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雅笑得更加灿烂,果然是风水轮流转。曾经再耀眼又如何,还不是会跌入尘埃。
“哎呀,乔大小姐说实话,真的差点没有认出来你,毕竟现在的你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白薇雅说到最后语调放缓,似乎她真的在为乔淮序惋惜。
乔淮序的心有那么一刻被揪住,五年前在她心中一直都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尽管乔淮序心情沉重起来,但是她依旧坦然地接受白薇雅的目光,平静回答:“以前遇到的同学时他们也这么说,说我变得和曾经不太一样。但是在我看来,世间万物会不断变化,一个人的性格会变也是很自然不过的事情。”
“说得倒也是。”
白薇雅没有想到乔淮序的反应会很平静,她有些不爽,继续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乔淮序的衣服,最后带刺地问:“哎呀,我可记得以前的上学的时候乔大小姐穿的可都是名牌,可把我们这些同学给羡慕的。怎么如今你开始穿地摊货了?”
她说完有意无意地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乔淮序知道她穿的是名牌。
曾经的白薇雅家境一般,她嫉妒以前风光的乔淮序,但是碍于身份差距她不敢为难乔淮序。
如今乔淮序落魄了,她自己又过得不错,自然想阴阳、为难乔淮序一番来过得快感。
人啊,就是这样。
乔淮序没有改变她的笑容,回答得不卑不亢:“家道中落,没有办法。更何况虽然这些衣裳不是什么大牌,但是价格便宜,性价比高。相反有些大牌虽然贵,但是却实用价值不高,很多也穿不了几次就坏,在实用上反而比不上这些地摊货。对于我们这些普通人,穿衣服在我看来更应该图个舒适,没有必要虚荣地去追求大牌。本就没有那个财力,又何必去追求呢。更何况很多大牌卖的是品牌,挣的也是智商税,不过只是去割那些爱慕虚荣人的韭菜罢了。”
乔淮序的语气很平静,她也只是静静地看着白薇雅。没有咄咄逼人也没有气急败坏,光是那么平静地说话却也带着无形的威压。
智商税、爱慕虚荣……
白薇雅心中燃起怒火,好啊即便家里落魄成这样,她乔淮序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白薇雅冷笑一声,强压住怒火,她眼睛忽然一转。
她突然轻拍自己的嘴,像意识到自己做错什么事情一样:“哎,瞧我这张嘴,我刚刚又在胡说什么,你不要往心里去。我刚刚说你穿地摊货什么的都是在开玩笑,你不要认真。你家那情况我们也知道,我只是心疼你如今过得不如从前。毕竟我们同学一场,你不要在意。”
“对了,”白薇雅抓住乔淮序的手,语气诚恳,“我看你现在也不容易,挺可怜的,要不我帮帮你吧。”
白薇雅的话乔淮序自然明白,她根本不是真心想帮她,不过是故作同情来想羞辱罢了。
“不用了……”
“没想到白小姐是这般有善心。”
“谁?”忽然响起的声音让白薇雅转过身。
乔淮序一愣也转过身,这一转她对上了余央的双眼。
没想到这么快她就又再次见到余央……
“谁?”
白薇雅不屑地转过身,她倒要看看是谁在打断她。
见打断她的是个陌生女人,白薇雅立即脸上带上不屑:“你是乔淮序的朋友?”
乔淮序刚要否定,余央却提前开口:“是。”
乔淮序面带不解,她何时与余央成为了朋友。余央却向乔淮序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笑容里带着舒心。
“交给我。”余央在她身旁低声说。
白薇雅见她们关系似乎不错,内心更加鄙夷起来。眼前这个陌生女人黑色衬衫的打扮可真是不伦不类,哪有女人穿成这样。
“就算你不说,看你这低劣的品味和乔淮序一样,我也能猜到你是乔淮序的朋友。”
“你们可真是一样的土。”说完白薇雅翻了个白眼,可谓是嘲讽至极。
“白小姐,请问你是患了什么眼疾?这白眼翻得可真是宛如死鱼眼。”余央冷声开口。
“你说我是死鱼?”白薇雅怒火燃烧,“你个土包子你先自己掂量掂量自己是什么货色再说话。我是你惹的起的人?你是什么货色敢辱骂我?”
“你这死鱼倒是还急了眼。”余央笑了。
“你个土包子说谁是死鱼!”白薇雅气得面容狰狞了起来,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这样直白的辱骂她。
“我说的是谁,你难道不知道?难道你不仅眼睛有问题,耳朵也出了问题?”
