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自个一个人越走越深,越走越近,然后停留在一丛树前,他看到了一颗高大的海棠树,突然想起小时候他的妹妹楠溪在母妃去世后,为了安慰他,带着他来这里散心。
就是在这棵树下,当时的阮楠溪和南宫隐总是撺掇他爬上树去,他经常上去后就下不来了,而阮楠溪和南宫隐就在底下咯咯直笑。
忽然,他听见从旁边的茂密的花树间传出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然后没多久又止住,像是在驻足观些什么。
阮安玉被惊动,心有悸,偷偷摸摸的拨开枝叶,却只见那人身着青色衣袍立于一棵花树前,那人沈腰潘鬓,玉树临风,墨色的发被一根簪子随意的束着垂在腰间,他埋头看花,脸在花瓣中若隐若现。
阮安玉看清了这不正是“消失”了有半日余的沈乔栖吗?
沈乔栖的皮肤很白,阮安玉之前没有发现,但现在在白色的花海间,沈乔栖的皮肤被衬托的更加白皙,而这种白并不同于阮安玉的苍白,这是一种及其健康的肤色。
阮安玉驻足欣赏,不禁赞叹:
美人配美景
妙
妙极了
阮安玉现在的姿态活脱脱的就像一个风流浪荡子,更像一个偷窥狂,哪里还有一点王爷的样子!!!
他不想惊动那人一直没动,可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春天飞絮多,尤其是刮风的时候。
而这没眼力见的春风猛的刮起。
阮安玉被这毛茸茸的小玩意“捉弄”了:“咳咳咳咳咳”
这下可好,整这死动静,惊动了大美人,看不了美人佳景了,阮安玉无奈。
“谁?!”那人快速回头,盯着阮安玉身前的这从树。
阮安玉缓缓从花枝交错中间走出来,镇定自若:“是本王。”
沈乔栖微微眯眼:“殿下刚病不久,还未曾痊愈,来此处吹风作甚?”
阮安玉:管的真多
“这是本王的王府,这些都是本王的,咳咳,本王想去哪便去哪,卿可还有疑问?”这句话阮安玉特地用了敬称。
……四目相对,寂静无声
“乔栖兄。”阮安玉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变了语气。
“嗯?”
“你稍微过来一点,离我近点。”
?
沈乔栖不知所措,可以说是一脸懵,但还是靠近了一些。
“不够,你再靠近点。”
“王爷就不能自己走过来吗?”虽然是这样说的,身体却是很诚实的靠近了,离阮安玉只有一臂距离了。
阮安玉的嘴角不可察觉的上扬了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坏点子,谁知,阮安玉从身后的树枝上摘了几朵海棠花,插在了沈乔栖的发间,沈乔栖此时看起来还真挺像那些未出阁的小姑娘。
阮安玉极其满意的欣赏自己的作品,嘀咕句:“果真是美人,配什么都赏心悦目。”
不知阮安玉此刻的心情是如何,但沈乔栖一定是无语到极致。
“王爷一定要这么调戏臣吗?”
“嗯。”
好好好,真不要脸!他沈乔栖就等着!看看这人的创造力如何!
半刻过去
沈乔栖的脑袋上已经没一处好地了,被阮安玉插满了花,沈乔栖低估了阮安玉的耐心和创造力,现在他越想越气。
他是病人,我不生气
我不生气
不生气
生气
沈乔栖的脸已经拧巴,黑成锅盔了,咬牙切齿:“王爷,很,好,玩,吗?”
“呃,咳咳。”阮安玉被提醒一下,才发觉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不,是很过分!
“抱,抱歉。”阮安玉心虚。
“……”
无语
沈乔栖冷冷的把头上的花都拍掉,无语的和阮安玉擦肩而过。
阮安玉在原地:“喂!乔栖兄,别走啊!咳咳咳,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
鸦雀无声
毫不回应
好像是真生气了。
阮安玉第一次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手欠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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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