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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责其因

书名:博君一肖:眉目成书 作者:吾i安红豆 本章字数:5504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等战醒过来的时候,屋外已艳阳高照了。光,见缝插针地从缝隙处钻进屋里,变成一道道光柱,能看见许多尘在光中飞舞。

  寨子这个时间段一如既往的安静,听不到什么人声,应该是都出去干活儿去了。战像平日那样起身,结果瞬间席卷周身的疼痛让他的行动顿时呆滞,紧接着,昨晚跟王一博疯狂纠缠的荒唐画面铺天盖地的涌入脑中。他这才想起,今天的自己已经不再是昨天的自己了,曾经那个对性事一无所知的战,已经不复存在了。

  想到此,战的脸上不受控制的迅速发烫起来,与此同时,因回忆起欢爱的场面,再度激得他的身子如被过电了一般的浑身一颤。这……难道是解蛊的后遗症么?

  对了,王一博现在怎么样了?他还好么?他醒来后看见自己那么狼狈的躺在地上,会不会很生气?

  战想到此,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揣着一颗忐忑的心,还是打算硬起头皮去看看王一博再说。他拿起镜子本想先看看自己的脸色如何,却突然瞟到脖子上挂着的那只蛊王,竟变成了一个金色的茧塞满瓶中。没错,是个茧,不是虫,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况!而且,他还从没听说过蛊会变成茧?

  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有些担心,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恐惧,他不知道蛊王的这个变化会不会对王一博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他再也顾不得身体的疼痛,迅速跑下竹楼,冲去了王一博的住处。

  可是竹楼上坐着的却是他阿妈和巫,还有一旁跪着的阿琴,王一博已不见了踪影,与他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行李。

  难道王一博已经走了?巫都还没开口说让他离开呢,他怎么就自己走了呢?还有,如果王一博身上被种下了情蛊,那他过三岔路口的时候岂不就会……就会……战的心里突然很慌,他手足无措地看向巫,想从巫那里得到答案。

  巫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应该是没想到他这时候会跑过来,还没等他问出口,就先告诉了他答案,“他已经走了,昨晚半夜走的。因为他经过三岔路口的时候触动了雷劫,所以把我和你阿妈被连道的雷声给炸醒了,不过我们当时并没有联想到那雷声会跟他和警咒有关。还是今天早上你阿妈给他送早点的时候,发现他人和行李都不见了,我这前后一琢磨,才联想到那雷声可能跟他触碰到警咒有关。

  好在,我之前曾送过他一个龟甲符,有那个龟甲符的保护,他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那龟甲符再怎么帮忙抵挡,他也免不了要受一番皮肉之苦,至于伤得严不严重,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战呆呆地看着巫,当他听巫说她送了王一博一个“龟甲符”后,甚至怀疑……巫是不是早就算到了王一博会经历这么一出?他张了张嘴本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

  巫似乎看出了他内心的想法,指了指旁边的凳子道:“你先坐着,等我先把这里的事处理了再说。”

  战点了点头,乖乖走到旁边位子上准备坐下来安安静静地听巫先处理事情,结果他的屁股才刚一碰到凳子,就疼得又赶紧站了起来。屋里三个女人一起转头看向他,他红着脸退到墙边站好,“我、我还是站这儿听好了……”

  巫奇怪地打量了他一下没再细究,转头对跪着的阿琴继续道:“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对客人下了迷药后还要种下情蛊?我们嫩婆寨的女人从古至今,有谁用过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去硬逼着一个男人跟自己交合过?!”巫说话的同时,气得“啪”的一声将桌子重重一拍,吓得跪在地上的阿琴一瑟缩……

  战本来还挺好奇巫是怎么知道阿琴下药和种蛊的事的,但当他看到巫同时拍在桌上的一张纸后,便瞬间了然。

  那纸应该是王一博特地留给巫的,上面写着几个自己刚教他的蹩脚符文,虽然用字有误,但不难猜出他想表达的内容:阿琴、迷药、种蛊、恨!当战看到那个“恨”字时,瞳孔不禁震了震,因为他了解心高气傲的王一博有多反感这种事。

