪笑的魔族一斩。随着那还没来得及抵挡的魔族怪物的脑袋落地,御龙仙君的声音响起。
“清河弟子听令!将这些魔族就地抹杀!”
“是!!!”众人见到这残忍的一幕时,早就恨得牙痒痒了,听到掌门的发令,都热血沸腾的一齐应道。
顿时这黑夜里原本单方面的虐杀,变成了双方的厮杀,而且还是修士占上风。黑夜里惨叫不断,法术光芒此起彼伏……
“哼。”黑夜里不知道谁轻笑了一声,顿时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几个修士口中传出,然后便再无声响了。
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气氛顿时变得异常诡异了起来,这夜也似乎更黑了。
“师兄?师尊?有人吗?”
黑暗中有人在喊着,但他就像被遗漏在黑夜中一般,回应他的只有无边无尽的黑暗与诡异的宁静。
“啊!!!”忽然似有一把利刃从前方刺来,可方才前面分明没有任何人。
眼前的东西开始变得清晰,而那利刃的主人,不正是他刚才声声喊着的师兄吗?
那人仿佛如至冰窟,“师兄……你,为何……”
而他心心念念的师兄似听不见他说话一样,仔细看他的眼睛,黯淡无光,整个人仿佛被吸走了三魂六魄似的……
于是这场战斗中又上演起了同门相杀的戏码。
“不好,是那泛沛郎故的‘何解’幻术。”
“快!只有‘断情绝’的乐声才能让他们醒过来!哪位仙君有带乐器?哪位仙君会这乐谱?”
听到这里在场仙君都犯了难,乐器他们或许能现在弄出来,可这断情绝乐谱乃是浮生宗的习幻术之流的秘乐。而这次对战侵入他们管辖之地的魔族时,他们碍于面子并没有去找其他二宗来帮忙。
而清河宗的仙君们不知道是施术者的修为不足,还是那施术者故意的,他们并没有失去意识或被困黑暗之中。
使得他们只能看着自己的弟子们忽然暴起,残害同门,根本阻止不过来。
眼看死伤越来越严重,清河仙君一咬牙,只好下令撤退,将还存活的弟子都施加了禁锢,让有意识的众人将城里的幸存的百姓能带上的尽量都带上后,灰溜溜地撤退。心里满是不服,并再为浮生宗记上一笔。
而那些被留下的百姓的心里也满是怨毒与恐惧。
“为什么要丢下我?”
“仙君们居然逃了?”
“哈哈哈……他们逃了!……逃了……”
……雀城在一夜之间中从欢声笑语中变成了一座死城。这之间不过两个时辰,雀城里的四十三万人,全变成了一缕缕冤魂。那些曾经热闹非凡的街道遍布血渍……
在雀城变成血城后的半个时辰内。
济雨宗管辖的两城之一的丰城也向济雨宗发起了求救信号。
只是丰城的救援来得快,济雨宗等人擅长草木之术,丰城也是因为面积广大,森林以及耕地众多,所以这里简直就是为济雨宗量身定做的战场,战况也还勉强能应付了。
济雨宗主文正仙君直接将灵力往空地一撒,顿时几十颗参天大树拔地而起,将百姓送向专门带来救援百姓的灵舟上。而舟中有仙君接应,一旦百姓上来了,就驱动灵舟远去。直到城中再无百姓,魔族前去干扰那文正仙君也没用了,于是只好讪讪离去。
而这次救援也只有济雨仙君灵力耗损严重然后被郎故重伤,下来与魔族对抗的一些济雨宗弟子被灭杀了些,百姓被虐杀了半数。虽战况依旧惨重但与清河宗比起来就要好太多了。
这两场连接紧密的战斗再没有了侵入浮生门管辖城的下一场,不知道是那些怎么都吃不够的魔已经餍足了,还是他们不敢与浮生宗对抗。
翌日,清河与济雨两宗都找上了浮生宗所在的浮生空岛。
“月问梦!今日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两人的声音响彻整个浮生宗。
“二位不请自来还在我宗前大喊大闹,就不怕我告上审仙阁?”月问梦的声音从浮生宗内传了出来。
“别给我扯远了,今日你不给我个说法,我还就赖这儿不走了。”御龙仙君摆明了他赖皮的态度。
只听月问梦轻叹一声,道:“两位宗主进来说吧。”
随后两位与他们所带的仙君一齐轻车熟路地化作一道道残影飞进了浮生宗的浮生堂。
堂中坐着浮生宗的众多仙君们,堂前却并没有人,而一旁的一片绿色的湖中的亭上却有一人坐在那饮茶。
忽然身后传来了声音,“御龙仙君,文正仙君,两位,请同我来。”
待众人回头看去,不正是拿着拂尘,平日里都在笑的华胥仙君卫尘吗?且只有卫尘一位仙君在,其他仙君却并没有起身。
他将众人带到了湖上走廊上后,来到浮生仙君月问梦的旁边一同饮茶。
“莲花要开了。”月问梦忽然开口说了句。
“是啊。”华胥仙君看着一片绿色的湖面上的一些花苞出了神。
是啊,羽寐玦喜欢在莲花中睡觉,这次他在哪呢?
