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要出宫。
这事儿还得肖晗同意。自从肖战回来之后,肖晗依然时不时后怕一阵。恨不得让肖战搬到他的卧龙殿同住。
肖战刚回来竟然又要出宫,肖晗怎么可能同意。
“不可!出宫是大事,你又是这般特殊情况,好好在浩然殿住着。想要什么跟皇兄说便可。”
“皇兄,你是放我出去,派些人跟着我,还是我半夜偷偷跑出去,让那些护卫把我当成刺客乱箭射死?”
“允之!”肖晗大怒。
“皇兄……”肖战自知触碰了雷区,低下头表示自己错了。
“你要去哪儿?”肖晗问。
“我就随便走走,散散心。”
“几日回?”
“半月回?”肖战小心地看着肖晗。
肖晗还是同意了,肖战的功夫他知道,一般人打不过他。多找些人跟着便是!
出宫那日,肖战还是被肖晗的阵仗惊到了。
“皇兄,你是要派我去打仗吗?这百余铁骑会引起百姓动荡的。”
“让他们跟着,或者回你的浩然殿去!”肖晗脸色严肃,没有商量余地。
肖战努努嘴,上了马车。
马车里不知道铺了几层垫子,肖战坐进去之后因为太软摔了个跟头。后脑勺“当”一声磕在了马车上。
“允之!”肖战的痛哼立刻让肖晗变了脸色。
他登上马车,看着轿里捂着头的人立刻怒道:“这些人到底怎么办事的?这般硬的厢轿没围上锦布?”
“皇兄,我没事。我要出发了,皇兄回去吧。”
“真没事?要不过几天再出门,让太医给你瞧瞧?”肖晗这就要上前去看肖战被磕到的地方。
“皇兄,你真啰嗦。怪不得陆寻玉要走!”
肖晗的手顿住。“皇兄只是关心你。”
“我没事!”肖战有些烦躁。“让他们把这些垫子撤走!”
肖晗下了车,命人把垫子拿开了几层。
马车缓缓离开,尽忠坐在厢轿外面和另外一个贴身侍卫添福赶车。
“尽忠!”肖战突然喊了一声。
“王爷,属下在!”
“我刚才对皇兄是不是太凶了?”肖战扒着橘子,脑子里都是肖晗受伤的神情。
某个时刻有点像那个小呆子,但是小呆子自愈能力强,可他皇兄可没这个能力。
“皇上是为了王爷好。其实,皇上一个人在宫里太孤单了。”
“回宫!”肖战突然下令。
“吁!”添福拉起了缰绳,看着尽忠。
“回宫!”尽忠站起来大喊一声。立刻有人去通报,不远处的铁骑立刻分列两旁,腾出一条通道来。
“尽忠,你快马去刘家村看看。看到那个叫王一博的小呆子就立刻给我抓回来。如果没有,就把他家房子给我推倒了!”
“是!”尽忠跳下马车,从一个铁骑手里牵过马立刻翻身而上。
交代完,肖战坐在马车里又晃悠到了皇宫。
他没立刻回寝殿而是去了御事殿。孙辉和刘成两个侍卫守在门口。肖战便知自己没来错地方。
“王爷,您怎么又回来了?”孙辉拱手问。
“不想去了而已。皇兄在里面?”因为说错了话,肖战没了往日的嚣张。按以往,他敲门就进去了。
“是,宰相大人在里面。”
宰相肖远舟虽没经历过大月国的大起大落,但是祖上是跟开国皇帝并肩作战过的大功臣。同为肖氏一族,宰相家每代必出一位人物。
而这一代,家族中三位小辈,一个是大公子肖云朗,二十有五,自冠礼之后便一直戍守边关,屡立奇功,是位不可多得的将才。
老二肖澜钧与肖战年岁相同,是位经商天才。
老三肖宁儿,是宰相家唯一的女儿。已于去年远嫁邻国王族,虽非联姻,但也为两国的安定立了汗马功劳。
莫不是要给宰相一些奖赏?肖战猜测着没有贸然进去。
等门开了,宰相肖远舟出来,眉头紧锁。看到肖战在外面,他拱手行礼。
“见过王爷!”
“宰相大人快快免礼!”宰相家老二肖澜钧是肖战好友,肖战小时候没少去宰相家捣乱,他对这位宰相尊重得很!
“宰相大人眉头紧锁,难道不是皇兄要赏你东西?”
不等宰相说话,肖晗走了出来。看到肖战惊讶变成欣喜。
“允之怎么又回来了?”
