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怕是也忘记了,在开花店前,他的小妻子是学经贸管理的。
“好。”
去w市最早的航班是凌晨。
王一博打电话通知秘书让他把文件电子档发到他手机上。
真正到了机场才卸下力气,拉开小半截袖子,露出那串红玛瑙手串,比之前更红艳了些许。
珍视的吻了一下,抵着清晰可见的血管。
那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飞机是晚上十一点三十五分的,王一博就一直看着手机,冷硬的手机上无机质的光亮不间歇的闪。
母亲两个字眼突然跳动在手机屏幕上,王一博等手机铃声响过一会儿,才接起“回去。”向来好像好说话的声音突然变得这么相去甚远。
王一博声音低哑“我就去看一下...”
短促的忙音在耳边响起,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王一博甚至感觉,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清醒。
他还是不能,一直以来不能去找钦玥,甚至现在都不能,他被彻底剥夺了去找他的权利。
他在这一刻体会到了恨。
他更恨自己没能力,恨自己不能毫无顾忌的去找他,恨自己像个被仔细摆放的玩偶,终究离不开被划定的范围。
用力在手掌心扣出了血痕,面容清冷矜贵的男人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哭了起来,悲伤也是浅浅淡淡的,他用尽力气按了电话,“我听你的话。”无力至极的一直退后像是落败的将军只能割地赔款。
还有不少人在候机,王一博把手串掩了起来,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机场。
医护人员接到伤者立马送到手术室,凌钦玥坐在外面恨自己听力怎么这么好?什么都听见了。
“伤者失血太多,去血室调血!”
“情况非常危险,血压还在往下掉!”
“心率失常,快电击除颤!”
滴滴滴——
凌钦玥在外候着,他才知道,原来手术室里那个人根本没有亲人,紧急联系人都没有,多么可怜啊。
罕见的孩子似的哼出一声哭音,狠心咒骂着,“你死了我也不会感谢你的,所有人都是一个样子.....….”泪止不住的往下淌,滑过饱满的苹果肌,最后流入深色的衣服里。
漫长的手术持续了很久...
凌钦玥一开始还坐着,后来站起来不自觉的就在附近走,来来回回,好像这样才能减轻一点焦灼感,他太怕了,医院,一直都是他避之不及的地方,他不想在这里再送走任何人了,无论是以什么身份来讲...
终于,刺眼得鲜红色灭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开门走了出来,“The patient is out of danger,but needs to be observed in the sterile ward.”[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仍然需要在无菌病房观察。]
凌钦玥只能止不住的鞠躬感谢,医生摆摆手带着协助医生和护士走了。
凌钦玥才脱力的瘫坐在地上,丝毫没有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眼底里的疲惫害怕一点也挡不住。
无力感袭上心头,把头发扎了起来,用力去拧手背,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没事的,他活着,他还活着….....
试探性的拨打王一博的电话,没想到打通了,“下雨了,你要回家吗?”鼓起了实打实的勇气,才问出这算不得邀请的邀请。
王一博想下雨的话,他更应该让自己买伞,而不是回家,离开机场后,并没有走远,就打车去了附近的酒店,估计航班也要延误了,可是没什么关系了。
外面的确在下雨,一般都是夏天来暴雨,没想到入了九月还会下雨,可能是穿的太薄了,冷气直彻骨髓。
透过落地窗,看着雨胡乱的拍打着,“不
了。”冷漠回道,他忍不住迁怒,好像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只能通过对另一个人的恶感来感知自己的存在。
理性和情感极力的拉扯着。
王一博沉默了,他们只能透过彼此的手机听着对方周边的雨声,那是被撕扯过的,不够真切的雨声。
屏幕上的时间还跳跃着默默记录着,肖战没挂电话。
肖战又道,“先生,我给你唱歌吧。”王一博听出了他的忐忑不安。
没等挂电话,对面开始唱起了歌,王一博听不懂是哪边的方言。
像是没有重音一样,语调很缓,每个字好像都没有落到实处,淡淡的,像是漂浮在空中,没个着落。
但很奇怪的平复了王一博的心情。
好像只是一小段民谣,很快也就结束了。
空灵的歌声被软和的语言所替代“这是奶奶常唱来哄我的。”肖战略带上了笑意,软和的声音就响在耳侧,王一博双腿交叉坐着,拨弄着手里的形状独特的打火机,毫不吝啬的夸奖,“很好听。”
这种软和的声音是和钦玥最不同的地方,王一博也没想明白怎么就偏偏这种带着方言的软语安慰了自己。
“先生,早点睡。”
电话被挂掉了,通话时长不过五分三十七秒。
这是第一次肖战先挂他电话。
王一博耳朵里只飘着那首歌,旋律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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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