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尘述没有回信。
谢惊羽等了三天,并没有信鸽飞回,她在心里狠狠记了谢尘述一笔,下次见面之时,高低要给他两拳。
今日,监察司已核对完和亲队伍中所有人员的身份信息,确认无误。
可她心中放不下的还有一事,朝中有人联络西楚,是敌是友目前难下定论。监察司无意截获的西楚书信中竟然藏着这么一封送给朝中人的信,几经查证却毫无线索,不知是对方太过谨慎还是有意为之。
思及此,她还是提笔给谢尘述写了信,信中交代了和亲队伍中几个要紧人士,顺便也提到了朝堂上这个联络西楚的神秘人。信的末尾,还是叮嘱舅舅一切小心,平安归来。
谢尘述拿到信时忍不住跟副将炫耀:“看吧,这小丫头片子嘴硬心软,还是关心我的。说到底我也是她的长辈,哎,看看有什么好东西给她捎一份。”
副将一听,顿觉头大,“都护,小姐身在京城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咱们这穷乡僻壤有什么能入小姐的眼?”
叹了口气,谢尘述想了想,忽然一拍大腿,“你去军中选几个模样端正,身强体健的兵给小丫头送去!沈琢言那小子到现在都没能给她娶回家,多半是没戏了。更何况,他那弱不经风的小身板,能经得起小丫头几拳?要我说,找夫君还是得从军营里挑,你说是不是?”
“都护!你怎么能直呼陛下的名讳!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谢尘述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天高皇帝远,他又听不到!再说,我还不稀罕叫他呢!”
副将觉得自己这个位置风险太高了,保不准哪天就要掉脑袋,还不如这趟回京时直接辞官回家,至少还能保住性命。
“说回正事,小丫头说朝中有人在联络西楚,你去查查,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线索给她。”
“是。”
和亲队伍出发的那一日,谢惊羽带着江停准备好的厚礼前往西山道观,不料却吃了清虚真人一记闭门羹。她也不恼,留下礼物,只道下次再来拜见。
本想着打道回府,谁知刚一掀起车帘,却瞧见沈知聿坐在车里,还献宝似地朝她挥了挥那枚本属于她的玉佩。
难怪谢家车夫会放他上来。
她跳上马车,马夫一挥鞭,马蹄哒哒一路朝城里去了。
“太子妃知道你下山了吗?”
“当然知道呀!我说我来找你玩,母妃就同意了。哎呀,惊羽姐姐,能不能不说这些?先带我去吃点好吃的吧,我求求你了,百味斋都吃腻了!”
谢惊羽笑了,“你想吃什么?”
沈知聿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我要去吃——醉芙楼!”
醉芙楼是京城有名的私房菜,谢惊羽是这儿的常客,与老板也有些私交,无需预定就能安排雅间。
“还是惊羽姐姐有面子,若是我自己来,只怕还吃不上醉芙楼的菜呢。”沈知聿凑在她身旁,嬉皮笑脸。
她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知聿委屈道:“我说的是实话嘛!”
侍女来送新茶和点心,见了沈知聿竟莫名羞红了脸,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沈知聿光顾着吐槽他家那糟老头子,根本无心其他。
“他又闭关了?这糟老头子不知怎的,这几个月动不动就闭关,一闭关就是半个月一个月的,他是真不把道观和徒弟们当回事啊!”
听他这么一说,谢惊羽不由得蹙眉:“难道是清虚真人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他身子骨硬朗的很,我病了他都不会病的,你放心。”沈知聿不赞同这个说法。
她当即决定,明日派人去查一查这位清虚真人。
这时,侍女们端着菜盘鱼贯而入,很快,桌上布满各色菜肴。
“两位贵客,今日安排的是芙蓉春水宴,请二位享用。还有,”她抬了抬手,另有一名侍女端着精致玲珑的雕花酒壶上前,“此乃醉芙楼特色宴饮,一池春水。是掌柜特意交代送与谢大人的,还请谢大人笑纳。”
“芙娘有心了,替我谢过她。”谢惊羽拿起酒杯,放在鼻下一嗅,有桂花甘甜的香气,“好香!”
见状,侍女们识趣地退出雅间,不打扰二人用膳。
沈知聿说他还是小孩子,不能喝酒,只能给她倒酒。这一池春水喝起来甜而不腻,便不自觉多饮了几杯,不知不觉竟已有几分醉意。
就当沈知聿再一次拿起酒壶给她倒酒的时候,她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朝他勾了勾。
不明所以的沈知聿将脸凑了过去,以为她有什么吩咐,谁知她竟捏住他的下巴,仔细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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