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什么?”晴晓急了。
“到底有没有?”
“不知道”贺峻霖摊摊手。
“你你你”晴晓气地伸出食指点着贺峻霖,脸色铁青。
而说话大喘气的贺峻霖说完脚步一转,他抱着手机,不顾旁边对着自己所说的话一脸震惊,还想说些什么的人,径直走向沙发,低头认真浏览起几排的词条,彻底搞清楚了热搜的内容。
他一个糊的不见经传的爱豆与娱乐公司风流成性的总裁暧昧拥抱,最热的一条是说他是严浩翔养在身边的金丝雀,离谱的是,爆料的说他贺峻霖这么多年是严浩翔偷偷养着的小情人,因为长相精致,有与女性所媲美的漂亮,和美人一样,所以严浩翔也不让他在大众面前有过多的出现,就怕情美人被别人觊觎……
看到这,被说成美人的贺峻霖向上翻个白眼,一口气憋在嘴里。
挺离谱的。
真是,恋爱在他的事业面前,一毛不值。
智者不入爱河,愚者重蹈覆辙,恋爱脑死无葬身之地好吧。
这狗仔还说他恋爱脑,他才不要做蠢兮兮的什么纯爱一根经,他得要事业事业再事业。
还有严浩翔是在全世界的男性里帅的独一无二了吗?
也就是好看那么一点点,一点点仅此而已,一想起严浩翔昨晚那态度,这狗仔凭什么分析他就爱的死去活来的。
接着,词条中详细说由于小情人他时常为严浩翔身边的女人争风吃醋,从而两人大吵一架,小情人躲了起来,绝食拉黑,然后严浩翔为了哄好自己心爱的情人,日思夜想,彻夜难眠,看到这,贺峻霖剧烈的咳嗽起来,一时半刻还停不下来,他捂着嘴继续津津有味的看,眼睛嘟溜嘟溜转着,和看到鱼罐头的小猫咪一样。
然后严浩翔想方设法的去哄情人,最后这情人贺峻霖千般傲娇,就是不答应,直到严浩翔说,那我带你去参加一个宴会,刚好是你们公司的,然后我们公开,随后就是严浩翔把醉酒的他抱在怀里,直到酒店,一路的图片。
贺峻霖扑哧一笑,这世间处处是人才,这狗仔干这行都屈才了,不如去写写小说投稿,还能赚笔稿费。
09
三天后,这场热搜的风波才渐渐平息,而在这之前,贺峻霖的大忙人助理第一次给贺峻霖处理了一场公关,在贺峻霖微博发了个三百字的作文,主要内容一提取大概是,“贺峻霖先生目前单身,与言视严总仅是朋友”,而另一边的主人公还是一派的作风。
熟悉的解决方案,“希望大众将目光倾注在言视的艺人身上,不要对我司严浩翔总裁的感情生活过多关注,谢谢!”
一直未变,有够敷衍……
10
月色笼罩。
贺峻霖从诊室出来输完液,一阵冷风袭来,钻进鼻腔,嗓子痒的厉害。
“咳咳咳咳”
“喂,喂,贺儿,你没事吧?”
“能听到吗?”北弦是贺峻霖小时候的邻居竹马,他正听贺峻霖说着这几日的精彩八卦,乍然间对面不停歇的咳嗽起来,然后又没有了声音。
贺峻霖蹲在路边,他把手机话筒按住,咳的满脸通红,眼睛闪烁几下,猛吸口气,随后移开手指说,“能,能能听到”
“等你回来再说,我先挂了,我去打个车回……咳咳,回去”,贺峻霖强忍着喉咙的不适。
他拢了拢衣服,提好手里的感冒药打算起身,然后就见有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的面前。
一双皮鞋,笔直修长的腿,身穿棕色大衣的严浩翔,他们来了个眼神对视。
贺峻霖没有站稳的身子得亏严浩翔扶了一把,或是起的太猛,风太冷,又或是被突然出现的严浩翔吓得,贺峻霖又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
这次,贺峻霖连眼眶里都蓄满了水珠,往下汪汪不停地落。
然后,他听到严浩翔用肯定的语气说,
“生病成小可怜了”
生病了也不带个助理,就这样独自一人!
严浩翔不明白。
小可怜?!