“你!”
意识到自己已经失态,白薇雅强压怒火,她告诉自己她没有必要为这些人穷酸人生气。
白薇雅调整好表情,做出一副不计较的样子:“罢了罢了,我就不和你们这些穷酸的土包子计较了。不是要给我化妆吗?来吧。”
说完,白薇雅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就好像她们就是伺候给她上妆的奴隶。
乔淮序看不下去了:“够了。白薇雅,你嘲讽我可以,但是你别嘲讽余央。”
“哎呦,你可真是护着你朋友呢。也是,土里土气的人总能玩到一块去。”余央她怼不过,但是乔淮序好拿捏。白薇雅的白眼翻得更狠,欺辱落魄的乔淮序能给她带来极大的快感。
“白薇雅,你别太过分。”乔淮序的脸色冷了起来。自她落魄以来她大部分时间都在避免争执,但是这不意味着旁人可随意欺辱。
“我就这样,你能把我怎么样?打死我吗?”白薇雅笑得更加得意,“打死我你可就得去监狱陪你那个不争气的哥,乔淮序你也有很久没有和他团聚了吧?”
“哥哥入狱,家庭破败。乔淮序啊乔淮序,你可真是可怜。”
“白薇雅!”乔淮序的手握紧,眼里眸光暗了下来。白薇雅的话如同石子落在海里泛起涟漪。白薇雅明明知道她哥哥是她心里的痛,她却这样往她心口里捅刀。
那些痛苦的回忆如同潮水般翻涌,乔淮序浑身颤抖起来。
白薇雅……
见乔淮序这样白薇雅笑得越发得意:“看来当初的事情给你带来的创伤不小啊。心这么脆弱可一点都和你以前不一样。”
“够了。”
就在这时余央开口了,她语气带着十足的冰冷:“打死你是不能,我们都是守法的好公民,但是让你生不如死对我来说却是易如反掌。”
“你在说什么玩笑话?就你?”白薇雅不屑,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可笑话。
“我能不能,白小姐等会儿便能知晓。”
“是吗?”白薇雅不信。
余央向白薇雅走来,她的高个子给白薇雅带来了十足的压迫感。余央目光凛冽:“白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父亲前不久刚在新生公司升职经理,是吗?”
“你怎么知道?”虽然颇有些惊讶,但是说起她父亲,白薇雅笑得更加得意,她也越发瞧不起眼前的两人。
“是,我父亲确实前不久刚升职。新生公司,我想你也知道它在商业界是什么地位。而我现在家境如何,我想你也知道。可不是你和乔淮序比得起的。”
余央盯着她:“那你现在可确实是家境显赫,可真是我比不起啊。”
白薇雅以为余央羡慕她如今的家境,她心里更加鄙夷余央的穷酸。白薇雅摸了摸她的珍珠耳环,很是宽容地说:“既然你都知道,那也应该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不过我也大人有大量,可以原谅你和乔淮序这两土包子破坏我心情的行为。给我跪下来好生道个歉,怎么样?”
“你让我跪下来给你道歉?”余央不怒反而笑,她笑得很是和善,“白薇雅,你确定?”
“是,又怎么样?”
余央又笑了一声,她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找着。
见余央的举动,白薇雅以为她怕了,在寻求家人朋友帮助:“怎么?怕了?别白费功夫了,好生跪下来给我道歉,我就原谅你和乔淮序。”
余央没有理她,她拨打了一个号码:“去告诉白经理,他今日不用上班了,至于为什么,让他去问他的好女儿。”
听着余央的话,白薇雅越发觉得好笑:“你这是在装什么总裁?电视剧看多了?装这出给谁看?”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她说什么她会信?可笑。
余央打完电话,这次她看向白薇雅的眸光冰冷中带上了怜悯。
“叮——”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断了白薇雅的挑衅,白薇雅接了电话,她想不明白她父亲为什么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
“白薇雅,你个不孝女怎么天天在外面闯祸?你做什么不好你为什么要得罪余家二小姐?你信不信我打死你!你现在好好给二小姐道歉,听到没有?”
父亲的一顿骂让白薇雅彻底笑不出来了:“爸,你在说什么?什么二小姐?”
“你不明白?你自己干的好事你不明白?你得罪了二小姐你让你爸我以后怎么在公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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