卫尘还没去找羽寐玦这次的入睡地,只是想着,待莲花开了,就该叫他来看了。这么想着,他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紫莲花印记。
“哦,你们来了。”月问梦淡淡的开口。
“浮生仙君,你这次得给我们一个交代,昨夜那魔族残杀了我们众多百姓与弟子,你看济雨仙君都还带着伤。”清河仙君愤愤道。
“魔族残杀了你们的弟子与百姓?所以?”
“只是他们将我和清河宗的城杀了个遍,却未动你们的地域分毫,而且,这次魔族的带领人是郎故。”一直未开口的济雨仙君开了口。
“……”
见月问梦不说话了,御龙仙君又开口了:“那郎故使了他那浮生禁术“何解”,我们又不会断情绝,使得我清河宗的修士死伤惨重,这,你们得给个交代吧。”
“还请文正仙君让我看看伤势。”卫尘起身,走到济雨仙君面前。
文正仙君抬起手任他把脉查探。
卫尘探了会儿后收回手,迅速在文正仙君的左后背与腹部用灵力点了几下。
文正仙君吃痛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后,被卫尘喂了一颗丹药,便盘膝坐下运转起了全身灵力。
“好了,文正仙君已无大碍了。至于你们的弟子的伤……我们随后会派人各送上百枚月灵丹。”卫尘淡淡一笑。
月灵丹,乃是浮生宗特制的疗伤圣药,炼制时对各种药材火候的控制极其严格,市场上可是一枚就价值上千高级灵石的。而且一送就送百枚,浮生宗好大的手笔!
两息后,文正仙君醒转,面色都红润了不少。
“华胥仙君好医技!”御龙仙君不住赞叹。
卫尘一笑相应。
“至于断情绝这乐谱乃我浮生宗秘法,我们并不能相赠,但你们可以各派三人到我宗学习此谱。……至于那郎故为何不攻打我宗的管辖区,想必只是巧合罢了。”
月问梦继续说道:“现在,事既已解决了,两位还有什么事吗?”
的确,这次损失虽是以前浮生宗的郎故组织魔族引起的,但他们已经承诺让自己宗的人学习他们的秘法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而且这么严重的损失最终也只能怪他们自己能力不足。自己只是憋屈才来敲诈他们这唯一的幸存者一番,人家既已认了,他们也无话可说了。
“此次我们来确实有大事商计。”
……
浮生堂内。
“这次怎么没见寐仙君。”
“不会又在睡觉吧?”
“哈哈哈,无愧是寐仙君呀~”
听到自己的同门被开玩笑,浮生宗的众仙君,都有些气愤。
“你,你们!”
“呵呵,你们也只敢在寐玦不在时这么说道,要是他在,你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妙音仙子一语道破。
“哈哈哈,我今天算是见到了什么叫做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剑仙君捧腹大笑道。
“哼!”那些清河宗仙君们只好讪讪地闭了嘴。
……
亭内。
“问道大会?”月问梦问道。
“是的,我们打算开一个问道大会,宴请魔族前来,将他们一网打尽。”
“那若是他们在我们准备大会,我们都抽不开身时去残害百姓,又当如何?”
“所以,我们打算派一些人去设一些结界。”
“总结我们的城被攻破就是那些结界乃是由灵石催动的,灵石的灵力流动只够维持阵法,而以此形成的阵法却不够牢固,才被轻易破开……我们需要一些对阵法造诣极深的人重设这些法阵。”
“故此,经我们一番商议,这设结界的人,便请你们云端的寐仙君来带领最为合适。况且他与郎故恩情颇深,定不会被那魔君太过为难。”并且羽寐玦与郎故的感情颇深,若让他来这问道大会说不定会妨碍此次大计。
所以羽寐玦必须得支开……
“那好就这么办吧。卫尘,就由你去告知寐玦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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