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太阳很暖很大,甚至于有些刺目了,肖战抱着从书柜拿的诗集看,《沙与沫》。
是英文原文,好在肖战英文学的不错,还是能看懂:
Remembrance is a form of meeting.
Forgetfulness is a formof freedom.
追忆是一种会面。
遗忘是一种自由。
Strange,the desire for certain pleasures is a part of my pain.
真怪,渴望某些欢乐,正是我痛苦的一部分。
不自觉的默念了出来,忍不住有些发笑,不过大于笑意的眼睛的酸涩感先出来了,折了书页,随手放到茶几上。
偏头看着,他渴望的快乐,给他痛苦的,的确是同一个人。
“先生,中午我做饭好吗?”
王一博翻着文件,若有若无的应了声,“嗯。”
肖战穿上围裙,简单做了两碗阳春面,窝了两个鸡蛋,窝的整状的那个鸡蛋被放进了先生的碗里。
脱下围裙,简单的收拾了餐桌,把饭端了上来,两个人相对而坐,吃了饭。
王一博正要找理由出去的时候,肖战恰好洗完了碗,靠着门框,也不知道是不是王一博的错觉,总觉得小妻子的眼睛雾蒙蒙的。
“王先生,也许你是违约了的。”肖战的心里有种被剖开了的痛楚,非要把这个剖析干净。
王一博垂眼看着肖战的动作,面色有些发冷,抿了抿唇,问:“哪里?”
肖战一步一步的拉进和王一博的距离,直到走到他的跟前,昂头看着王一博这张对他来说已经熟悉了三年的眉眼,有些痴情,有些不舍,更多是坚定,“先生没告诉我,你的前男友。”
“前男友都是过去式了,而且,我们是协议结婚。”言语未尽之意,二人都了然,协议结婚,迟早是有个协议结束的期限的。
肖战侧了侧身,修长的手指,指向主卧,“我看到了,那个被你仔细珍藏的,笔记本,也许也可以称它为日记本。”瞧瞧,被珍藏的,几年之后依然被很认真的收好,整理得,只是一个有关凌钦玥的日记本而已。
他送先生的生日礼物,周年礼物,先生却经常搞丢。
先生手上的素戒和他戴的很像,可甚至连款式都不是一样的,先生也经常弄丢。
真奇怪,这样容易丢三落四的先生,却能把几年前的日记本收的那样好,那样认真。
王一博的笑意淡了,拉出自己手腕处的红玛瑙手串,很亮的色泽,一看就知道是常常佩戴,常常摩挲的,和光洁的左手无名指形成鲜明对比,含糊其词地说:“嗯?”
肖战努力回忆着笔记本里的内容,其实也不用刻意回忆,那些东西像是被无痕刻在了脑子里,压根不用去想,就一个接连一个的蹦出来了,“我看了里面的内容,其实是有些无法想象的,像先生这样的人,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也会害羞,也会胆怯,也会努力成为对方喜欢的类型。”
也许这就是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样子,不是永远的冷心冷情的模样,像是月亮堕入人间,也会沾染尘世的烟火气。
王一博明显极力压抑着情绪,但还是放低了声音,几乎示弱地说,“够了”。
肖战被刻意挺直的脊背稍有松懈,他甚至有些恶意的想,你瞧,原来王一博你,也有这样的时候。
可是这种念头根本来不及升起来。
“吸烟很难受吧?第一次吸烟,让尼古丁侵占自己的肺部,打个转儿。”肖战的眼神还是带着盈盈的水色,用柔顺的声音,娓娓道。
意料之中,没得到回答。
“您的初恋是个画家,喜欢画画,喜欢画你,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喜欢做什么呢?”肖战做出疑惑的姿态,想着,也许他们会在绘画教室交换一个湿-漉-漉吻?也许他的初恋会在王一博光洁的脊背上作画?
反正不会像他与先生这般无所波动,哪怕结婚了,性-事也多半是平静而无波澜的。
肖战不自然地摸了摸耳垂,尴尬地说:“抱歉,我不该问的,也许只是好奇心作祟,也许有嫉妒,先生,我不太明白,我也不想明白。”不明白什么,不想明白什么,肖战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能真正说清楚。
王一博能清晰地看到他因注视而略垂下来的,密而卷翘的睫毛,依旧是新月似的眉以及他精致漂亮的唇形,与牙齿在下唇瓣上微咬出的白痕。
肖战只觉得他的骨头在一点点颤动,心肺里氧气像是被吸了个干净,有些呼吸不上来,刚才强撑的一切都不过是假象,他没那么大度,他也不会那么咄咄逼人,他只想自己能看上去体面一点。
可最后好像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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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