“既然王爷找皇上有事,老臣就先告退了。”宰相肖远舟拱了拱手。
“好!相爷回去好好想想,朕不急着要你答案。”
宰相走了之后,肖战已经进了御事殿。他找了半天也没合适他舒服坐着的地方,不满道:“皇兄,你这地方就不能放个塌吗?奏折疲累了还能躺一会儿。”
“允之,御事殿可不是消遣休息的地方。你还没告诉皇兄怎么又回来了?”肖晗问道。
“尽忠说你在皇宫孤单,我便又回来了。反正出去也没旁的事。”
肖晗低笑一声,拉着肖战的手拍了拍。
“你是不是想去找那个叫王一博的书生?”肖晗问道。
肖战眼一瞪。“我找他干嘛?他爱去哪儿去哪儿!”
看肖战生气,肖晗便不再提王一博。想到刚才跟宰相说的事儿,他便再次跟肖战确认道:“肖澜钧明日回来,皇兄邀他进宫可好?你们也许久没见了。”
“肖澜钧要回来?”肖战也是一喜。
肖澜钧去南方种茶,已有两年没回来了。
肖晗看肖战欢喜,便道:“我已经跟宰相说好了,明天皇兄设宴,招待肖澜钧回京。”
“他又没什么功劳,怎得还劳烦皇兄设宴款待他?不可!”肖战拒绝了,然后道:“明天我去趟宰相府便可。”
“自然也是可以的,允之怎么欢喜怎么来!”
第二日,肖澜钧回了宰相府,宰相府里一片热闹景象,只有宰相一人强颜欢笑。
“父亲,可是在朝堂之上受了什么委屈?”
“怎么会。皇上披肝沥胆,臣子忠贞不渝,哪里有什么委屈。”肖远舟长叹一口气,道:“此去岭南如何?”
“岭南之地的茶确实不错。齿颊留香,如兰在舌,芬芳甘冽,清香怡人。我在那边种了一山新茶,明年就能贩往全国。”
“你为你真是去种茶的?”
“自然不是。”肖澜钧自知父亲等不及了,立刻说起了正事。
“端年长那老贼果然在岭南之地藏有羽翼,但他错就错在伪装得过于认真,聪明反被聪明误。”
“哦?怎么说?”
“父亲可知,帮钧儿种茶的那些茶农都是谁?”
“谁?”
“就是端年长那老贼的旧部。他将旧部伪装成茶农,已经在那里劳作了多年。这太平盛世,您觉得他们还会想着造反?”
宰相点点头。“你速速进宫禀告皇上!”
“是,那钧儿先退下了。”
肖澜钧进宫,肖战来宰相府,两人的马车刚好碰上。
“王爷,是宰相府的马车!”添福对着厢轿说道。
“问问是肖澜钧吗?”肖战懒得起来。
那边马车上,肖澜钧已经掀开了轿帘,看到添福便知里头是肖战。
“王爷!”肖澜钧两步跳上了肖战的马车。
肖战听到肖澜钧的声音,面上一喜。“喊什么喊,进来!”
“你怎么黑成这样?”肖战脸上的喜悦在看到肖澜钧那张黑红的脸之后变成嫌弃。
“臣是去种茶的,自然比不得王爷。王爷倒是一样白皙漂亮,越发动人了!”
“你说的什么话!”这肖澜钧自小拿肖战的容貌说事。
“添福,回宫!”肖战命令道。
“刚好,我要去找皇上说些事情。”
两人相偕到了宫里,肖晗留了肖澜钧一同用膳。用膳之后,肖澜钧才说起了岭南的趣事,接着便把端年长旧部的事儿一同禀报了。
“虽是反党旧部,但也是我国子民。端年长已死,如果旧部没有谋反之心,朕自然不会为难于他们。”
“这还不好说,既然已是茶农,让他们挣更多钱,在那儿成家立业不就行了?”肖战懒洋洋的侧躺着说道。
“皇上!”肖澜钧立刻表态。“王爷好主意!”
“嗯,确实是长久之计。”
几人商议了具体的办法,便由肖澜钧去执行。
说完正事,肖晗看看越发风华正茂的肖澜钧,不确定宰相有没有跟肖澜钧提起过白天的事。
“澜钧一路上可有中意的人?”肖晗问道。
“擦了锅底灰一般,什么样的女子能看上他。”肖战好笑地插嘴。
肖澜钧也点点头。“回皇上,澜钧还没意中人。”
“是吗?”肖晗心下一松,提起了儿时趣事。“澜钧幼时还央着宰相来宫里提亲呢!”
肖战小时候便容貌惊人,有沉鱼落雁之美。肖澜钧很长时间都以为他的玩伴儿是个女娃娃。后来肖战长大了些,才多了些玉树临风之潇洒。
即便知道了肖战是男娃,肖澜钧还是闹着要宰相来皇宫提亲,生怕当时的皇上肖冥早早地把肖战许给别人。
这事儿当时闹得不小,全京城都知道宰相家二公子看上了宫里的二皇子。
不少说书人还拿出来当成了段子。
“痴人说梦!”肖战白了傻笑的肖澜钧一下。
肖晗不理肖战,等着肖澜钧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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