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从小到大,一点都不收敛。
严浩翔第一次遇到小百万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在一群狗狗里,小百万激动地扑过来,可爱的眼睛一直眨着,脑袋蹭蹭他的裤腿,小爪子撑住一下下往他身上跳。
他蹲下,揉了下百万的脑袋,百万就开心地围着他转圈。
百万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所以严浩翔直接就带百万回了家。
哪怕什么时候回想,严浩翔仍然觉得他和百万是很有缘分的。
要说严浩翔具体什么时候发现百万是个颜控的萨摩耶的,是有一次他带百万出去散步,等到严浩翔反应过来时,百万脱了绳,把一个牵着女朋友的男人堵在马路边,直接咬着衣摆不让走,还瞪着人家女朋友一阵乱吼叫。
他从来就没有那么尴尬过,周围几乎瞬间就围满了人,他怎么拉百万都拉不走,只能先向那名男子道歉。
最后还是买了很多好吃的,他像往日一样唤百万,没有任何用,他把零食罐给那名男子。
那个人俯身叫了声“百万”,百万就松开人家,屁颠屁颠地摇着大尾巴咬住罐头。
更甚的是,过年家里来亲戚,人少还行,要是人多,百万就会绕到每个人旁边坐下,摇摇尾,蹭蹭脑袋,吐吐舌头,搞得挺雨露均沾。
后来,他带百万出门都要做很多心里准备。
百万是妥妥的颜狗,那时严浩翔就知道了,但百万又很双标,他只喜欢超级帅气的男人,对无论多漂亮的女人一个眼神都不给,靠近都不行。
贺峻霖的长相是连他都觉得好看精致的,像个漂亮的洋瓷娃娃似的,严浩翔不敢想,自己家里的那条颜控狗会变成什么疯模样。
所以,昨晚一带贺峻霖回来,严浩翔就把百万的房间从外面锁住了。
谁知,千防万防,百万还是太机灵了。
他早上起来给百万给过食,一时忘了百万和对于百万来说家里来的绝对帅哥,没看住,百万就把贺峻霖堵在客房门口了。
“你啊,狗鼻子”严浩翔调侃地戳了下百万的鼻子。
“一闻就知道是帅哥”
百万一个劲的偏着头往清新甜香的来源看,蹦着看透明洗漱间贺峻霖的身影。
严浩翔叹了口气,“以后你改名叫颜狗,挺符合你的形象”
百万大概是听懂了又或许不是,反正他面向着严浩翔,一个爪子从地上抓了下,然后突然伸起来,抓在严浩翔的衣服。
啪啪几爪子。
然后,百万丝毫不带留恋地转头,留给严浩翔一个毛茸茸的纯白后背影。完全不像一个小时前严浩翔给百万给牛肉片时,绕着严浩翔抬头转圈。
刺溜,哐当,严浩翔看着被抓皱的袖子,一把拉着百万,扯进了房间,关上门。
“再凶一下试试”
“想去找他玩,你想都别想”严浩翔凶巴巴地道。
他伸手,掌心朝下命令道,“百万,坐下别动”
玻璃是透明的,一人一狗的视线过于炙热,贺峻霖早就注意着这边的动静,然后就看到严浩翔的嘴巴一直张张合合,但具体说了什么听不太清。
而大只百万还竖起耳朵,听的特别认真。
原来严浩翔喜欢大型可爱狗狗。
百万看着就乖巧可爱,和名字一样。
完全没想到,在另一边和百万争执的严浩翔,实际上更多的是糟心。
28
早上的早餐是严浩翔做的,贺峻霖除了惊讶还有些受宠若惊。
他看着冒着热气的粥和一笼包子,蛮惊讶,起码在固有印象里,总裁都是有专门的阿姨做饭,收拾家里。
“这都是你做的”贺峻霖吸了口气问。
“是”严浩翔掀起眼皮,慢悠悠地回答。
贺峻霖猛地睁大了眼睛,咬了一口卖相好看的包子,牙齿咬破白皮,香菇陷,入口即香,脸上的酒窝露了出来,满脸崇拜地望着严浩翔说——
“你好厉害啊,怎么做的这么好吃”
“还行”贺峻霖的目光太过真诚,严浩翔微不可微的翘了下嘴角。
贺峻霖又喝了口粥,津津有味地吃着,一留神,注意到严浩翔并没有动筷子。
他脸上不好意思起来,只顾得自己吃美了“你不吃吗?”
“已经吃过了”看着贺峻霖唇上一小残块菇,严浩翔继续补了句,手指指着位置,“唇上有东西”
哦,贺峻霖伸出粉粉的舌尖,舔去,严浩翔偏开眼睛。
贺峻霖掩盖住眼神中的一丝小失落,起迟了,错过了和严浩翔共进早餐的好机会。
他捧在手里的包子还是热乎乎的。
他起来时,看过时间,是九点。
“你几点起的?”贺峻霖占了口醋汁,看似随意地问道。
话题转的太快,严浩翔还愣了下,如实讲道,“七点”
这么早,七点起来,贺峻霖先是震惊一霎那,这是总裁该有的作息吗,太勤奋了吧。
如果七点,那七点半左右做早餐,大概八点左右就做好了。
他洗漱最少二十分钟,那现在九点半,可手里白软软的包子,热腾腾的。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心情还不错,把自己的想法顺着严浩翔给的梯子往上爬,“所以,你是热着包子等我起来吃吗?”
