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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种情蛊

书名:博君一肖:眉目成书 作者:吾i安红豆 本章字数:4704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等战后知后觉地终于反应过来王一博就要走了,却不知,他的姐妹们其实早已预感到王一博留在嫩婆寨的时日已不多。所以最近这段时间,那些女人们个个都卯足了劲儿的借着各种名目往王一博跟前蹿,不想白白错过这“难得一见”的好看男人,也不想搞到最后连个种都没能留下。女人们越来越明目张胆的撩拨,吓得王一博成天成天地待在战的竹楼里不肯再出来,要一直待到夜深人静女人们都睡了以后,才让战陪他一起回他住的小竹楼。

  战对王一博成天蹲在自己这儿躲着姐妹的行为,不再像以前那样觉得奇怪了。因为他能理解王一博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王一博跟他以往见过的那些进寨来的男人们都很不同,如果用他新理解到的词汇来概括王一博的话,那就是“尊重”。王一博尊重寨里的女人们,同时也尊重他自己的情感需求;他礼貌地跟女人们保持着距离,若不能让她们知难而退的话,那就把自己隔离起来,这样既不会伤了她们的自尊,也不用为难自己。在战的眼里,王一博是一个跟巫一样高贵圣洁的人,虽然他来自繁杂的俗世,但是他的灵魂特别干净!

  与此同时,战的内心也是乐见其成王一博的这个行为的,这么想可能有点对不起他的那些姐妹们,但王一博就要走了,他真的很舍不得。王一博躲在他这里的时间越长,那他跟王一博能单独待在一起的时间就越多。他想多看他几眼,想再多听他说说话,恨不得把他的每一个样子都深深刻进自己的脑海里,免得他走了以后,自己会慢慢模糊掉有关他的记忆,直到以为他俩的这场相遇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他现在看书的热情,也已被日渐临近的离别伤感所浇灭,书已无法再吸引他,因为他哪怕是拿起了书,满脑子里想的也都是“王一博要走了”这件事,他多希望王一博能永远留在嫩婆寨和他一直在一起啊,但他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有天晚上,战想这事儿想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爬起床来去画王一博,他在一张纸上画了好多好多小小的王一博,那些小人儿都是他眼里看到的王一博的样子。他画着画着最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结果这张被画满整张纸的涂鸦小人画,被第二天找过来的王一博给看见了。

  王一博看着那些小人儿觉得很有趣,问战:“这上面的小人儿画的都是我么?”

  战红着脸想要抢过王一博手里的画,被王一博赶紧躲开了,“这画我很喜欢,我要了,你就把它当做是送给我的离别礼物好了。”

  结果战一听到这话,眼眶就迅速红了起来,王一博赶紧啧啧道:“啧,怎么这么小气呢,连张画都舍不得送我么?”

  战吸吸鼻子瓮着声音道:“这是我随手乱画的,都拿不出手。你如果想要礼物的话,我改天重新送你一样别的东西好了。”

  “不,我就要这个,不过,别的礼物我也要。”王一博二话不说的将手里的画纸赶紧叠了起来,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纸揣进了他的裤兜里。

  王一博哪会看不出战的心思呢?说实话,想着自己离开以后,可能这辈子跟战都无缘再见了,他自己的心里其实也挺不好受的。他见战现在对看书已不像之前那般如饥似渴,怕战会一直沉浸在伤感的情绪里越想越难受,便绞尽脑汁地讲有趣的事给战听,好以此转移战的注意力。别人的事讲完了,他就开始讲自己的事,讲自己生活在一个怎样的国家、一个怎样的大家庭里?家里的气氛是怎样的?家里的家人们又是怎样支持他,爱着他的……他讲得很细很细,可能是因为单纯的战让他感觉很放松,所以能让他毫不自觉地放下戒心。也或许是因为他知道战很难走出寨去,如果出不去,那就把他讲的事当做一个故事来听;如果能出去,他希望战以后能用这些线索找到他。同时,他也希望在他走了以后,战再回忆起他跟他说的这些话时,不会感到孤独。虽然他人不能再陪着战了,但他希望他的故事能继续温暖战孤独的世界……

  是的,孤独……王一博其实也挺孤独的,所以他知道孤独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他的孤独都是他自找的,因为他自己喜欢,但他随时可以入世,在热闹与孤独间自由切换;可战的孤独,却是环境使然……