贺峻霖没有什么脑力去思考严浩翔嘴里的小可怜,鼻子就被迫吸入了一股呛人的味道。
嗓子口像是有一个毛茸茸的棉签,来回反复抠着,痒地难受,他觉得开口说话都有些困难。
但在以后多少年,他回忆起来,会暗暗庆幸他是小可怜,所以才博得严浩翔的心软。
严浩翔靠近。
贺峻霖一把推开严浩翔的手,往后退却几步背对着严浩翔,在凄切的冷月下弓下身子,低着脑袋。
严浩翔从旁边看去时,孤单,落寞,单薄的身子像是要全然不顾地咳碎在这孤寂的愠色黑夜里。
心尖莫名其妙地触了下,无端收紧。
他刚抬脚,前面咳嗽的人突然转过头,眼睛惊恐地睁大地盯着朝自己不断靠近的人,一股极富刺激性的味道冲鼻而来,他屏住口鼻,太阳穴突突直跳,不悦地皱起眉头——
“严总,我闻不了烟味”
出来前,在楼梯口抽了四根烟的严浩翔脚步一顿,霎那间停住,此刻的贺峻霖正捂住鼻子,整个人的神情看上去相当差劲。
他低下头闻了下,很平淡的烟味,再说他一向抽的烟都是味道淡品质高的,最次也是带着香味的烟?
严浩翔蹙眉,打量的目光像是探测仪,盘绕在贺峻霖身上。
见严浩翔脚丝毫没有往回收的姿态,贺峻霖瘪了瘪嘴,眼睛忽闪忽闪,蕴出几滴娇滴滴的泪珠来。
他带着委屈的努努嘴,“麻烦严总,您站地远一点,可以吗?”
贺峻霖咬着牙齿,从口腔里勉强地挤出敬词。
严浩翔一口气噎在嗓子口,默默地瞧了眼贺峻霖,而后者又开始不间断地咳嗽起来,他立马撤回步子往后,愣是在贺峻霖盯着的目光下退了好几大步。
最后贺峻霖满足地点了点头,严浩翔才收住脚。
“真娇气”站定后,严浩翔在心底菲薄。
11
一辆金色的奔驰飞逝过来,停在了两人站着的地方,贺峻霖抬起头,绚丽夺目的颜色,如同初晨的日出,暖色的光纹照射进窗子,徐徐的,落在眼前。
他的眼前被金色占据,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再等他回过神,看清车牌号后,恍惚了下。
八八八八的号,得多少的豪资,他看着司机走到严浩翔旁边,低着姿态说严总,车保养好了。
已经咳地虚弱的贺峻霖,两个眼睛赛铜铃大,瞧着宾利喉结滚动,咽了下口水,对严浩翔这辆车的欣赏尽数展露。
司机把后座的门打开,原本也没有打算抬脚的严浩翔,眼睛一瞥,眼眸的光望向了一旁的贺峻霖。
而贺峻霖正目不转睛,专心致志地往他身后的车上看。
而这时的贺峻霖正在心底精打细算,他一年最多挣多少,除去在北京租的昂贵的房子,大概能有多少年买一辆这样的车。
男人爱好车,就像女人爱漂亮衣服一样。甚至有人会说车是男人爱不释手的小情人。
这时,司机把手里的钥匙递了出来,“严总,夫人说您也得休息,今晚就不用守在病房”
“嗯??”严浩翔垂眸,有意思地看着与自己说话的人,颇为好笑。
他不用照顾,自家妹子车祸手术结束才五天,父母就那天动手术的时间在场,但自从严以沫出了手术室,两人连十二个小时的床都没陪上,就因为科研室的什么数据出了错,急忙赶了回去。
全家四个人,一个躺下了,大忙人两个。
他不守着,谁守?
严浩翔周身的气息顿时沉了下去,眉头紧锁,黑色的眸里像是吞噬了整个黑夜,凝固成冰。
“严总,老爷和夫人回来了,他们让我先进去照顾小姐,随后夫人马上就会过来”
“老爷说,他在家等您,有事聊,请您务必要回趟家”司机颤颤巍巍地补充完老爷的嘱咐,眼睛不敢望严浩翔毫无波澜的冷眸。
接受到父母已经回来,父亲还特意要他回家,严浩翔轻叹口气,点了下头。
严浩翔太过于了解父亲的脾性,如果是很平常的琐事,他一直待在医院,父亲在来看以沫的时候,完全可以一次性把事情说了。
好事情,哪里都是可以谈的,而现在特意让他回去一趟,大概不是好事。
北京昼夜温差大,一旦进入黑夜,寒冷的风就嗖嗖刮起。
贺峻霖目光还没有收回,严浩翔就已经走到身边,“要送你回去吗?”
等到车开出一段时间后,严浩翔偏头看了眼身旁坐的端正的贺峻霖,眼睛里有着明显的诧异。
他也就是随便的客气一句,却没想到这人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一丁点不客气,顶着一张纯真清冷的脸笑嘻嘻地说可以吗,没给他回答的机会接着说那就麻烦严总了,最后一句还超级礼貌地说了个谢谢。
随后贺峻霖略过严浩翔的司机一脸懵逼的眼神,走到车前座的把手旁,很快地扫了眼副驾座,接着他的脚步继续往后走了两步,到了后座门。
贺峻霖转过身,无视严浩翔暗淡的脸色,以及眼神中流露出的不满和怒气,笑意盈盈地软声问,“严总,我应该坐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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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