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贺峻霖虚弱地低头咳嗽几声。
鬼使神差地,作为一个掌权者的严浩翔率先涌入脑海的是,让一个艺人坐在后座,而前面的驾驶位的人,不就是妥妥的司机吗。
而他,年少就掌管公司的优越感和自傲感,坚绝地不允许他这种情况的发生。
贺峻霖如愿以偿地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12
贺峻霖是被严浩翔叫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眶发烫,呼吸也急促很多。
他左右晃了晃脑袋才清醒些。
他反应了一会才记得是医院门口遇到严浩翔,并被严浩翔送回来了的事,不知道是不是睡了一觉的原因,贺峻霖再醒来时嗓子格外的哑。
他朝严浩翔道了谢后利落地下车关门。
见贺峻霖转角进了B区大门,严浩翔调转车头正打算离开,就看到最前面的药品袋子,他踩住刹车,然后看了眼时间,给车熄火。
“晴姐?”贺峻霖进小区没走几步,就见到了前面一身风衣的女人。
“舍得回来了?”女人转过身,直视着贺峻霖,嗓音极其硬气。
贺峻霖:“……”
贺峻霖本就是易感冒体质,若是喝两天药没有用,感冒便会加重,他就只能去医院输液或者就是打针。
“我发烧了,去了趟医院”
晴姐仔细地瞧着他的脸色,目光环视他一圈,像是在看小丑拙劣的表演一样,没好气的一笑。
“骗谁呢,生病去了医院,空手回来的”
贺峻霖低头,手心空空的抓了把空气,他抬起头,无辜地问晴晓,“我说我买的药丢了,你信吗?”
晴晓:“你觉得我会信?”
贺峻霖:“哦,你看我说了你不信,我能怎么办?”
贺峻霖想要抬脚走,偏偏晴姐还抓着他不放,说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学会了撒谎,一天天的,不知道给谁摆谱,电话一个不接……
至于贺峻霖电话为什么没有接,是因为他一大早就独自去医院排队,先挂号再排队基本检查,花费了一早上时间,这时手机电量就已经百分之五十多了,他下午又输了四瓶药,手机早就没有多少电了。
再他输液的时候,疲惫不堪,就断了网静音一直在睡觉,中间一次醒来,还是被护士叫醒的,说药输完,他的血都被吸回输液管了,没感觉到疼吗?
“我没有故意不接,输液时在睡觉手机静音了”贺峻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冷风只往衣领里钻。
晴姐:“你觉得我会信”
贺峻霖也是很无语,不信一遍遍扯着自己的衣服质问什么。
说什么都不信。
贺峻霖脑袋嗡嗡地疼,这其中的有些话在最近他听了不知多少遍,他此刻难受的厉害,他真的没有多少心思和这女人争辩。
而且他的药……
“那你想信什么”低沉的嗓音突然从后面的一侧传来,然后就见早应该离开的严浩翔走近,把手里的药扔向晴姐,阴森地冷言问,“现在信了吗?”
严浩翔拿了药进到小区,可却没有看到贺峻霖的身影,他问了下门卫,但由于他不知道贺峻霖的具体名字,只说在他前面进来不久的男人,所以门卫也没有办法根据他模糊的回答,给他一个住址。
严浩翔拿着药,打算转一圈,如果碰到了就给,如果没有碰到那就怨不得他了,就是馋猫粗心的事。
但他半圈都没有转到,运气很好地就找到了贺峻霖,还亲耳听到了两人的争吵声。
“严总”晴姐看到面前的人,瞬间换了副脸色,朝严浩翔笑笑,以示打招呼。
严浩翔是他们新老板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公司的人都知道,严浩翔在圈内的手段和地位,也是他们听着都忌惮怕的。
可惜严浩翔应都没有应,转头看了看身旁人憔悴的面容。
严浩翔和贺峻霖靠的很近。
“你真是,连药都能忘”严浩翔附身,在贺峻霖的耳边说,口吻柔和非凡。
“哦”,而贺峻霖昏昏的眼神艰难地聚焦的望向严浩翔。
竟然把药送回来了。
别说,此刻贺峻霖心里被严浩翔这番举动的理由深深暖了下。
对面站着的晴姐看着两人挨近,听着暧昧的交谈,这和自己那天公关收到的信息不是特别符合,不是“严浩翔和贺峻霖不认识,不熟吗?”。
严浩翔对着贺峻霖笑了笑,没有理会旁边女人炽热,殷勤的目光。
就在这时,贺峻霖往严浩翔的一边挪了挪脚步,从后面看,是贺峻霖半贴在严浩翔怀里的姿势。
贺峻霖拳头往紧握了把,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他突然抬起头,大着胆子朝面前的女人伸出手。
“这是我的药”
见女人没有给出一个回答作反应,严浩翔毫不留情地质问,“没有听到吗?”