  只有王一博能深切体会到战有多孤独?战虽土生土长在嫩婆寨,跟他的族人朝夕相处,但他却并不完全属于这里。他因为身份的特殊和性别的特殊,被族人像“神”一般的看待着,与他始终保持着距离。他就像他的这栋小竹楼,被他的族人们自动边缘化了。除了巫和他的母亲,没有同龄人敢去接近他,也没人能跟他促膝长谈、跟他平等交流。他没有朋友,并不代表他不需要朋友,所以当他的人生里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朋友,而这个朋友却很快又要离开,他的不舍和难过可想而知。

  有些情感如果从未滋生过,可能在应对索然无味的日常时会更能顺应自然一些。就像从没吃过糖的孩子,觉得苦也不过如此而已;可当他尝过甜的妙以后,就再也吃不下那如同翻了倍的苦滋味了。而自己于战而言,就如同那颗“糖”,他既带给战甜美的快乐,却也让他品尝到了离别后愈发孤独的苦涩。所以,王一博毫不吝啬地在所剩不多的有限时间里,尽可能的想要多给战一些“甜”。

  这晚,天闷热得不行,但就只听见远处有雷声轰鸣不止,却半天不见一颗雨滴落下来。战怕一会儿会下暴雨,担心王一博回去的时候被雨淋到,虽然很希望王一博能多待一会儿,但还是难得的主动提出让王一博早点回去休息。王一博心里想的也跟战差不多,他怕一会儿下起暴雨来,也不方便让战再在雨里跑来跑去,便也没有推辞,两人一起出了楼,并肩往寨内走去。

  寨子不大,就只几十步路的功夫,即便两人走得再慢也很快就走到了目的地。他们才刚走到竹楼门口,天上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豆大的雨滴,王一博就没再跟战磨叽,让他赶紧回去,省得一会儿被暴雨淋。

  战点点头,跟王一博挥了挥手,一步三回头地往自己的竹楼折返回去。

  王一博直到再也看不到战的人影了,才摸黑上了楼。他才刚上楼,就警醒地注意到客厅里似乎有人,他警惕地喝了一声:“谁?!”

  “是我,阿琴。”黑暗中的人影回道。

  “阿琴?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我这里?”王一博一边说着话,一边摸黑进屋赶紧点燃了油灯。因为寨子闭塞的缘故,所以这里至今没有通电,这些油灯的灯芯都是寨里的女人自己搓的,灯油也是她们自己榨的。

  王一博对阿琴相对于别的女人来说要更熟悉一些,因为他的饮食起居从一开始进寨起,就一直是阿琴在负责,而且阿琴的年龄相对年轻,区别于寨里其她已经熟透的女人,她既天真烂漫也很容易害羞,做起事来也比较有分寸,所以王一博跟她相处起来不是那么的有压力。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小心谨慎地跟阿琴保持着距离。

  阿琴见他如此防备着自己,除了难堪外还很伤心:她难道真的就那么差吗?差到他要远远地躲着自己?阿琴叹了口气,扭头提起身旁桌上的小茶壶,一边倒水一边道:“今天我给巫送药过去,听她说……您就要走了。我听了心里很是难过,回家后就找出我阿妈珍藏了十年的老树茶,特地给你熬了送过来请你喝,结果就见你的行李都已经全部收拾好了。所以,你真的就要走了么?”阿琴说完话,把斟满茶的茶杯端过去递给了王一博。

  王一博突然听阿琴提起巫要让他离开的事,也不禁心中一凛。他虽知自己能留下的时日已经不多,但只要巫一天没说让他离开,他就还能再多赖一日。可此刻听阿琴这么一说后,只怕那逐客通牒就在最近这几日就要下下来了吧。他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战红着眼眶的眸子,心里顿时不好受起来。

  他接过阿琴递上来的茶杯先说了声“谢谢”,然后才道:“反正……我迟早都是要走的,你们也都是清楚的。而且,我本来就已经比其他男人留得更久了,再待下去的话就不合规矩了。”

  “可你还没……”阿琴本有话要脱口而出,但见王一博抬眸看过来后,她又红着脸不好意思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王一博知道她想说什么,但他觉得自己跟一个不太熟的女性讨论“性”这种事情很不合适,所以他也没开口,两人顿时陷入尴尬的沉默中。王一博只得一口接着一口地喝着手里的茶,以掩饰自己的窘迫。

  过了好一会儿,阿琴才像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气说道:“我……我才刚满15岁,我、我在你之前还没跟别的男人睡过。不管你能不能跟我留个种,我也希望你、你能做我的第一个男……”

  “阿琴!”王一博赶紧打断了她的话。说实话,当王一博听阿琴说她才只有15岁的时候,他还挺惊讶的,他以为她至少有18岁了。不得不说,嫩婆寨的风水还真是得天独厚,生长在这里的女人看起来比外面同龄段的人要更为早熟一些,而且花期也更长久。

  “对不起,我不能。”

  阿琴垂泪道:“为什么不能?是因为我不够好,你看不上么?”

