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玉阙宫走水了。”
宫女的话将整个皇宫的人叫醒,守夜当差宫女太监们纷纷提着水桶朝着那边走。
养心殿内
刘耀文坐在龙椅上,面前摆满奏折,此刻他却无暇顾及,刘耀文单手扶额心止不住地跳,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良久,他实在是忍不住,刚从龙椅上起来,他的贴身太监便慌忙跑进来。
心情烦躁的刘耀文,看到这一幕立即大声呵斥,“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你的规矩去哪儿了?等会儿自己去领板子吧。”
太监的身子忍不住地颤抖,他咽了咽口水,将身形稳住后才慌忙说道:“陛下,不好了陛下,玉阙宫走水了,宋……宋妃还在里面。”
闻言,刘耀文的心跳慢了半拍,原本狂跳的心脏立刻也回归平静。
他从龙椅上起身,走在太监面前,一脚将他踹翻,“你在胡说什么?小心你的脑袋。”
太监被一脚踹翻后很快又稳住身形,连忙起身对刘耀文回道:“陛下,奴才没有胡说,您去看,那边现在火光冲天。”
听见这话,刘耀文再也忍不住他起身推开门,一眼便望见西南方向的火光。
黑色的浓烟已经笼罩在上空,见到这一幕,刘耀文赶忙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这一路上,他所见到的宫人几乎都拿着水桶,当他狂奔来的玉阙宫门口时,火光已经将整座宫殿吞噬。
看着一旁进进出出的宫人,刘耀文抢过他手中的水桶,便往宫殿的方向跑去。
只可惜跟在他身后的宫人速度比他更快,眼见着刘耀文行动,他们立马把他拉住。
后面直接跪倒了一排,齐齐地大声呼唤,“请陛下以龙体为重。”
刘耀文被他们拉扯着,根本不能动弹,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刘耀文心中郁积的气突然喷涌。
他的嘴中吐出一口鲜血,紧接着便倒下去不省人事。
等他再次醒来时,火已经被灭掉,整座宫殿被烧为灰烬,忽略地上烧焦的灰尘,单看这一片空地,就像是不存在过一样。
刘耀文在听闻这个消息时,原本还未痊愈的身子,又因伤心再一次加重,但他仍然拖着病体来到玉阙宫。
这一次他只带着贴身的太监,其余一个也没有带,正巧玉阙宫门口围了一堆的宫人。
太监本想上去通报,但刘耀文将他拦住,他倒想要听听这些宫人要说些什么。
宫女A:“听说了吗?这场火就是宋妃自己放的。”
宫女B:“这怎么可能?”
太监A:“你可别不相信,我认识一个在里面当差的人,听他说那天晚上宋妃可将宫人全部差遣。”
宫女A:“对啊,听说慎行司已经在查了,一直没有找到凶手。”
太监A:“怎么可能会有凶手?要我说就是宋妃想死,不然他怎么可能要把所有宫女派遣离开。”
听到太监的解释,周边的人都露出了然的表情。
听见他们的话,刘耀文的眼中也露出受伤的神色。
老师……你便是如此的厌恶我,哪怕是死也不愿意从了我吗?
刘耀文深呼吸一口气,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时,眼中的受伤已经转变成了狠戾。
他招了招手,身边出现一群暗卫,刘耀文的声音冷漠,不带有一丝感情,“把这群嚼舌根的人给我拖出去砍了。”
一句话,便将他们的生死决定,这时宫女们才发现刘耀文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听到刘耀文的处决,一行人乌泱泱跪下来求饶。
刘耀文却全然不顾,他拖着病体重新回到宫殿,将自己关在养心殿整整三日。
等他出来时,宫人们已经将后事安排好,刘耀文什么也没说,但他亲自去取走了骨灰。
说是骨灰也不完全,其实就是从烧焦的地上扫了一些进去罢了。
但这些对刘耀文来说,却好像是珍宝,他将怀中的骨灰死死抱着,拿着这个离开了皇宫,无人知晓他去了何处。
……
身体被灼烧的痛感,以及浓烟呛鼻的窒息感还历历在目,宋亚轩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颤,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他记得自己已经死了,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宋亚轩起身,黑眸警惕地打量着房间,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鼻腔,镂空的木窗中射入细碎的阳光。
宋亚轩身上盖着一床锦被,“这里是……”
没等他说出来,门外便传来了侍女的声音,“大人,您醒了吗?药已经煎好了。”
虽然还未弄清楚眼前的情形,但宋亚轩还是强装镇定,吩咐道:“进来吧。”
“是。”得到宋亚轩的同意后,侍女才端着药走进房间。
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宋亚轩陷入了迷茫,但面上依旧沉着,让人看不出一丝异样,紧接着他在侍女的服侍下将药喝完。
侍女即将离开时,宋亚轩鬼使神差下问了一句,“如今是何年何月?”