表情欣喜期待,生动起来。
但可惜,下一秒,严浩翔就把贺峻霖脑袋里乐嘻嘻的幻想撕碎了。
那一双温柔神情的眼睛。
严浩翔动动嘴,在零上的温度里,说出了超越零下度数的话。
“不是”
两个字,硬是让贺峻霖的笑容彻底垮住,一大早的明媚心情刹那间不好了。
“我热着包子是要等会送去医院,我妹妹想吃”严浩翔端起手边的茉莉茶,喝了口,清香入喉,其实他也很少早起,最早都是八点直接起,八点半到公司。
昨晚严浩翔和阿姨打电话时了解严以沫的恢复情况,然后得知阿姨说明天早餐想吃包子,喝糯米粥,严浩翔就说他准备这些就可以。
贺峻霖哦了两声,埋头喝起粥,明明前面喝的几口很甜,可现在喝到口里他却食不知味。
餐桌上因为严浩翔这句话彻底安静下来,贺峻霖一句话都不说也不看严浩翔,端着碗的手指头用力的泛白。
气压骤降,严浩翔将贺峻霖情绪的变化全都尽数收于眼底。
贺峻霖不高兴的样子怪膈应人的,连坐在旁边的他都感觉情绪受到影响,这么好看的人好像只有开开心心地笑着,念念有词地说着话,好像才合适。
严浩翔“贺峻霖”
贺峻霖“嗯?”
“我热了两份,一份以沫的,一份你的”严浩翔简简单单,这两句话说的云淡风轻,但内心通通震动的心跳并不是表面这样平静。
贺峻霖眼睛一下子就有了光,头瞬间抬了起来,看着严浩翔。
严浩翔看着他,眼神很镇定诚挚,满心满眼,找不出说谎骗他的影子。
提到的以沫应该就是妹妹。
没有说专门等他但说有一份是他的,被严浩翔放在心上,考虑到了,不再顾及思考到他是顺带的那一个,这样想着贺峻霖就开心起来,眉眼弯弯。
内心洋洋得意的,被人关心在乎的感觉真的不差。
以前可望而不可即的事,现在雀跃,难得的有些不敢于相信。
哪怕是限时拥有,他知足了。
贺峻霖的脸颊红了,要喝粥拿勺子却又拿起了一个包子,手忙脚乱地难以掩盖此刻的羞涩,他说——
“严浩翔,你真的很会哄人开心”
随口一句话,他心跳乱了。
有事业有颜值会说话。
“哄人?”
严浩翔倒没有听出来贺峻霖话里揶揄的意思,捕捉到了两个字,立马回了句。
“我说的真的”
“做了一份给你的”
贺峻霖脸颊已经爆红:“……”
脑袋哐哐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29
去医院的在路上,贺峻霖才得知严浩翔的妹妹出了连环车祸,碰伤了胳膊和腿,做完手术在修养中。
在楼梯间。
“你一个人可以吗”严浩翔提着保温盒,心想要不贺峻霖还是叫那个女助理过来。
“可以的,就扎针输液换液拔针”贺峻霖说的轻巧。
“扎针不怕了?”严浩翔直言问,那天贺峻霖抱着自己的胳膊不松手,脸蛋藏在怀里的样子仿佛还在昨日。
“不怕”
贺峻霖脸上的笑收敛了几分。
突然,他又试探着问,“怕,你会陪我吗?”
严浩翔:“……”
贺峻霖这直白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严浩翔再愚笨,反应慢,想装作不明白其目的性都很难。
不敢让严浩翔开口,贺峻霖大步一跨,和严浩翔只有鼻尖毫米距离,彼此的呼吸洒在脸上。
贺峻霖顽皮地挑眉一笑,“和你玩呢,你不会当真了吧?”
原本想着如何拒绝措辞的严浩翔,如今听到被戏耍的他:“……”
身体紧挨,严浩翔看到贺峻霖上下滚动的喉结,不稳的呼吸声,眉头紧皱,脸色阴冷下来。
狭小的空间里,他揽着贺峻霖的腰身,逼到墙角处,“这种游戏,不好玩,话别乱说”
说话也有尺度,过了某条界限线就是打扰和冒昧,但在这条线以内却是合理的。
但这条所谓的界限,又该如何划分呢?
很难说清。
“贺峻霖,我第一次见面就说过,我对男人不敢兴趣”
被贺峻霖明里暗里撩拨好几次,严浩翔脑袋疼。
贺峻霖再次听到严浩翔这句话,有些失落,以为接触了这么就会有些效果,没想到最后换来的是同样的一句回答。
但是,
贺峻霖仰起脸,手覆在严浩翔放在腰上的手。
他说,“哦,是吗?没看出来”
手心半裹着手背,温热传递。
不喜欢男人,但可以和男人拥抱,牵手是吗?
严浩翔立马松开了手,让贺峻霖闭嘴。
临进电梯分开时,严浩翔松了口气,但却听到贺峻霖在一堆人里,朝着严浩翔站着的位置,满眼注视他,眼睛里湿漉漉的。
贺峻霖说,“还是希望你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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