  王一博曾跟他说过:发生亲密关系的前提,是先要有感情基础,如果没有,坚决不要!所以王一博在嫩婆寨待这么长时间,情愿躲在他的小竹楼里,也不肯去接受女人们的主动投怀送抱。而他坚守了这么久的城池,最后却被一个小女人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轻易攻破,逼他在离开之前留下一段如此不堪的回忆,他心里不恨才怪!还有就是,要是王一博知道……与他交合的还是个男人,只怕心里会更恨吧!

  战能感同身受到王一博的感受,因为他自己也因此事被莫名牵连其中,成为了这件事的受害者。他强忍着怒意看向阿琴:阿琴自以为聪明,以为把生米煮成熟饭后,王一博就不得不带她走了,巫也就无法再追责她偷练禁术的事了。结果她可能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她不仅没得到王一博的人,还被王一博留下的纸条给告了一状。估计她最想不到的,应该是王一博竟会写出能让巫也看得懂的文字。说起来,就连嫩婆寨的女人们都还没几个会识字儿的呢。虽然巫一直鼓励大家应该多学学识字,但没有几个人是愿意真正静下心去学的。

  如今阿琴自食其果,受害人亲笔书写的证词就摆在面前,已不容她再多做狡辩。她脸色煞白地瘫倒在地,只会嘤嘤哭泣,哪里还说得出半个字来?

  巫见她一字不说,等于是默认了自己犯下的罪行,遂痛心疾首道:“你犯下重大族规,罪状有三:

  一、远来是客,男欢女爱虽交合自由,但前提得是‘你情我愿’,岂有霸王硬上弓之理?

  二、催情药乃低级下作之物,我们族中女子虽生性豪放,但也骄傲自爱,容不得你如此抹煞嫩婆一族所有族人的尊严,仅此一条你就愧对嫩婆族人的列祖列宗!

  三、养蛊种蛊是我明令禁止的禁术,除了战身为男人可帮我代管蛊王外,族中女子一律不得修此禁术。可你却知规犯规,目无法纪,此条难容。

  另,种蛊的前提得是双方自愿交合,且确定是两情相悦的情况下才能种蛊。可人家一不钟情与你,二有明确拒绝,但你却依然不管不顾对方的意愿,下药诱逼对方跟你结合不说,还对人下蛊,此举更是罪上加罪!恕再难容!

  因此,我族已留不得你,你自己领罚出寨,自生自灭去吧!”

  阿琴没想到自己闹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还要被逐出族门,这才悔不当初地纵声大哭起来。她跪着前行扑去巫的跟前,双手抱住巫的脚踝,声泪俱下地说道:“巫奶奶,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您念在阿琴年少无知不懂事儿的份上,再给阿琴一个赎罪的机会好不好?求求您了,巫奶奶,求您不要赶我出寨……求您了……”

  巫对她的哭求无动于衷,声色俱厉道:“你一个年少无知不懂事,就想抹去你对别人造成的伤害,你可知别人因为你的行为平白无故地要遭多大的罪?而且,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可是能改变我们嫩婆寨命运的大贵人啊!我都还没来得及跟人家道声谢呢,你却让人家含恨离开!你可知你这一行为,为我们嫩婆寨未来的改变设下了多大的一个障碍?!我等这个机会等了整整二十年,可你却如此轻易的就将它给摧毁了!

  阿琴啊阿琴,有些事不是说一句错了,就能过得去的,它造成的伤害已成事实,哪怕已经止了血结了疤,它以后都会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痕迹,再也无法恢复如初了。我真的……意难平啊!

  若不是念在你年纪小,你本该接受杖毙之罚,我将你逐出族门已是对你手下留情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快走吧!求我也没用!”其实放她出去,也是希望她能凭着蛊的牵引找到王阿哥,这样王阿哥以后就不用再找回寨里,再陪她受第二次罪了。

  巫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悲怆之色,一瞬间就像是老了许多。战和阿琴,甚至连寨主都惊讶地看着她,谁都想不到王一博在巫心中的份量竟如此之重!