  王一博头疼道:“不是,这不是看不看得上的问题,也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不愿意。不管是你或者是其她人,我都不会跟你们任何人发生关系的。因为我有我自己的原则和操守,希望你能理解、也希望你能尊重我的个人意愿。”

  阿琴咬着嘴唇无声地落泪,身体微微地颤抖着。王一博的话她根本听不懂,她只知道王一博不肯要她,哪怕她放下面子主动提出请求,王一博也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她。王一博见她大颗大颗的眼泪直往下掉,不得不叹气道:“阿琴,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马上暴雨就要来了,你最好趁现在雨还不大的时候就赶紧回去吧,免得被雨淋湿就不好了。嗯?”

  “那……你可以抱抱我么?你抱抱我,我就走。”阿琴突然抬起头问道。

  王一博听得一愣。不,他不想抱,既然都已经明确拒绝了,就不该再黏黏糊糊地拉扯不休。

  可阿琴今晚似乎是不达目的就不会罢休了,她勇敢地看向王一博,道:“既然你不肯跟我睡,那我也就不再勉强你了。可……您能不能看在我照顾您这么久的份儿上,就当是送我一个回礼好了?我保证,我只是抱一下就走。”

  这个要求似乎不算过分,对于从小在国外长大的王一博来说,拥抱和贴面礼都是他习以为常的基本礼仪。只要不牵扯到男女之事,他愿意给出这个“回礼”来表达他的谢意。

  王一博只好放下茶杯,张开双臂说道:“好吧,那你抱了就赶紧乖乖回去睡觉。”

  阿琴不客气地上前紧紧抱住王一博,将脑袋埋在王一博胸前小声说道:“你就不能搂一搂我么?我抱的又不是一根木头。”

  王一博只好笑着躬下身子,把怀里的女孩紧了紧。孰料,他才刚将阿琴抱紧,就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后颈处猛地传来一记被针扎似的刺痛,随即他的眼前出现一阵眩晕。他惊惶失措地推开怀里的人,用手捂着自己的后颈道:“阿琴,你刚对我做了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请你原谅我……”阿琴哭着说道。

  此刻感觉天旋地转的王一博,恍惚听见阿琴的声音时远时近。他偏偏倒倒地想要赶紧找个东西支撑自己的身体,痛心疾首道:“阿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对我到底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为什么?”

  王一博晕得实在厉害,终于再也站不住轰然倒在地板上,然后他感觉他体内的血液正以一种不太正常的方式在血管里高速流动,最后集中汇聚在他身下的某处……

  接着,他感觉到一双绵软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身上,并且在解自己衣服上的纽扣。

  “不要……你走开……”王一博拼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想要把那双手推开,可他的手却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不但没能将人推开,反而还紧紧扣住了对方的手,像是被粘住了一般,怎么松都松不开。

  衣服最后还是被解开了,夹着湿气的风吹在皮肤上带着暧昧的潮气,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热,热得他毛焦火辣的浑身难受。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视线越来越模糊,耳朵也耳鸣得厉害,连屋外吵闹的雷雨声似乎都听不见了。只有身下的某处在疯狂叫嚣着吸引着他的全部注意力,提醒他现在急需一个出口将体内奔腾的岩浆发泄出去。可他脑海里那仅剩不多的理智却又在拼命警告他,让他克制。他痛苦地念叨着:“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与此同时,才刚洗漱完正准备上床睡觉的战,突然感应到自己脖子上那个玻璃瓶里的小东西在不安的躁动着,他赶紧从床上起身跑去镜子前查看,见瓶子里的蛊王正发着一闪一闪的荧光。

  “有人种蛊!”

  战一反应过来,接着就想起目前嫩婆寨里就只有一个男人,那……那个被种蛊的对象除了王一博外,还能有谁?

  “不好!”战赶紧套上衣服就冲出了竹楼,冒着倾盆大雨往王一博的住处快步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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