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跳,涂山屿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开始流血。白色的纱布上干涸的血渍被流出来的血填满。
刚化为原型的身子似乎格外的敏感。涂山屿眉眼间透着平常看不到的脆弱,脸上泛着不同于平常的白。
支撑不住的身子,不着痕迹的靠在墙上。
他设想过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画面,却没料到面前的人是要掰开自己的嘴巴。
言湫并没有因萨摩耶跳开而停止检查。他慢慢走近萨摩耶,蹲在地上与萨摩耶保持平视。
渗在白色绷带上的血在萨摩耶雪白的毛发上格外的引人注目。
他的表情渐渐凝重,它不仅跑出去包扎好的伤口还裂了。
言湫转身略带匆忙的离开,独留萨摩耶在房里。
涂山屿呆滞在原地,这和他预想中的不一样。从前两次的拥抱来看,这应该是一个喜欢拥抱的人类。
可是从刚才的情况来看,他不是应该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吗?怎么会跑出这个房间。
涂山屿像是石化般一动不动,冰蓝色的眼睛露出了一丝的茫然。
狐狸耳朵的灵敏程度远超其他家族。混乱的脚步声在涂山屿听来像是一段扰妖的噪音。
不知过了多久,混乱的噪音戛然而止,为之取代的是一个提着白色箱子的人出现在面前。
涂山屿看着言湫迅速打开白色的箱子,里面是各种各样的白色小瓶子。
他家的医药箱分两层。上面的放感冒发烧的药,下边放的是纱布医用剪刀之类的东西。
言湫抬着盛满药瓶的第一层放到一边,再将下边的纱布、剪刀搁在装满药瓶的第一层旁。
做好这一切之后,言湫慢慢的将萨摩耶抱在怀里,葱白细长的手指略带安抚的一下一下划过脊背。
垂下的细长睫毛像是把小扇子,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他的记忆里没有父母的存在,只有一个头发花白的奶奶。
受伤的时候,奶奶会把他抱在腿上温柔安慰,然后在帮他处理伤口。
他学着记忆里奶奶安慰自己的方式,安慰萨摩耶。
“你乖,我就帮你处理下身上的伤。一下就好,完事后奖励你一个大鸡腿。”
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间,像是巨大盛开的花朵包裹着他,涂山屿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耳边传来的声音配上划过脊背的手简直温柔的不能在温柔。
傲娇,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狐族少主。头一次将头埋在别人的颈窝孩子气似的滚来滚去。
涂山屿一闻到言湫身上的味道就失了分寸,整个脑袋昏沉沉的以至于言湫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没听明白。
只知道一个劲的往言湫怀里钻。
言湫静静等待了几分钟,萨摩耶除了一个劲的往自己怀里钻就没别的反应。
他只好当它答应了。心里还是有些害怕萨摩耶在处理伤口的时候不配合。
言湫葱白细长的手指没入萨摩耶的毛发当中,安慰性的摸了几下。手指游走到被纱布缠绕着的腹部。
血迹黏糊糊的染红了葱白细长的指间。言湫的头因为萨摩耶埋颈窝的动作,被迫偏向一边。
视线落在毫不相干的地方。他试探性地推了推怀里的萨摩耶,想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方便他接下来的动作。
涂山屿感觉到那股清新淡雅的味道慢慢离去,他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嗅着不远处的味道,追了过去。
言湫好不容易才拉开的距离,又被萨摩耶这个黏人的狗崽子扑了个满怀。
他没有防备被萨摩耶这么一扑,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仰,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没有倒下。
“明明伤口都崩开了,还跟没事狗一样往上扑。”
言湫嘴上说着责怪的话,嘴角扯出的笑像是冬日里的太阳让人止不住的想靠近。
他将手放在萨摩耶的脑袋上用力点揉了几下。嘴角噙着笑意“力气真大,差一点我就摔倒了。”
这么一折腾,言湫明白了不要试图推开面前这个白色的大团子。因为只要你一推开它,它就会像是小奶狗找妈妈一样贴过来。
言湫揉脑袋的手放在萨摩耶毛绒绒的脊背上安抚性的摸了几下,葱白细长的手指转移阵地摸在了被鲜血染红的绷带上。
他一手温柔的抚摸着萨摩耶,一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医用剪刀。
身上的崽子太黏人,他只能顺着手指感受到的绷带形状仔细小心的剪它身上的绷带。
由于言湫看不到具体的情况剪绷带的过程进行的十分艰难。
再加上他保持着往后仰的姿势,额头上开始布满小小的汗珠。
不知过了多久,绷带掉落在握着剪刀的手背上。
他动了动酸酸的手腕,把剪刀放在一旁慢慢抽出萨摩耶身下的绷带。
刚拿下来的绷带上除了血迹还有未吸收的药材。
他将消毒药水洒在纱布上,拿起纱布小心翼翼地贴在萨摩耶身上。
消毒药水一般都会有些说不出来的疼,言湫紧紧按住萨摩耶生怕它跳开。
按了几分钟后,言湫感觉萨摩耶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地窝在他的怀里。只是脖子处有些又痒又疼。
言湫放轻了手上的力道。将处理外伤的药抖在纱布上,用极其不熟练的技术包扎。
整个过程萨摩耶安静的像是一只玩具小狗。
言湫在包扎的最后一步打上个蝴蝶结。思索着等下去厨房里煮鸡腿给萨摩耶吃。
他将萨摩耶放在原地,起身出了卧房。
涂山屿茫然的看着言湫起身离开,没来得及收回的舌头还在外边。
他看着言湫白皙的脖颈被自己弄的像熟透的草莓一样,不自觉地回想起刚才的情景。
脖颈处清新淡雅的味道似乎更加的浓烈,这对于本来就对这股味道没有丝毫抵抗力的他更是要命。
他心想,我就舔一下,就一下。他不会发现的。
舌尖触及到脖颈到时候,他像是一个偷吃到果实的小偷放任自己在温柔的旋涡里。
清新淡然的气味慢慢散去,涂山屿的意识越来越清醒。
他看着言湫白皙的脖颈被自己弄的透红,心里莫名的心虚。
一想到刚才自己还在回想过程,他又在心里唾弃自己经不住诱惑。
连带着那对白色的耳朵都变的通红。
言湫端着煮的软烂的鸡腿肉回到卧室看到的就是萨摩耶还愣在原地。
言湫将装满鸡腿的盘子放在萨摩耶面前。
他伸手揉了揉它的耳朵:“你很热吗?大老远就看到你耳朵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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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