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一个人在殿里,心不在焉。
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阿姐想必安然无恙。
那么,他,定王也该有所行动了。
“阿战!”
没等来不好的消息,却候来了王一博,想必是应着咳血一事来的。
肖战躺回榻上,不露马脚。
王一博一进殿,就看着肖战着里衣坐在榻上一脸虚弱地看向自己。
王一博心急没两步就跨到身侧坐下:“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咳血了?”
肖战当然不能说是因为自己咬破舌头通风报信的。
他白皙的脸挤出一个无力的笑,“御医不是说了吗,肝火旺。”
王一博闻言重重地叹出一口气,握着肖战的手大指来回摩挲他的手背。
肖战镇定自若,心底早已开始盘算。
“是我不好。”王一博心中愧疚,“我不该把你送去军营,不然你就不会病倒。”
“都是我的错……”
肖战笑笑,“您是陛下怎能轻易言错?”
“我才不管,我只想对你好。”
不作君王,只做一博。
可是这句话,他没有勇气说。
“我是罪臣。”肖战像是早有预料。
王一博听了手一颤,睁眼看向他,两人的眼神都太过复杂,多看一些便觉得心绞痛得非常。
肖战瞥下他的手,苦笑着摇头:“陛下这样朝臣会有意见的,我不想你难做,更不想你因为我背上昏君的骂名。”
王一博听了瞬间激动起来,“那你想要如何?要本王把你推出午门斩首,还是一杯鸩酒赐你自尽!”
“别逼我了!你们……都别逼我了!”
“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肖战眼眶湿润地撞进王一博的怀里。
待他查清真相一定全部告诉你!
事也好,情也罢,通通说给你听,一字不落。
王一博抱着人心中无奈郁结:“好了,不说这些了。御医可还有说别的?药喝了吗?”
“等会喝,还在煎药,没事,修养下就好了。”
“嗯,那便好。”
“陛下——”忽然殿内来人了。
内侍跪下说道:“陛下,怀王殿下回京了,现候在殿外。”
“阿轩回来了!”王一博忧郁的眉眼顿时舒展,高兴不已。
君王的神色被国师收入眼底,心中冷意渐显。
那是他的亲手足,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啊。
可又有谁知,亲弟的连环计,字字诛心,险些要了他的命!
这一场阴谋诡计足以叫人心惊胆寒。
而最可怕的是这一枚做足牺牲的君王之棋,还一无所知。
而他,肖战,北燕国师曾立于他身前,一剑刺断了与君之谊。
不管内有多迫不得已,在世人眼中,国师都是个不折不扣的乱臣贼子。
试问,是一个乱臣贼子可信,还是一位助君王平叛的亲王可信?
这局棋,倒像是副死棋了。
“阿战?阿战?你怎么了?”王一博遗憾的看着他。
肖战靠在他怀里呢喃着:“怀王回来了。”
怀王回来了?
第一时间,王一博并没有读懂他的意思,等再一次回味,君王隐藏心中的暴戾漏了出来。
“是啊,怀王回来了,也不知有没有把人带回。”
君王在肖战的脸上找到了意料之中的紧张,眉心戾气突显:“怎么,担心定王?”
“……”
王一博狞笑:“你放心,看在你的面上,本王会赐他一壶鸩酒!”
肖战指尖微颤,王一博一把擒住:“怎么还嫌本王不够仁慈吗?一杯毒酒而已,不是凌迟!”
“陛下。”
肖战的动作让王一博快要压制不住的暴戾一瞬消失,他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只是姿势……太过僵硬。
“你!你,你干什么?”
君王没法,他也不敢动,因为国师大人整个人挂在了身上,紧紧搂着,里衣乱的都已经开了,滚热的胸膛紧贴着。
君王的气息愈发不匀,肖战的下巴抵在肩上,鼻息吐在耳垂,红了一小片。
“你?”
“王一博有的时候我真觉得你是个傻的。”
“你,你放肆!”
“我就是放肆了。”肖战紧紧搂住他的腰,“好歹我也用心教了你们那么多年,就你,也就只有你,光长个头,不长脑子,真是气死为师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我,我没……”君王变变扭扭地像极了当年被先生教训的怂样。
“担心定王?”肖战轻笑出声,“我是在担心你啊傻子!”
担心他?
王一博想不明白,一切好像都不是很明白了。
肖战松开他,眉眼温和:“陛下先去,我们回来再说。”
王一博红着脸少有的温吞,只道了个字“好”便落荒而逃了,他匆匆离开,脑子里却全是肖战与之温存过的眉眼。
“参见王兄!”
一道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殿内,一个少年站在他几十米开外的地方。
王一博的脸上很快爬上笑意,快步过去,“阿轩莫要多礼!这里就你我俩兄弟,莫要拘礼!”几月不见,他的这位王弟变得更加意气风发。
“多谢王兄!”王皓轩看着君王笑笑,露出两颗虎牙,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
“阿轩这一月可好?”王一博伸手示意他坐,内侍很快拿上了茶点。
王皓轩喜甜,王一博特地把一碟桃花酥推到了他面前,怀王笑笑接过,嘴巴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甜,“多谢王兄,还是王兄对我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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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