侍女虽然疑惑宋亚轩的问题,但还是低着头回道:“回大人,如今是安平三十六年仲夏上旬。”
听见这个时间点宋亚轩的神色微怔,紧接着很快便被他掩饰过去,“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待侍女离开,宋亚轩这才放松心情,整个人呆坐在凳子上,脑海里面一直回荡着刚才侍女说的话。
“安平三十六年仲夏上旬。”
宋亚轩记得这个日子,这是他与三皇子争夺皇位开始的那一年,还有三年刘耀文便会登基为帝,还有三年他便又会被刘耀文囚禁。
想到这里,宋亚轩猛得咳嗽了几声,他这才想起,上辈子自己在这个时候随太子出门,不幸感染了风寒,而上一世刘耀文还亲自来他的府邸关心过他。
算算时间应该就是今日。
宋亚轩脑海里面突然有了一些思绪,上辈子的记忆如潮水般向他袭来。
正当他要继续回忆时,门外面传来了侍女的声音,“大人,太子殿下来了。”
宋亚轩听到这个传报,他长呼吸了一口气,现在宋亚轩无比确信,自己这一定是重生了。
可是,重生这种荒诞的事情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宋亚轩想不通,索性便不想,只当这是老天爷给他的第二次机会,不愿让他重蹈覆辙罢了。
这么想着宋亚轩原本慌乱的心立刻镇静下来,他起身说道:“带太子殿下去议事厅好生招待,我换身衣袍就来。”
“是,大人。”
婢女离开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宋亚轩从衣柜里面随意找一件衣服搭上。
即使心中对刘耀文有滔天的恨意,但自古君臣本就是有着尊卑之别。
刘耀文是君,他是臣,万不可以懈怠,也不可在表面将内心的情绪表达,一定要学会隐忍。
更何况现在的刘耀文不是重生前的刘耀文,不需要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
宋亚轩在心中给自己打气,想着想着他便穿过蜿蜒的长廊,路过后花园走到了议事厅。
刘耀文站在里面,头戴发冠将发丝全部梳起,一袭白衣更显得人温文尔雅。
宽大的衣袖遮住宋亚轩的手掌,若是有人能看见的话,定能看见他衣袖下紧握的双拳,以及青筋暴起的手臂。
上一世他便是被刘耀文这副样子所欺骗,才会被他关进了皇宫囚禁。
想起上一世的悲惨经历,宋亚轩刚刚压下的情绪立马又翻涌出来。
刘耀文听见脚步声转过身,宋亚轩连忙低头行礼,生怕眼中的恨意被他察觉。
“问太子殿下安。”
刘耀文快步上前两步,亲自把宋亚轩扶起,“老师何必行此大礼。”
刘耀文的触碰,只让宋亚轩感到无比的恶心,他连忙往后退了两步,行礼的动作也愈深。
“太子殿下垂怜臣,但礼不可废。”
听见宋亚轩疏离的声音,刘耀文没说话,只是目光一直落在他的头顶,最后爽朗地笑了两声。
“既然如此,老师我们便坐下来谈吧。”
“臣遵旨。”
刘耀文居上座,宋亚轩则坐在左侧,刚刚落座,刘耀文便朝身边的太监使了一个眼色。
太监也是个人精,在得到眼神示意的那一刻,立马走出去,不到一盏茶时间,一群小厮提着两个箱子走进大院。
宋亚轩皱了皱眉头,起身想要去院子里面查看,但想着刘耀文在此处也不好意思提及。
似乎是看出宋亚轩的顾忌,刘耀文连忙安抚,“老师不必慌张,是我给你送的礼物。”
“太子殿下,无缘无故为何送我礼物?臣恐怕是担待不起。”
“前些日子若是老师没有和我出去,想来今日也不会生病,学生日思夜想终究觉得不妥,所以这不赶忙带了一些礼物给老师赔罪。”
宋亚轩连忙起身拱手,“太子殿下您抬高臣了,臣作为臣子陪在您身边,保护好您本来就是我的责任,哪能因为这个事情而要求嘉赏,您还是把东西带回去吧。”
刘耀文将放在桌上的折扇拿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宋亚轩,紧接着将扇子打开回答道:“老师不必推辞,学生既然送给你,你就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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