  巫叹了口气转眸看向寨主,狠下心来对寨主道:“阿金,既然她自己不愿走,那就只有辛苦你跑一趟,把她押送出寨吧!”

  寨主看着哭成泪人儿的阿琴,虽心有不忍,但也清楚:只要是巫做下的决定,就很难再改变了。遂点了点头,弯下身去拖阿琴离开。

  阿琴又哭又叫、又板又跳地在地板上做着徒劳的挣扎,直到寨主将她强行拖去楼梯口,她才突然哭道:“巫奶奶,是阿杏!是阿杏教我这么做的……迷药是她给我的,蛊也是她偷偷养了好几年,昨天才让我滴了指尖血让她的蛊换认了我为主,所以我才有了那只蛊。

  巫奶奶,我是您亲眼看着长大的,我是什么性格您难道还不清楚么?养蛊这么大的事,我这样的性格又哪里藏得住?而且我还未跟男人交合过,还什么都不懂,又哪会知道该去哪里找催情药呢?求求您再相信我一次、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我不该耳根子软,听了阿杏的蛊惑,更不该因为得不到而起了贪恋,犯下如此大错!我真的不知道我这么做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巫奶奶您确实怎么罚我都不为过,但求您别逐我出寨,可以么?如果您非要撵我出去的话,倒不如干脆杖毙我好了,我死也要死在这里!我不想出去,我不想出去啊巫奶奶……我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寨主和战听了阿琴的话后都惊讶地同时看向巫,不知道阿琴为何突然要把阿杏给扯进来?也不知巫是否会信了阿琴的话?寨主不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等巫重新下指令:到底是继续拖着阿琴离开呢?还是等问完问题再说?

  果然,战见巫冲他阿妈抬了抬手,意思是让她先放开阿琴,她还有问题要问。寨主会意,放开阿琴后又重新走回巫的身边来站着。

  “你说说看,阿杏是怎么跟你说的?我要你把她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阿琴又重新跪回巫的跟前,这是她留下来的最后机会了,她不敢再有半分隐瞒。

  “您也知道,寨里的人都很喜欢王阿哥,但王阿哥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却一直没有要跟任何人交合的意思。最近这段时间,大家都预感到王阿哥可能留在寨里的时日已不多,所以大家私下里都在暗暗鼓着劲的想先把人抢到再说。

  可我没有抢人的经验,也还什么都还不懂,我原本以为我接触王阿哥的机会最多,应该比其她姐妹更容易被王阿哥选中。但没想到却事与愿违,跟经验丰富的姐妹们相比,我从最‘有可能’变成了最‘没可能’,心里难免会着急和失落。所以有天炒茶的时候,我因为心不在焉不小心把手给烫了,是阿杏带我去上的药……

  阿杏看出了我的心事,说她愿意帮我。我问她,难道她不喜欢王阿哥么?她说她觉得王阿哥的性子太冷了,她不喜欢这一种,因为她不想花心思去哄。她又说,王阿哥这种冷情的男人,就像是还没晒干的柴,想要让它燃起火,只是点火未必点得燃,得往它身上泼点油助燃,这根柴才能一点就着、并彻底燃烧。

  我当时不太明白她说的泼油指的是什么,她说她会帮我烧一壶茶,只要让王阿哥喝了那被茶,那引火上身的油就有了。

  我听她这么一解释这才懂了,但心里隐隐觉得这么做是不对的,所以并没有立刻接受。阿杏见我犹豫不决,就说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别人想要还没有呢,因为我比其她人更有机会让王阿哥毫不怀疑地喝下这杯茶。至于……要不要给他喝,最终选择权还是在我,如果不想那么做也可以不给他喝,但茶最好还是先备着。毕竟做好两手准备,怎么都比……”阿琴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几乎都要听不见了。因为选择权最终还是在她自己手上,她本可以做出另一个选择的,但因有了贪念和引诱的因,她终是抵抗不住触手可及的诱惑,最终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