“还得再说一遍”
严浩翔皮笑肉不笑地一字一句反问,压迫感强烈。
晴姐在见到严浩翔出现的时候已经彻底呆住了,腿软,脚都在地上站不住。
最终,贺峻霖从晴姐手里接过药袋,攥着袋子捏在手里时,手心还冒着虚汗。
贺峻霖仰头,直白的目光看向比自己高半个头的严浩翔,松了口气,睫毛闪了闪,心口像是被触了下,痒痒酥酥,又有点酸涩。
于是,他的手指捏住严浩翔的衣服角,另一只手把药在空中晃了晃说,“我拿到了,谢谢”
严浩翔朝他点了点头。
贺峻霖丝毫没有理会旁边女人又青又紫,难堪无比的脸色,这会摆给谁看呢。
心里讽刺感十足,是他吗?习惯了。
旁边的严浩翔,恐怕她还不够格。
严浩翔对上贺峻霖扑闪扑闪,睁的圆溜溜,深深打望自己的目光,也没有避开。
在几厘之间,两人光明正大地将目光交叠,严浩翔连瞟一眼面前女人的心思都没有。
晴姐在风中彻底凌乱,整个人的姿态低到尘土里,垂着脑袋,从严浩翔护着贺峻霖,两人交流时的熟悉的模样,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或许之前狗仔的爆料并非是胡诌,再回头仔细想想,如果没有捕风捉影的事,哪有所谓空穴来风的热搜……
所以这就是她当时为什么一点都没有从严浩翔和贺峻霖暧昧拥抱的照片上,发现p图的痕迹,两人还一起进了酒店。
晴姐瞬间恍然大悟,两人的不认识,不熟,恐怕也只是一个迷惑媒体的烟雾弹,私下的真实关系究竟如何,或许只有本人知道,又或者说,贺峻霖真是严浩翔养在家里的金丝雀。
那她,晴姐内心顿时生出后怕,脑海中连篇闪过她对于看着就很花瓶的贺峻霖的不待见和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随便她的几个猜想成真,她捏着手机的指尖用力到泛白,贺峻霖是严浩翔的人,那她以后的日子。
以前她还可以依仗炙手可热的恺伟,现在,两人脸皮撕得难看到了极点,说难听点,她从入这个行业开始就一路不顺,要不是那年运气好遇到恺伟,在他爆火的前一年签入公司,分给她带,她这几年哪能在北京这样的城市立足。
若是,严浩翔为了贺峻霖,对她做什么,那比踩死一只蚂蚁,简单地不知多少倍,晴姐全身都打了个冷颤,脸色和吃了黄连似的,苦兮兮。
贺峻霖上一秒还和严浩翔说着话,下一秒眼前一花,头疼炸裂一般,他只感觉前面的严浩翔变成三三两两,多般重影,嘴唇开开合合,可他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自己的嘴唇像沾上了黏糕,张不开。
之后贺峻霖就没有了意识。
严浩翔还没有来得及应付面前献殷勤,见人下菜的女人,就见身旁站的好好的人突然向后面的石砖栽去。
“小心!”他伸出手,努力够了一把,终于拉住贺峻霖的胳膊。
贺峻霖整个人撞进严浩翔的怀里,在阻力下,两人连带着往后退却好几步。
通一下,严浩翔的胸口被贺峻霖的脑袋重磕。
严浩翔低头,深邃的目光一紧。
他开口试图叫醒怀里的人,可话都嘴边只剩下一声声的“喂”,因为他压根不知道怀里的男人叫什么名字,他摇了摇人的手腕,手刚碰上皮肤,指尖猛的一缩,火烧般的发烫。
他呼吸猛地一沉,摊平的手掌放在怀里人的额头上,灼热,像个小火炉一样,贺峻霖在发烧。
严浩翔立即弯腰将人拦腰打抱起,疾步,穿过一条条枯叶小道,快地如同风一般。
出了小区,他将人放进后座,给系好安全带。
严浩翔一回头,正要关车门,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女人,他眉头蹙起。
晴姐看着车内闭着双眼昏迷了的贺峻霖,不可思议,接近一米八的个子除了看着瘦一点,每天生龙活虎的,与她拌嘴总是不甘下风,怎么说生病就晕倒了,还晕倒在了严浩翔和她面前。
这场合!晴姐内心发凉发慌。
“我是峻霖的经纪人,我也陪峻霖去医院吧”这时,她连说话的称呼都变了,不再是简单地直呼大名,反而温声细语地叫峻霖。
平白地加了些和后者很多熟悉亲近的感觉。
但可惜,不仅耳听,而且眼见为实了的严浩翔,不吃这套。
他嫌弃的眼神毫不掩饰,啪一声关上车门,径直走向驾驶位。
“你是经纪人?没看出来”
“自己打车”严浩翔背对着女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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