  “哼!那蛊呢?蛊又是怎么回事?!”巫冷冷问道。

  阿琴垂首不敢看巫,后悔不迭地哭着说道:“阿杏说,如果王阿哥喝了茶跟我发生了关系,第二天醒过来后应该很快就会反应过来是那茶有问题。后果就有可能是:要么他假装不知茶有问题,念在和我已有夫妻之实的份上,睁只眼闭只眼的过去;要么……他会很生气,会质问我并恨上我,还有可能会跑去跟您说……

  阿杏说,如果是第二种情况的话,我不但会很丢人肯定还会被您重罚。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找机会给他种上蛊,让他彻底爱上我。这样我不但能逃过您的责罚,还、还能让他带我出寨,去外面跟他过一辈子……”

  巫忍着越烧越旺的怒气,一针见血道:“那他为什么被你下了蛊以后,却还是跑了呢?他为什么非但没有爱上你,还写出了一个恨字呢?”

  阿琴又吓得浑身一抖,她心虚地看了眼战,颤声道:“因、因为他喝了茶以后……也不愿跟我……跟我那啥……我实在没有办法,就只好先对他下了蛊……”

  战神色复杂地看着阿琴,再度回想起昨晚的情景。如果昨晚王一博没能抵抗住催情药的药效,真的跟阿琴发生了什么……他的心突然一痛,像被虫子在心脏上狠狠咬了一口似的疼,疼得他瞬间白了脸色。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解蛊后的反噬?好在这会儿没人注意到他的不正常。

  接着,他听见巫陡然放大的声音:

  “什么?!你竟然……你竟然……在跟人家结合前就下了蛊?!”这简直太不可思议!太不可理喻!太不可饶恕了!

  阿琴吓得再次瘫软在地,哭着拼命磕头,“巫奶奶,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您看在我跟他还并没有发生什么的情况下,对我网开一面,放我一条生路吧巫奶奶……”

  “什么?你跟他并没有发生关系?”巫诧异得直接站了起来。被种下蛊,却没发生关系?这种情况自有蛊以来,还从未有过。不,这事绝对不像阿琴以为的那么简单,王阿哥昨晚即便没被种下蛊,就是那催情药也是很难捱过的。再说,既然他都已经触发了雷劫,那就证明,这蛊已经生效了,可阿琴却又说他们并未结合过。看来,这后面一定还发生过什么……

  难道……是阿杏?该不会是阿杏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骗着傻乎乎的阿琴帮她做了嫁衣?

  “是的,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昨晚我才刚给他种上蛊没多久,战就赶来了。然后战把我赶走,我回屋后就老实待在自己屋里只顾着后怕了,后面发生过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战?”巫和寨主惊讶地同时看向战。巫这时才想起战身上有蛊王,只要阿琴种下蛊,蛊王就会有反应,所以战会赶过来是合理的。只是……战过来以后又做了什么呢?

  战慌得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靠紧背后的墙,傻傻地看着巫不知该说什么?

  巫带着满腹疑问迅速走去战的跟前,拖出掩在战衣领里的小瓶子,见瓶子里的蛊如今竟变成了一个茧。巫的眼里闪过一刹那的诧异,紧接着变得讳莫如深起来。

  她想了想,转身对寨主道:“阿金,你先把阿琴带下去,将她暂时关去刑屋里先锁起来。另外,你去把阿杏给我叫回来,一会儿直接带她去我的竹楼,我有话要问她。”

  接着她又转头对战道:“战,你先跟我回我那屋去。”

  “是!”战和他阿妈异口同声道。然后两人一个搀扶着巫,一个扣押着阿琴,一前一后地下了楼。

PS:祝大家平安夜快乐!

  

您看的是关于救赎的小说,作者精巧的在章节里包含了救赎,命中注定,双洁,博君一肖等元素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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